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雨晴就算再粗只大條也留意到了季軒最近的反常。從國外回來後,這段時間似乎見面的機會比之前少了很多,有時候兩個人湊到時間一起約會也會經常看他神情恍惚的樣子盯著自己,問他怎麼了也被他找各種理由努力的搪塞回去。跟盛夏說起這件事時盛夏不以為意,「應該是他最近工作太忙了吧,我看新聞他最近不是都忙著準備世界巡演嗎?」
「總覺得哪里不對勁。」蔡雨晴若有所思的仔細回想了一下昨晚見面時吃飯吃到一半他就接了個電話匆匆忙忙的閃去廚房的片段,警覺的問「你說男人背著自己接電話是怎麼回事?」
「有外遇?」
盛夏對這種偶像劇里面經常會出現的橋段很是熟悉,背著女朋友接電話這種事怎麼想都很蹊蹺啊。蔡雨晴很快要投否決,「拜托,要季軒**這種事很有難度的好不好?就算豬會上樹他都不會**。」
「你倒是對他很有信心啊。」盛夏覺得雖然蔡雨晴這個比方很雷人,但是鑒于他倆前段時間的如膠似漆,感情應該正值巔峰蜜月期才對,于是也就對于季軒**這種可能性歸為完全不合理了。只不過自家男人這個時候通常都被作為反面教材被蔡雨晴揪出來當典型。
「你要小心我哥,雖然現在很老實但是男人的通病特別是他前科累累,你一定要看緊他。」蔡雨晴認定了季軒不會**,這會兒也就寬心了不少,老神在在的批判起陳誦。
盛夏很無語,對于蔡雨晴這種樂此不疲的拖陳誦下水的鬼把戲很郁悶,「你還真是不遺余力的詆毀你表哥。」
「誰讓他過去劣跡斑斑的。我這是根據事實說話!」蔡雨晴理直氣壯。
助手送進來未來一周的工作安排,盛夏大致翻了一下放在桌上,「最近這幾天你沒什麼通告,倪墨又剛好跟向南去馬爾代夫度假,我想我應該有很多時間可以如你所願的盯緊你表哥了。」
「這個世界真是怎麼玄幻怎麼來、我也不過是去英國進修一個月而已,怎麼回來以後就听到倪墨跟向南在一起的消息了呢?向南和倪墨,小時候就認識,卻在十幾年後成了男女朋友,預料不到啊。」
「世事難料,不過他們兩個在一起我倒是一點也不驚訝。倪墨是個好女生,只希望向南能好好待她。」
馬爾代夫堪稱「人間天堂」,倪墨和向南兩個人白天在清澈見底猶如綠寶石的海底潛水又或者坐著游艇兜風,晚上就一起欣賞當地為游客準備的節目,再加之來到馬爾代夫後兩個人斷絕了跟外界的一切聯系,只剩下兩個人朝夕相處不問世事感情自然是增溫不少。
腳踩在細細軟軟的金色沙灘上,向南看到不停的在沙灘上蹦蹦跳跳的倪墨忽而就笑出聲來,記憶中小時候倪墨也會像現在這般蹦蹦跳跳,嘴邊永遠掛著明晃晃的燦爛笑容刺穿夏日的沉悶,只是那時候倪墨的笑容完全屬于另一個人而不是自己。向南不再像剛才那樣尾隨在她身後而是忽然上前手腕輕輕一用力,將倪墨整個人圈在懷里。
「啊!」倪墨突然被圈到他懷里,還沒等想清楚自己依偎的男人此刻臉上的笑意到底是為了什麼就被他側頭一個深吻堵住了嘴巴,倪墨倒也不害羞,眼底的笑意深隱隱的酸軟了向南的心。向南仔細的含弄著此刻刺激的自己全身細胞鮮活跳躍的丁香小舌,慢慢的一遍又一遍的挑弄,帶著這份溫暖柔女敕的觸感在彼此的牙齦處糾纏纏綿。倪墨覺得現在仿佛有無數道亮光在自己的頭腦中炸開,眼前的心里的周圍的,仿佛什麼一切都被施了魔法呼嘯著遠離自己,剩下的唯獨只有自己和眼前這個自己安心賦予一切的男人。
「以後只許笑給我一個人看,不許對別人露出那種笑容,知不知道?」此刻傍晚的沙灘上鵝黃色的暖調同這個男人霸道的無理要求柔女敕了倪墨整個心田。倪墨的心柔軟的疼痛起來,過了這麼久,終于有另一個人出現,像現在這樣,完完全全的堅定的對自己霸道,不是因為其他什麼原因,只是因為他願意承受自己,願意給予自己,願意守護自己。
「答應我,以後永遠不會離開我,好不好?」
倪墨想要的承諾只有這麼簡單,自己的事業,自己的堅守,自己的一切都可以為了向南拋棄,她唯一想要的就是一份不會離開的承諾。過去的事情她真的害怕了,自己以為可以不去依靠任何人生活,可是真正踫到那個人自己卻再一次的奢望起來,這一次,如若不離不棄,我便新生圓滿。
「傻瓜。」向南把倪墨重新抱到懷里,嘆口氣,呼吸熱熱的撲到她耳側,「我們說好了的,不離不棄,終生相伴。」
不離不棄,終生相伴。八個字,是向南給予倪墨的,此生最美好的羈絆。
季軒的門口,蔡雨晴縮在那里哆哆嗦嗦等了兩個多小時,等的那個人還是沒有回來。
看看手表,已經是夜里十一點半。入秋的雨水淅淅瀝瀝的拍打著樓道公寓的門,蔡雨晴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心里忍不住的委屈起來。
晚上八點多收工後想要給他個驚喜,誰知道走到門口才發現忘記帶鑰匙。原以為等等他就會回來,可是一直等到現在季軒都沒有回來。最近兩個人之間總感覺有些怪怪的,身邊的小助理尚佳一副感情專家的樣子建議道「雨晴姐,感情最害怕的就是聚少離多。你們兩個都這麼忙,長此以往下去可不行,一定要多點時間陪著他。干脆晚上收工後去他那邊給他個驚喜吧!」
「看吧,驚喜不成反倒被關在門外大晚上的在這里吹冷風!蔡雨晴,你就是個笨蛋,打個電話給他告訴他你在等他會死啊?」嘴上嘟嘟囔囔的卻還是想著再等一下再等一下說不定馬上就會回來了,終于12點以後,蔡雨晴還是耐不住了,認命的給季軒打電話。
電話響了好幾下才接起來,季軒才剛「喂」了一聲蔡雨晴已經沉不住氣的嚷嚷起來,「好啊,敢夜不歸宿,說,你現在在哪呢?」
「這麼晚了怎麼還沒睡?你現在在哪?」
「我在你家門外呢,季軒你去哪了啊怎麼這麼晚都不回來?我在你家門口等了好幾個小時等的腿都麻了,還有,我忘記帶鑰匙了。」最後一句小聲的說出來後,蔡雨晴自己都鄙視自己了,這是第幾次忘記帶鑰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