她不希望木岸一直愛下去,一年也許改變不了什麼,卻可以因為等待與期待的落空,而試著考慮放棄,良辰真心希望木岸,能放開與她的感情,尋找新的愛情。
一年?木岸凝視著良辰,讓良辰在一年之內愛上自己,雖然機會很小,但他愛她的心,無論是一年還是十年,都經得起考驗,竟然這是她想要的,他便答應,「好,一年內,請試著把我當成愛人。」
兩人都有自己的考量,他們的約定也在心里形成,良辰斂了斂眉,木岸,他那麼耀眼,又何苦追求一個不愛他的人。
木岸上前抓著良辰緊握的手,把她輕輕的扳開,把她的小手,握在他的大手里,柔聲道,「別用力握拳,很容易傷到手心的,良辰,答應我,不要受傷好嗎?」
手中包裹的溫暖,傳遞著溫度,一直到內心,良辰的心變得很暖,她的手掙扎幾下,終于拿另一只覆在他的手背上,她喜歡這種溫暖,笑望著他們的手,「木岸,你的手真漂亮。」
砰!她的小腦袋挨了一計,只見木岸假裝生氣的睨著她,「你應該說我的手很大很溫暖,漂亮是形成你們女孩子的。」
可是,的確很漂亮呀,骨節分明,修長有力,潔淨的手,散著溫潤的光芒,「本來就是嘛。」良辰嘟囊著,不覺得有錯。
兩人正說笑著,敲門聲卻在此時響起,黛青帶著木老爺子與他的管家進來,一下子,室內的氣氛,有著瞬間的凝滯。
木老爺子看著他們緊握的雙手,兩人眼神交匯著,木岸眼中的迷戀,他不會錯認,以他的角度來看,木岸正在因為氣氛情濃時,正要傾身親吻笑得非常調皮的良辰的嘴角,的確,現在良辰,嘴角勾勾那處,笑得非常的甜。
果然是個妖精,前一刻還在他面前裝無辜,一轉眼就用魅惑的方式,抓住木岸的心,真是個可恥的女人。
「放開你們的手,不要在別人面前做那麼不適宜的動作,丟人現眼。」木老爺子語氣冷冽,帶著昭世的譏誚,他不怕良辰听不明白,看來她沒有好好考慮他的提議,妄想坐上木氏的少夫人寶座,女人的野心,果然大到讓他側目。
良辰眼眸一暗,木爺爺討厭她的程度已到了這種地步,當著木岸的面,他這樣說,無疑是點燃他與木岸的戰火。
她擔憂的目光,投向臉色驟變的木岸,他果然因為爺爺過于諷刺的話,而生怒了,眼看著他們爺孫倆就有口舌之爭。
良辰開始想從木岸手中掙出手來,可是,她發現木岸的手卻抓得很緊,她正想張口讓木岸放手,老人家都生氣了,他公開違逆他,是不對的。
「爺爺,請您對良辰,做到該有的尊重,良辰是我的貴客,將來還有可能是我的愛人。」同良辰站在一起,木岸毫不示弱的回視老爺子,正因為尊重,他不希望他尊重的人,對他愛人不尊重。
「你要我尊重她?」老爺子手微抖的指向良辰,覺得木岸失去了理智,他轉眼望著不斷掙扎的良辰,「她是什麼東西,值得我尊重。」
「爺爺為什麼不尊重我喜歡的人呢,難道木岸在爺爺心里,就那麼微不足道。」幾次交談,爺爺都固執的認定良辰是有目的的接近木家。
他真是多想了,當初他想要正常的生活,所選的高中還是住宿的普通高中,他穿著與平凡人一樣的衣服,與平凡人住著一樣的四人宿舍,他真的想不明白,那時的他,有什麼值得良辰接近他的,他們的感情,根本沒有爺爺想像的那麼不堪。
是他身在高位太久,開始患得患失,以為全世界都看上了他們木家的財產底蘊,就算女孩多拜金,但他知道,良辰絕對不是爺爺所說的那種人。
她沒有爺爺所說的心機,也沒有爺爺所說的不自愛,為了嫁入豪門獻身獻計,爺爺已經給了良辰太多不堪的評價,已經達到,讓他根本就不能容忍的地步。
爺爺太過分了!
良辰抓抓激動的木岸,小聲提醒他,「木岸,不要對長輩大小聲,爺爺沒有說什麼,你快向爺爺道歉。」
木老爺子听到良辰的勸和更是火上澆油,覺得這女人竟然當著他的面,開始控制他的木岸,簡直膽大包天,要是她哪天在他背後吹個耳邊風,那他在木岸心里的位置,還不知道會跌到怎樣的深淵。
「木岸,既然你現在也在場,那麼我們不用多談了。」他指著良辰,冷聲繼續道,「這位你所說的愛人,收了我十億美金作為與你的分手費,現在,我要讓她離開我們木家。」
「爺爺您為什麼要那麼做,您為什麼要拿錢侮辱良辰。」木岸原本以為爺爺只是不滿意良辰,現在看來,他根本就是用實際行動,來侮辱良辰。
難怪難怪良辰的眼楮竟然是通紅,他一定在爺爺那里受了天大的委屈,而爺爺竟然拿這樣的語氣,來污蔑良辰。
良辰擋在木岸面前,他的情緒真的很不穩,這一刻爺爺對她的侮辱,她心痛時,其實更在意兩個親的沖突。「木岸,別這樣跟爺爺說話,求你了,爺爺他什麼都沒做,那張支票也只是暫時存放在我這里,我原本打算找時間親自還給爺爺的。」
「是嗎?」在良辰擋住木岸時,木老爺子冷聲插話道,語氣低沉了不少,凌厲的望著良辰,「那你把那張支票現在拿出來,還給我。」
良辰听聞,連忙應聲,去打開梳妝盒,世想從里面拿出那張天價支票,這張支票放在她的身邊,她也覺得燙手。只是一直找不到機會,還給木爺爺。
她的眼楮定格在空空如也的化妝盒里,里面的支票竟然沒有了,她的臉慘白一片,也許是拿錯了,她翻開另一個妝台盒,還是什麼都沒有,這一刻,她眼前都黑了,到底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