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到地點後被盛夏隨便塞到一個車位里,沒有預約,沒有征兆,盛夏突然的出現很明顯讓季軒嚇了一跳。
「說吧,最近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盛夏將手里的包包「啪」的一聲扔到桌子上,翹腿坐到另一邊的沙發上,直勾勾的盯著季軒,「還是果真如媒體所寫的那樣,你跟那個叫米蘭的女人有了什麼?」
季軒扶扶額頭,最近米蘭這個名字一遍遍的被提起自己真的是有些麻木了。最近幾天她倒是真的沒來再打擾自己,況且這個時候她自己應該都是自顧不暇的忙著跟季風較量怎麼可能有時間再想著耍什麼招數有意刺激季風。
「季軒!」
盛夏看他一副出神的樣子忍不住更加生氣,再開口時語氣不免尖酸刻薄起來,「你倒是真有本事,瞞著蔡雨晴那傻瓜自己在這邊跟其他女人整天在媒體面前扮演你儂我濃,還是你想著等蔡雨晴回來再跟那女人撇清關系?我就真的搞不懂你什麼意思了,最開始出現這種新聞的時候我百分百的相信你的人品覺得應該就是普通的炒作,誰知道後面反而愈演愈烈了。好在外界還不十分知道你跟雨晴的關系,否則你要雨晴怎麼面對外界的騷擾?」
季軒眉頭皺得緊緊的,盛夏繼續咄咄逼人,「還有我要你解釋清楚昨天你跟米蘭是怎麼回事?」
「倪墨說的?」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女朋友現在已經知道了這一切,然後陳誦剛剛已經坐飛機去美國了。」
季軒望著窗外,沉默半晌,再開口時聲音里已經是明顯的沮喪,「我沒有。」
「那是怎麼回事?」
「我……」手機突然很突兀的響起來,季軒做個抱歉的手勢接起電話。
「什麼事?」
「你在哪?過來幫我一下。」
「出什麼事了?」
「我現在月兌不開身,米蘭這死女人又喝的爛醉我不放心把她一個人扔在酒店里,你先幫我過來照顧她一下我忙完手頭上的事馬上過去找她。」
「她喝的爛醉管我什麼事?我現在正忙著,沒空。」季軒實在是不想再跟米蘭有任何的牽扯,目前看來事情已經被搞得一團糟,現在季軒恨不得趕緊飛到美國去把這所有的事情都統統跟雨晴解釋清楚。一想到雨晴現在不知道會多難受自己心里就恨死了自己。
「誰讓你摻進來我和米蘭之間的,你有責任幫我解決好這件事。海岸酒店1303號房間。」
盛夏挑挑眉毛,「有事要急著去處理?」
「我有個朋友出了點事需要我過去一趟,盛夏姐你放心,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我答應過照顧好雨晴我就一定會做到。」
盛夏還是相信季軒的,現在雖然不知道這中間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起碼看清楚了季軒的態度,這樣也就放心了許多。沖季軒點點頭,笑笑「既然你都打算好了我就放心了,你也知道陳誦的脾氣從小就是最在乎這個妹妹的,我坐晚上的班機去美國,雨晴那邊你放心我會照顧好她的。」
季軒感激的沖盛夏點點頭,「謝謝你,盛夏姐。」
開車趕往海岸酒店,房間里像是打斗過一樣混亂不堪,季軒看見季風紅了眼一樣的緊盯著此刻靠在自己身上的米蘭,那眼神,可怕的仿佛要下一秒就會把她撕碎一樣。
只是懷里的女人卻一點都感覺不到危險的樣子仍舊靠在那里睡的香甜,只不過這衣衫不整的樣子實在是有點讓人浮想聯翩。
「你們???」
「幫我照顧好她。」季風避而不談的把徑直站起身把米蘭抱回床上,又屈腿上前跪在床邊替她仔細的把被子蓋好,做完這一切才轉頭對身後目瞪口呆的季軒說「呆在這里仔細看著她哪都不許去,不許離開,她剛才喝多了如果等她醒來看見身邊沒人會發脾氣的。」
「她發脾氣管我什麼事?」不滿被安排成米蘭的跟班家丁,季軒哼一聲坐回沙發上。
「總之我回來之前你好好照顧她。」
交代好一切季風才皺著眉頭離開,季軒好笑的看著床上此刻睡的跟個死豬一樣的女人心想這女人還真是有本事了,能把一向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季大少爺收拾的服服帖帖倒也算是手段高明了。
快到傍晚時分,米蘭才從爛醉中醒過來。模著此刻頭疼的像是被人拿針戳了一樣的腦袋,待看清沙發上的人是季軒時語氣不善的問「怎麼是你?」
「你以為我願意呆這里?要不是季風那混蛋非要我過來看著你我才不會在這里。」
「那混蛋呢?」
爛醉的下場就是腦袋很不靈光,呆視了半天才發現自己此刻衣衫不整的被人拖了外套只穿著一件酒店睡衣,米蘭眯著雙眼想了半天才不確定的問,「那混蛋對我動手了?為什麼我現在全身疼的要命?」
季風難道是趁著米蘭喝的大醉不醒對她???這個念頭一冒上來季軒就忍不住的笑起來。
「你笑什麼?」
「你管我。」
「那混蛋呢?為什麼不在?」
「說是先去解決一件棘手的事情了,要你安心在這里等他。」
「哼,趕著去安慰那個孫家大小姐嗎?現在還真是懂得安慰女人的情緒了。」米蘭冷笑一聲從床上爬起來披件外套就往浴室走,「我讓那女人當眾下不來台你哥恐怕是恨死我了。」
「你做什麼了?」
「不留情面的讓她難堪了,就這些沒做什麼。」
季軒越來越佩服這女人了,孫家大小姐自己是見過一次的,眉清目秀舉手投足間一看就是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踫上米蘭這種帶刺的山間野玫瑰哪里是對手?
「我就搞不懂了,你不是不喜歡季風了嗎干嘛還一直跟他相親的女人過不去?」季軒跟在米蘭後面隨她一起在洗手間里進進出出不停的問,他是真的很好奇。被問的煩了,米蘭瞪他一眼,「我要洗澡了你也要跟進來?」
季軒只得認輸的退避三舍乖乖坐在沙發上等著,不過還是不死心的大聲問「你不會是惹惱了季風所以他惱羞成怒的讓你當眾下不來台,你心里憋著氣所以才喝成這樣?」
這季家的男人,都這麼一根筋嗎?米蘭甩甩頭憤憤的想,那個混蛋,自己不就是撩撥了他幾下嗎,至于把自己弄得全身青紫嗎?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