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膽戰心驚的下了車,讓艾莉開車,她總是有開飛機的感覺,速度特別的快,而且她特別的不專心。
在停車場直接進了她們專屬電梯,一路到了頂層,當她們進了一間寬敞的室內時,良辰的眼楮就定格了。
光一個背影,她就認出了他,「翼暮。」看到名片時,她就被名字所吸引,而當真人站在她面前時,她還是驚喜了。
翼暮轉身,他的側面,是溫柔的暖陽,暖了他深刻的綾角,「良辰,我回來了。」五年前,他本想陪在她身邊,可是,他的母親病重,他不得不回去,他原本不想呆著的木家。
他同樣在木家看到了她,可是他們的關系,是無比尷尬的,他是母親的兒子,而她是父親的女兒,他們名義上,也是兄妹。
母親很悲傷,因為她經歷兩個不愛她的男人,如果不是他陪著,她走不出那些迷霧,五年的時間,母親想開了,搬回了德國。
而他終于站在了良辰的面前,用著她上司的身份,他們是朋友,再相遇時,她的笑容已經如油畫中一樣,燦爛美好。
「歡迎回來。」良辰上前,擁抱了他,她不會告訴他,一次意外的相撞,她看到了他出現在木家,而且他喚著木家的主母為母親。
原來他們也是兄妹,可是,他不願說出來,她就不點破,相信有一天,他們都會坦然的面對這一切,而她對翼暮,多了份更深的情誼,「翼暮,把黑杰帶回來吧,它是那麼的可愛,別讓它一個人在外面生活了。」
那只黑貓,明明有一雙詭異的眼楮,但她看到它溫和的一面,他與翼暮很像,同樣的需要關懷。
「你說的是這只貓嗎?」門外走進來一個人,正確說,開門的是一只貓,他只是隨後進來的,而他也是剛好听到了他們的對話。
「海爾布,你怎麼會在這里?」這回良辰是真的驚訝了,他不是德國人,怎麼會出現在中國,真是不敢相信。
她跳到他面前,手一把糾住了他年輕的臉,「你一點都沒有變,難道你是海爾布的弟弟,長得真可愛。」
海爾布飽滿的臉頰,被良辰扭了一圈,他整個人都呈著滑稽的姿勢,不過,他倒是沒有暴跳如雷,一如既往的好修養。
良辰好心的放開海爾布,讓他開口說話,他說的還是德國,話語中的親膩卻是很自然的,「良辰,你都沒有長高。」
就他目測的話,那時良辰才二十歲,可是,她現在二十七了,為什麼還是矮矮的樣子,他很想不通。
良辰嘟起了嘴,看了看翼暮,看了看海爾布,訕訕道,「我長得太高,不是讓你們很沒面子。」
黑貓瞄了眼良辰,就站在翼暮腳下坐下了,還眯起了眼,這次它非常敏銳的發現,主人沒有要趕它的意思,看來,它以後不用東奔西跑了,雖然海爾布對它很好,可是,它還是相信主人呀。
「你家的星星與月亮呢,我是來看他們的。「他走了很多地方,看了很多關于醫學方面的知識,雖然對他們沒有太大的幫助,但他回來,就代表,他有辦法,讓他們活得更健康些。
良辰吐了吐舌頭,「在我的暫時的住所里。」她所說的暫時住所,就在公司附近,自從成為名人開始,為了不打擾家人的生活,她就與艾莉一起住了,正確的說,是與單君一起,艾莉只有工作的時候才會出現。
而她工作的時候,單君就帶著孩子,他好像忘記了他是總裁,整天帶著孩子,不知在陶醉什麼,她看了五年都沒看懂。
她郁悶的同時,其實眸中滿是笑意,海爾布也跟著笑了,看來,她過得不錯。
眼看翼暮似乎若有所思的看著眯著眼小睡的黑杰,她拉著海爾布就出去了,「翼暮,我改天帶來看你。」好像忘了,她是來工作的,而翼暮是她的頂頭上司。
良辰拉著海爾布一溜小跑,而海爾布不快不慢的隨著她走著,氣定神閑,偶爾還八褂的問了句,「黑杰是翼暮的情人麼?」
良辰趔趄一下,差點載倒,「海爾布,你還是說德語好了。」親人說成情人,實在讓她惡寒了一回。
海爾布繼續用他不熟的中文問一句,「那翼暮是誰的情人,是良辰的麼?」他覺得他們都很親切,像親人呀。
良辰掏出鑰匙,迅速的打開門,請海爾布進來,順便說道,「嗯,我們是情人。」
「你說什麼?良辰。」听到開門聲,單君就知道良辰回來了,只是他听到了很讓他不高興的話,而且她後面帶著一個娘娘腔的男人。
當然,那是他的錯覺,海爾布絕對是個真男人。
海爾布沒覺得單君有什麼危險,雖然他臉有點紅,可能是發熱,雖然他的眼楮**,呃,也有可能是發熱,但是,其實並沒有殺氣,還是挺友善的。
所以,見良辰失聲了,他就回答單君的問題了,「我和良辰是情人。」
單君的醋意,已經燎原了,良辰冷汗直冒,氣氛太過嗆人,先溜為妙,「啊,我突然想起還有事,我先走了。」
她跑得飛快,留下一個快變成野獸的男人,和一個溫順的男人,不知道,會不會發生什麼不該發生的事情。
其實她真的有事。她直接飆到艾莉的休息室,用著很可憐巴巴的眼楮望著她,沒有說話。
艾莉被她看得渾身都不對勁,連忙搓了搓手臂,「說吧,什麼事。」
「能不能幫我聯系一下艾瑞,拜托了。」良辰雙手合十,非常的懇求道。
艾莉一宵頭,「我不認識那個家伙。」他早就忘記她這個老姐了,她是不會主動去聯系他的。
「艾莉姐,」良辰跳到艾莉的面前,親膩的叫道。
艾莉沒反應,良辰嘴一嘟,一個飛撲,抱住艾莉不放,搖著她的身子,「艾莉姐艾莉姐艾莉姐…」
艾莉凌亂了,「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