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美麗的臉在斯越恩的注視下越發的冷漠,斯越恩不請自入的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夏荷淡漠的轉身坐在了他的對面。
「你來找我有事麼?」
「我來……看看你……和可逾!」
「我們過得很好,不勞你記掛!」
夏荷冷漠的語言讓斯越恩本浮躁的心更加煩亂,他刻意的隱忍著自己的煩躁,保持著表情的如一。
「等我處理了斯家的危機,帶著可逾和我一起回去吧!」
夏荷水汪汪的眼楮微微的一閃,但是瞬間恢復了平靜。她淡漠著表情看向斯越恩,斯越恩在她的注視下開始有些無措。
「我不會和你回去的!」
「夏荷……」
「與其和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在一起委曲求全,不如一個人落得自在。而且你也說了,如果真的遇到一個不嫌棄我的人,也許我還能找到我的幸福!」
夏荷的話讓斯越恩的怒火瞬間被點燃,他隱忍的眼楮變得凌厲起來。
「你當真決定不和我回去?」
「是!」
「好!這趟,算我沒有來過!」
斯越恩說著毫不猶豫的轉過身去,快步的走了出去。夏荷方才還雲淡風輕的臉瞬間糾結起來,流下了荒蕪的淚水。斯越恩,我在你的眼里,就是如此的不堪和卑微麼?連道歉都來得如此雷厲風行,像一陣風一樣。既然我在你的生命里如此的不重要,為何要帶我回去?既然要帶我回去,為什麼不能重視我的價值?夏荷頹然的坐在沙發上,絕望的抽泣著。
「媽媽,爸爸呢?」
斯可逾實在等不及從房間里跑了出來,夏荷見她來到身邊慌忙的擦干了臉上的淚水。將她輕輕的摟在懷中安撫。
「可逾乖,爸爸有事先走了!」
「不,爸爸說回來找我的。我要找爸爸,媽媽,我要找爸爸,爸爸……」
本已停止淚水的夏荷猛然間淚如雨下。她茫然的注視著這棟空蕩蕩的大房子,來自靈魂深處的灰暗幾乎將她淹沒,她隱忍著的抽泣,終于變成歇斯底里的哭泣。
「爸爸——」
斯越恩不知自己是幻听還是猛然間的驚醒,總之當他想起答應了可逾要去找她時,他猛然听見了這聲呼喊。他遲疑著停下了腳步,卻在轉過身看看那棟別墅,又想了想夏荷的冷漠後,邁開修長的腿快速的離開了那里,絲毫沒有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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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我麼?從今天開始我會變成你的鄰居!」
方爾嵐帶著少女般清澈的微笑站到了楚夙歌面前,楚夙歌本要蕩起微笑的臉在腦海中回憶起那天醫院和她擁抱的男子後,緩緩的上升了冷漠。他面無表情的掃視了方爾嵐一眼,準備打開自己的房門。
「你的傷還沒有好,應該回醫院去住!」
「沒事,我已經好了!我能走的很快了,不信你看,啊……」
方爾嵐說著快步朝楚夙歌走去,卻在幾步後因為疼痛腳軟,瞬間栽向楚夙歌的懷里。楚夙歌慌亂的扶住了她,卻因為用力不小心踫到了她的傷口。盡管已經好的差不多,但是重力的踫觸,還是讓方爾嵐的小臉瞬間疼得慘白。她嬌小的身子無力的倚在楚夙歌的懷里,因為疼痛小**快速的起伏著。那抹曖昧的氣息和情愫讓楚夙歌向來淡漠的**瞬間被點燃,他在心里暗罵自己的無恥。隨即他輕輕的扶正她的身體,雙手扶著她的肩膀低頭看向她。
「沒事吧?臉色好蒼白……」
「沒事!」
方爾嵐那強硬的笑容讓楚夙歌的心猛地一陣抽搐,他盡管並不喜歡這種感覺,但是他似乎已經習慣了方爾嵐帶給他的這種滋味,讓他空白了那麼多年的回憶,填充了一些他並沒有品嘗過的感受。
「你為什麼跑來這里住?據說你住在未婚夫的別墅里?」
「你調查我?」
方爾嵐故意質問他,以一種調皮的語氣。
「沒有,我沒有。我只是擔心沒有人照顧你,後來發現我的擔心有點多余!」
「楚夙歌……」
「恩?」
楚夙歌驀然的抬起頭來,那一刻他感覺很詫異。因為印象中這是方爾嵐第一次這樣叫他,而沒有叫他斯越澤。那一刻他的感覺是無法形容的,他高興于他終于以自己真實的身份面對了她,她終于知道了他叫楚夙歌而不是斯越澤。卻同時茫然于那種莫名其妙的落寞感,是什麼讓他感覺如此的茫然若失?他不得而知。
「听說你在半年前失去了記憶,所以你人生的經歷,全都變成了空白?」
「是!」
「既然這樣……」
方爾嵐遲疑的看向他,又低下了頭,隨即咬了咬自己的嘴唇。
「給我幾天的時間,做我的越澤好不好?」
「啊?」
「十天,只要十天就好!讓我給你填充一些回憶,也讓我能在那些回憶中,再走一回!」
「……」
楚夙歌無言的看著她,表情沉重沒有回應。
「八天?」
「……」
「那五天好了!就五天,好不好?」
楚夙歌無奈的看著她,那一刻她像是調皮,又像是乞求,有點無賴,更多的又帶著無辜,那種百轉千回的矛盾感覺折磨的他有些難受。他遲疑了片刻,終于無奈的點點頭。
「恩!就五天!」
「謝謝你!越澤……」
方爾嵐帶著純真笑臉的那一聲呼喊,幾乎喊進了楚夙歌的靈魂。他幾乎感覺到靈魂深處有一個角落在顫抖,他不禁皺起眉頭看向這個女子,她那張美麗的臉,似乎曾經在他的夢中千百次的出現過。
「但是在你成為我的越澤之前,我們要先離開這個地方!」
「去哪里?」
「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