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雨晴從來不知道唱歌上的發音技巧居然跟日常口語發音也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于是在差不多第三周的課時都要結束以後授課老師還是不斷糾正著她一些簡單卻又枯燥的技巧發音後被磨得徹底了沒了脾氣。
「小笨蛋…」季軒總是喜歡在她很挫敗的時候這麼逗她。眼楮里卻是含著寵溺的笑,「知道自己還有不足就要更加努力了,小笨蛋。」伸手逗弄她的臉頰,在蔡雨晴被逗弄的微微發怒之時笑的眉眼更加溫柔起來,蔡雨晴從來不是一只會被安順逗弄的小貓,張牙舞爪的撲過去對著他就是一陣亂撓,爾後才氣喘吁吁的趴在他胸口繼續垂頭喪氣,季軒有一下沒一下的拍打著她的背,仔細安慰她剛剛上來一陣的焦躁又抓又撓擾亂的心境,「別把它當做一種一對一的教學,就想成是一次簡單的充電之旅好了。」
伏在他胸口上的小手劃拉個不停,听了這話卻幽幽的嘆氣,然後哀怨的抬頭看他一眼,「典型的站著說話不腰疼,換做是你整天上課就看見那老師一臉孺子不可教也的失望表情,你要是還能現在這樣淡然處之我就…」
「你就怎樣?」季軒好笑的看看她。
「我就去死!」蔡雨晴氣急敗壞的伸手捏他身上的肉,痛的季軒倒吸涼氣,兩手兩腳的都用上才廢了點時間的把她安安穩穩的圈在懷里,不輕不重的拍了下她「男人腰上的肉不能隨便捏你不知道啊?笨蛋。」她是真的捏疼了他吧,蔡雨晴看到季軒眼楮里止不住的怒氣以及此刻變紅了的眼楮,鼻息也很喘的帶著很熱的溫度撲打在自己臉上。蔡雨晴馬上在他耳邊軟軟的不停的撒嬌,「對不起嘛,我剛才是不是掐疼你了?給我看看有沒有掐青了啊?」一邊說還一邊伸手撈起他的衣角看,囧,真的紅彤彤的一大片。蔡雨晴看眼前的男人還是一副隱忍著的樣子有些發怒的盯著自己趕忙討好的伸手環住他,卻也真的擔心季軒跟自己發脾氣,這個男人有些時候自己是真的怕的,說不上為什麼,就是愛他也懼怕他。
這時候倒是低眉順眼的很乖巧,季軒慢慢的平息掉心里和眼里剛才不斷上升起來的**,嘆口氣重新把她拉回懷里躺下,這麼個小笨蛋,自己剛剛是真的很想就這麼撲上去,可是又擔心她什麼都不懂嚇著她。兩個人很純潔的躺床上面對面的閉眼,可是沒安靜多久這個女人又開始不安分的趴在自己面前,季軒強迫自己不去睜眼看她,可是癢癢的鼻息就這麼面對面的呼吸在自己上方,季軒真的很抓狂。蔡雨晴笑的咯吱咯吱,「季軒你不要裝睡了,你眼睫毛在一眨一眨的呢。」哎,季軒認命的睜眼看自己身上趴著的女人還在笑的無公害的樣子,身體里不斷地涌上一股一股的沖動,偏偏眼前的小女人還不知道危險逼近的樣子繼續作威作福的在自己身上劃圈圈,體內的沖動因子不斷的叫囂「吃了她撲到她佔有她」,季軒終于還是忍不住一把抓住她在自己身上不安分的小手,難耐的問「你是要休息還是繼續惹火?」蔡雨晴呆萌的看著季軒,想了一下終于還不算笨到無可救藥的理解了季軒現在這幅風雨欲來大勢壓境的樣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季軒眼楮黑亮的死死看著身下的女人,終于等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蔡雨晴認真而又堅定的點頭,「給我,季軒,我要。」
一發不可收拾。
