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嵐,你的計謀終于得逞了!你終于又重蹈了一次上一輩的覆轍,奪走了本不屬于你的一切!」
斯越澤坐在窗前,點煙的優雅姿勢此刻看來竟無盡的寒冷。方嵐無奈的走到他的身邊。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但是我沒有任何計謀,更談不上什麼得逞!爸的這個決定也讓我始料未及,不過我會找時間跟他商量,讓他把屬于你們的一切,留給你們!除了幫方家度過危機,我沒有其他要求!」
「哦?」
斯越澤帶著鄙夷的笑容抬起頭來,在方嵐瞪大的雙眼里尋找著盡可能殘忍的語言。
「你最好在爸爸所剩不多的時日里找一個讓他永遠沒有辦法改變決定的時間,這樣才是對你最大的保障!」
方嵐不可思議的看著斯越澤,眼里的不解和憤怒來的蒼茫而絕望。她不知道,是什麼讓眼前的男人變得如此絕狠異常?
「越澤,你怎麼可以這樣講話?他是你的爸爸,你怎麼可以把他的生命看成一件無關輕重的事情?」
「我只是在陳訴一個事實!縱使是他是我的爸爸,我再愛他,我也只是說了一個大家都不願踫觸的事實而已!」
「金錢讓你蒙蔽了心智麼越澤?」
「金錢不是蒙蔽了我的心智,而是某人……」
斯越澤突兀的站了起來,瞪著寒而果決的雙眼看著方嵐。她眼中的悲傷和絕望他盡收眼底,只是他沒辦法讓自己對她柔軟下來,因為他需要果斷和堅決才能與這個女人抗爭,為失去希望的哥哥,不至于承受更多的失去!
方嵐在斯越澤的眼神中突兀的笑了起來,她的笑容落在斯越澤眼底竟比哭還絕望。她笑著笑著眼角流下了一串淚水,斯越澤的心猛的糾結起來,生澀的泛著疼。方爾嵐倔強的抬起縴細的手臂抹干了臉上的淚水,揚起精致的臉,堅定的看著他。
「斯越澤,我多麼希望命運沒有給我們一場銘記多年的可笑相遇……」
方爾嵐說著疾步走出了斯越澤的房間。斯越澤茫然的站在那里,心底卻迎來了無助的顫抖。銘記多年的可笑相遇?這是什麼意思?他們明明相遇于學校的門口,是她倉促的闖進了他的生命,她是在期許或者暗示他們漫無邊際的未來麼?她的意思,是想要正式向他宣戰,讓他做好準備他們將永無止境的彼此折磨下去麼?斯越澤頹然的點燃一支煙,狠狠的吸了一口,感覺胸口泛著難忍的疼,青色的煙嗆得眼角要流下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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