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嫉妒,憤恨充滿了她的心,她的眼楮盯著單君無情的背影,在水晶燈明亮的光芒下,一片詭異與陰森。
痛,劇痛讓木晨的臉都扭曲了,她的手死死的抓住了沙發的椅背,「痛。」她痛苦的聲音溢出,破碎不堪。
木晨的聲音變了,讓單君回轉頭,看著軟靠在沙發上,劇痛而額頭不停的滴著汗的木晨,還有她身下,留出的一大的水漬。
心下一驚,他大步跑來,抱起痛得發軟的木晨,向著客廳外走去,「我馬上送你去醫院,你別慌。」
他自己卻慌了,跑到車庫中,把他的車開出,快車開上路,他把車檔調到最高,駛著向著最大的木氏醫院趕去。
痛到意識模糊的木晨,心卻奇跡的復原了,單君的焦急讓她的心重新復活,他總是這樣,明明無情,卻在關鍵時刻,挺身而出。
這樣有責任心的男人,她怎麼能不愛上,她的後座眼神痴迷的看著單君,心中的決定,越發的篤定,她要他,絕不讓放他離開。
醫院很快就到,單君抱著木晨進了手術氏,然後他被推了出來,木晨因為受刺激,而提前的產期,進入了痛苦的生產中。
良辰的訂婚宴結束了,木岸呆在良辰的房間,坐在她的面前,臉上的光輝,自從他的婚禮如願後,就一直璀璨耀眼。
「良辰,我們可以回國了,單家那邊傳來消息,只要我們回國正式結婚,孩子就會送回來。」那樣他們的婚姻就美滿了。
良辰明眸中閃過喜意,撫了撫她略長的發,勾著淺淺的笑,淡化了眉間不少的輕愁,「好,好久沒回家,我也想爸媽了。」
「嗯,我要去你家提親,讓伯父伯母放心的把你交給我。伯父伯母有沒有特別喜歡的東西,你得先透露一下,我好有個準備。」
木岸眨著眼,像個小孩子似的,想問出一點小內幕,他內心是緊張的,也許他們的婚姻是形式的,但對于他來說,再真實不過,所以,見良辰的父母,他是有壓力的。
「把你收拾成一個正經人,爸媽就會給你打滿分的,如果你想著怎麼討好我爸媽的話,那你就準備被我爸媽掃地出門吧。」
良辰也開起了玩笑,爸媽一向只是為了她好,她再了解不過,只要她喜歡的男人,值得托付,他們就不會反對。
眼眸中有過黯淡,單君也曾得過認可,原本他也是可以讓父母放心的人,可是,他們之間,終究沒走到一起。
木岸看到良辰神情一滯,便明白她又想起了單君,他拍了拍她的手背,柔聲道,「放心,我一定把自己收拾的再正經不過。」
良辰笑出聲,為木岸滑稽的表情,而良辰笑開的臉,投在木岸的眼眸中,激起了千種漣漪,表情更加的溫潤多情。痴看不夠。
離別在即,娜娜不舍的拉著良辰的手,化為一個小嘮叨,「良辰,你真要回中國了,好可惜哦,我能不能去呀,我也好想看看中國的,我弟弟也在中國,啊,要是我也能去就好了,樣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
良辰伸手模了模頭發,歪著頭笑糾結的娜娜,「你可以向木岸說呀,你想去的話,我當然也很高興了。」
木岸當然沒有意見,木老純粹的不管家中的調令,只是偏頭冷哼了一聲,自從見到良辰開始,木老就是那副非常別扭的樣子。
良辰眨著眼看木老,他搶過她的孩子,現在又幫她爭回孩子,算不算兩清了,歪著頭想了想,就算吧,「木爺爺,我們合好吧。」
木老看著良辰伸過來的手,抬頭看著良辰過分燦爛的笑,再冷哼一聲,頭偏的更加厲害,對良辰的手,來個眼不看為淨。
良辰嘴角抽了抽,嘀咕道,「那我握木爺爺的手好了。」她上前,小手抓住木老的手,握了握,調皮的笑著。
總覺得木爺爺很親切,雖然他從來沒好臉色看,但在訂婚宴回來的晚上,他可是送過她禮物的。
她搖了搖手腕上戴的水晶手鏈,散著點點星光,有著溫柔的觸感,多麼漂亮,她很喜歡呢,她的大眼楮眯成一條縫。
「我以後要天天戴在手上。」良辰喃喃的說著,再次在燈光下,晃著散著溫潤光芒的手鏈,心情更加好了起來。
「哼,就算是最純的水晶,戴久了也會失色的,別說木家吝嗇,連條手鏈都買不起,簡西,讓維曦再做幾條像樣點的手鏈來,讓她輪著戴。」
維曦是德國著名的珠寶設計師,良辰的手鏈,就是她設計的,他設計的每一款,都是價值不菲,而木老輕描淡寫的說出,再設計兩條,不能不讓別人誤會。
木岸眼眸中更是盛滿了暖意,他上前揉著木老的肩膀,嗓音清緩的說道,「謝謝爺爺。」看來爺爺很喜歡良辰。
四人一同回了國,久違的中國,讓良辰深吸了一口氣,臉上的酒窩隱現,她睜開的眼楮,卻泛著水光,「爸媽,我回來了。」
「良辰。」機場外,良父大聲喊著出來的良辰,聲音有些激動,他排開人群,跑到良辰身邊,拉住了良辰的手。
「爸,我回來了。」良辰撲入父親的懷中,父親溫暖熟悉的懷抱,讓她的鼻間一酸,心里暖暖的。
良父拍著良辰的背,聲音也微啞了,慈愛的聲音向在良辰耳畔,「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女兒瘦了,他很心疼,只是,女兒回來了,他更高興,這一喜一怨,倒也讓他眼角濕潤起來。
「走,我們回家。你媽正在家里等著你呢,知道你下飛機的時間,還提前一個上午都在準備著飯菜,都可以擺上滿滿一桌,都是你喜歡吃的。」
「真的嗎?爸一說我就餓了呢。」良辰笑著,讓爸爸牽著她走,重回親人的懷抱,讓她忘記了不少事情。
笑靨又多了幾許,她也期待著整桌的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