之前隱忍了許久的**在此時燎原過境,蔡雨晴最開始的興奮與帶著幸福渴望的期待慢慢的被上方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一下一下越來越重越來越深的撞擊與此同時帶來的疼痛感撞得七零八落話都說不出來,是真的疼啊,蔡雨晴看著季軒覺得那伏在自己上方的男人有點陌生的恐怖,分不清楚是疼痛難耐還是內心對這樣的沒輕沒重的男人的不熟悉,細碎的哭聲逐漸演變成控制不住的抽泣,到最後居然變成了嚎啕大哭。
季軒一陣心疼,可是卻舍不得離開,低下頭細膩溫柔的吻在她眉眼上,鼻子上,嘴唇上,半是認真半是迷惑的問「停下來?嗯?」蔡雨晴被他剛才仔細溫柔的吻弄得沒了意識,抽泣了半晌才睜開哭得有些發紅的眼,唯唯諾諾的委屈,「你剛才把我嚇壞了,我疼,季軒我疼!」季軒听完松了口氣,還好不是討厭,還好自己喜歡的女人沒有在這個時候無理取鬧的要求自己出去。搞清楚了剛才的狀況,再開始的時候季軒全然沒有了剛才的暴風雨席卷氣勢,而是春雨潤膚的一樣變得溫順挑弄,蔡雨晴在他身下變成了一汪春水,只會難耐的扭動著身子不停的呢喃,季軒照顧她的身體,前戲準備了很久直到得到身下癱軟成一灘泥的女人的首肯,才稍稍用一些力氣的握著她的腰把她更緊密的貼近自己,在她體內傳遞了最深的愛情。
季軒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厚厚的窗簾遮擋住這個時分最後一點夕陽殘輝,房間里近乎灰色的微微露出一絲涼意,轉頭看還在一邊熟睡的不知曉的女人,季軒滿足的笑笑,重新躺下把她拉回懷里抱著她繼續睡。再醒來時已經是完全的黑夜了,季軒舒服的伸個懶腰,懷里的女人還是在睡著,呼吸平穩,胸口起伏著靠在自己胸口上,季軒眼里的暖意越來越盛放,這個女人給了自己所有之前沒想過的美好,完整的愛情,貼合的溫暖,以及他從來不曾想奢望的,此生相伴。
就這麼躺著明天不要再來臨吧,愛情里患得患失從來不是只有女人會有的惶恐,季軒也曾擔心這段開始的愛情在越來越讓自己心安理得想要抱著這個信念廝守終生的時候會不會被現實里他掌控不了的力量奪去?他一直以為自己人生是個不會完整的,從小到大他看似擁有卻從未真正擁有,那些人表面上對自己笑的恭敬可是他自己知道,他只不過是不得不被接受的一個外來者,就好像始終有一扇門立在那里告訴他,那個家看似你可以進去,但是所有人都給你上了一把心鎖,你沒有鑰匙。
蔡雨晴醒來時好像一下子還未完全搞清楚自己身處何方,一咕嚕爬起來就壓到他胸口上,季軒似笑非笑的樣子幫她找回了下午瘋狂的記憶,面紅耳赤長發垂直而下的打在季軒臉上,蔡雨晴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丟臉」,手忙腳亂的想從他身上翻下去逃走,隨便是哪里只要可以暫時的不跟這個男人見面就可以,可是自己剛冒出這個念頭手腳還沒完全恢復過來想逃卻也力不從心,季軒沒動手她自己就又丟臉的投懷送抱了。蔡雨晴覺得自己還不如死了算了,身下的男人囂張的大笑起來,她有點惱羞成怒的重新撐起來,雙手撐在他胸口上才勉強支撐起此刻酸軟的沒有力氣可用的身體,想要怒目而視看在季軒眼里此刻也只不過是小孩子裝氣勢威懾的孩子氣。直到蔡雨晴羞愧的快要哭起來時才翻身把她攬在懷里啊輕輕地拍著她的背,房間里蔡雨晴微微吸鼻涕的聲音還有這個男人帶著溫暖的疼愛安慰混在一起,迷失了這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