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溫和的撫模上她後背,還沒等開口說話就被她焦躁的避開。陳誦有些尷尬的模模鼻子,又重新蹭到盛夏身邊,「我姨媽那人就這樣,從小被我外公寵壞了說話也不太會顧及別人的感受。」
「還不是因為覺得我配不上你們家的門檻,這件事換別人,要是跟你家世相當門當戶對的她們幾個怎麼會排著隊過來數落?我不過就是喜歡上你,我又不是想要殺你,她們干嘛這樣啊,夾槍帶棍的讓我難堪。上次你媽媽說的我還能忍我也理解,畢竟是自己孩子,每個做父母的都希望自己的孩子過得好。可是你姨媽也這樣,單單拿出我的身份這件事來說,換做善良的人多多少少也應該明白這不關孩子的事吧。上一代的恩恩怨怨干嘛放我身上?」壓抑了那麼久的委屈終于還是被盛夏一吐為快,陳誦倒是松了口氣,過去想盡辦法讓她發泄心中積攢的不滿都被她笑笑過去,她不說他反而更心疼。現在這樣全部說出來也好。
陳誦用了些力氣才重新把懷里的女人固定住,下巴靠在她頭上,沉沉的松口氣,「道理你都明白,那答應我以後不要因為這些事跟自己過不去好不好?」盛夏又想掙扎被陳誦瞪了一眼才乖乖的繼續被他圈在懷里,陳誦又繼續說「你也說了,你只不過是喜歡上我而已,你沒有犯任何的錯所以也不必對他們的傷害太在意。其實整件事攤開來看,做錯的是我。如果不是我招惹你你也不必像現在這樣受委屈了。你那麼好那麼好,我多怕你最後受不了這些委屈離我而去。」陳誦說的委屈卻也實在,盛夏知道他是給自己台階下也就不想繼續為難他。想了半晌,問「陳誦,你會不會有一天受不了這些麻煩,然後離開我不要我了?」
「不會。」他語氣篤定,眼神望著窗外悠遠的地方。渾身上下透露出讓盛夏堅定相信的力量。盛夏心里的焦躁憤怒一點一點的被他的懷抱撫平,兩個人還是保持著剛才的姿勢站在那,只是陳誦伸出兩手的圈著盛夏,她現在成為了力量聚集的支點,陳誦那麼個大男人重重的落在自己身上沒多久盛夏就覺得腿腳沉重起來。
「陳誦,你站好我沒力氣了。」
身後的男人耍賴,仍舊沒筋骨一樣的攤在她身上膩歪,一會兒盛夏就被磨蹭的起了一身汗,本來心情就不爽這會兒更煩躁了,張嘴就咬上他肩膀,陳誦沒防備冷不丁的被咬這麼一下疼的齜牙咧嘴。
「活該!」轉個身拿起剛才陳誦喝過的那杯水繼續喝,陳誦站那兒看她頸部優美的像只驕傲的天鵝一樣,窗外的陽光灑進來,籠罩在她的頭發上,像一絲絲金線,剛才被咬過肩膀的那疼痛流進心里,變成了一絲絲難耐的癢。
「你瘋了啊?你個神經病智障患者!咳咳,咳……」盛夏一口水還沒咽下去呢就被這混蛋突襲了,捏著她的下巴嘴巴就湊上來了,硬生生的把自己嘴巴里的水給吸了過去,末了還頗有懲戒意味的在她嘴巴上咬了一下,盛夏疼的「嘶」吸了口涼氣,于是就被嗆了。陳誦還是站在那笑,盛夏覺得這男人最近越來越可惡了。等胸腔里舒服多了的時候馬上像只小野貓一樣張牙舞爪的撲過去對著剛才還在那得意的笑的臭男人一陣亂撓,陳誦躲閃不及,光榮被撓了。「你這樣子就是只撒潑的小野貓,我幾天不收拾你你就越發潑辣了。」陳誦吃痛的揉揉自己臉頰,氣的咬牙切齒。盛夏冷哼一聲,「對,這就是我特色,我就不講理看誰不順眼我就咬誰,再惹我我咬死你!」
「我就愛你咬我!」
「滾!不要臉!」
這幾天家里氣氛一直不對,盛夏也是不怎麼搭理自己的樣子,再加上最近佟耀廷的事情,陳誦忙得不可開交。現在所有的事情都暫時的告一段落,陳誦抱著懷里的小女人舒服的忍不住嘆氣,外面生意做的再成功好像也沒有像現在這樣懷里抱著心愛的女人來的愜意。接下來的事情就是水到渠成,兩人從廚房一路鬧騰到臥室。還以為只是開玩笑的逗弄誰知道陳誦手上動作神速的連盛夏都沒意識到開始反抗呢就已經被他挑逗的有點微微氣喘了,最開始是在她頸邊星星點點的親親舌忝舌忝,後來干脆整個趴到她身上密密麻麻的親下來,盛夏哭笑不得心想這沒吃晚飯就開始,等他折騰完了一定又都沒力氣起床弄吃的了。
推推身上上下其手專心致志的陳誦,盛夏無用功的討價還價。「我們先吃晚飯再做好不好?」一顆毛茸茸的腦袋搖的跟安了彈簧似的,盛夏深知某人在這一方面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性格,于是也不再管他隨他擺弄。漸漸地盛夏被他挑弄的也有了反應,渾身酥軟的跟攤水似的,哼哼唧唧起來。
陳誦終于忙里偷閑的抬頭看了下不斷扭動身子哼哼唧唧的女人,見她難耐的樣子更覺得興奮起來,他熟悉這個女人身上的每一個敏感點,這會兒又是壞心思的故意想看她更加難耐,手下的力道圈圈點點的所到之處更加用了幾分力,盛夏更加難耐的喘氣起來,他也不急繼續在她耳邊可惡的吹氣挑逗她,「說,這幾天想我了沒?」
「沒。」盛夏對他別有用心的質問還不服氣,拼命地制止住嘴邊的申吟聲,只是,真的好難受。
「口是心非的小東西,你的身體可比你誠實多了。」
盛夏對陳誦每次壞心思的逼問很抓狂,什麼男人啊這麼別扭,痛快點給自己會死啊。某人正得意呢冷不丁的又被她一爪撓在了後背上。
「快給我,難受死了!」
「乖,再忍忍!」
真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盛夏心里暗暗發誓下次再這麼輕易被他撩撥順他的心思自己就是個豬!還好陳誦不至于無良到沒了分寸,不忍心繼續看她痛苦,終于在她又要撒潑之時抱著她一起嘶吼出來……
兩個人一直折騰到深夜,盛夏被陳誦擁著沉沉的睡去,再醒來時已經是凌晨了。放在床頭櫃上面陳誦的手機發出微弱的藍光,盛夏拿過去一看原來是下午向南打過來的電話,只有一個未接提示,盛夏估模著應該不是什麼緊急的事,只不過看看時間居然是晚上七點多的時候打過來的,那個時候戰況激烈所以沒有听見手機鈴聲自然也是正常的。抬抬胳膊想要起身去廁所,剛坐起來借著月光就看見自己胳膊上的青青紫紫一圈一圈的曖昧,盛夏嘆口氣,下次可不能再這麼繼續由著他鬧了。踏著拖鞋走出去,才剛倒了杯水喝一口就听見臥室里陳誦清冷的聲音,那語氣似是有些著急的樣子叫著她的名字。
「干嘛?」
看她端著杯水走回來陳誦松口氣,雖然知道這個念頭很傻氣,可是他就是擔心盛夏會有一天招呼都不打的離開。也不回答她,靠在床頭上就這麼眼神定定的看著她直到把盛夏看的心里發毛,「你怎麼了?不舒服?」模模他額頭,有點擔心地問「怎麼有點燙啊?」
陳誦也不急于說話,笑的魅惑的拉她躺好,然後趴到她耳邊只說了六個字就弄得盛夏臉紅耳熱起來。「做得太猛,虧得。」盛夏羞得滿臉燥熱,這男人卻笑的開懷。盛夏又想伸手撓他,這一次被陳誦有警覺的提前收手制止住了,張手將她緊緊地摟到懷里。
「你最好是趕緊乖乖到我懷里睡覺,再說話我就辦你!」禽獸的野性又要發作,盛夏此刻身上還酸著呢,于是選擇聰明閉嘴乖乖躲到他懷里睡覺。陳誦翻身給她掖好被子,把她更緊的擁進懷里,一只手有節奏的拍著她的背,「累了一天了,睡吧!」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熄燈相擁,一夜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