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軒也是我孫子,回不回來還輪不到你來插嘴。」季老爺子年紀大了但是當年從軍時的威嚴還在,季風母親見他這樣也不敢再多嘴,老老實實的低頭吃飯。「我跟你們說過多少次了,季軒這孩子年齡大了你們不能對他繼續存在偏見,在我眼里他跟季風一樣都是我季家的血脈,況且米蘭這件事上是我的意思,季軒只是按照我的意思跟米蘭那丫頭走的近了些,現在看他們相處的還不錯,至于季風,米蘭跟他以後會怎麼樣這就要看他們有沒有緣分了。季風是要繼承家業的,現在事事以米蘭為前提這讓我對他很失望。你們做父母的不要整天惦記著那些不相干的事,怎麼好好引導他教育他才是你們應該做的。」
「是,爸爸。」
季老爺子心里不高興,喝了兩盅酒就早早的上樓歇息了,只剩下季風爸爸媽媽坐在餐桌前面面相覷。
「跟你說了多少次了,別在爸爸面前拿季軒的事惹他不高興,你怎麼就是不長記性呢?」
「還要我怎麼樣啊,那女人的牌位都擺進來了我有說什麼嗎?我就是不想看我兒子傷心我有什麼錯?那個叫米蘭的死丫頭,之前見了我都是伯母長伯母短的,現在倒好,在外面見了我能躲就躲躲不開了才硬著頭皮上來打招呼。不管她最後嫁給誰都要喊我一聲媽,看我以後不收拾她。」
「你消停點吧,我看這孩子心氣高到最後不一定嫁到我們季家。季軒那孩子對她根本沒那意思,也就是你兒子才這麼放不下她,偏偏之前糊涂了傷害了人家,現在看來恐怕是你兒子在後面追著人家跑,那至于追不追的上還兩說。」
「依我看這丫頭就沒安好心,在兄弟兩個之間搖擺不定招惹完這個招惹那個的,我上次好不容易讓季風答應去跟孫夫人的寶貝女兒見面結果這丫頭一出現就給我攪了局,後來孫夫人打電話來好一陣責怪,倒弄得我里外不是人了。」
「所以說你干嘛要插手管兒子的事情。季風大了你讓他自己決定自己的事吧,明天季軒跟米蘭要是回來了你可千萬記住不要再在那里冷嘲熱諷的,爸爸的態度你也看見了,當心他讓你下不來台。」
「我又不傻,那丫頭不知道給爸爸吃了什麼迷藥了哄得老爺子對她滿意的不得了,我這個時候給她難堪爸爸不會饒了我的。」
「你知道就好,不過季風現在去哪了?」
「不知道,跟爸爸在書房里談完以後接了個電話就出去了,我看他走的時候臉陰沉沉的不是出了什麼事吧?」
「多半是生意上的事,你不用擔心了,找時間我跟他好好談談。」
生意上的事季風總是會想出手段去解決,可是比生意上的事更讓他棘手的是這個叫米蘭的女人。坐在她公寓的沙發上,整個房間內漆黑一片,季風頭痛的扶額嘆氣,「這女人是自己的劫數嗎,怎麼這麼讓自己心甘情願的操心。」
手機上顯示的微弱的藍光成了此刻漆黑一片的房間內唯一的小小光源,季風拿起手機看看時間,「很好,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打算夜不歸宿。」
門「 嚓」一聲響,季風不動聲色的繼續坐在那里,他听見她踢掉腳上的高跟鞋,一路模索著走到試衣間,接著是她一邊講電話一邊拉開衣服拉鏈的聲音,這不愛開燈的習慣還真是一點沒變。季風笑笑,走過去「啪」的一聲打開走廊上的壁燈,頓時整條回廊瞬間明亮起來。
米蘭顯然是被嚇了一跳,但是待看清對面站著的人時松口氣,繼續跟電話里不知道是誰講完那通電話,「就這樣,我說了我不喜歡那個品牌,我不接這場show,你們喜歡就自己去走秀吧。我還有事,拜拜。」
「怎麼,沒被我嚇到?」
季風走近一點,看著眼前這張最近讓自己受盡折磨的臉,「回到家的時候首先要打開走廊上的燈,萬一屋子里面有壞人怎麼辦?這句話我跟你說過多少遍?」
「把我家里的鑰匙還給我!」米蘭不回答他,而是伸出手去理直氣壯的沖他嚷嚷起來,「我家里能進來的壞人也就你一個了,把我家鑰匙還給我。」
「我如果說不呢?嗯?」手稍微往前一伸,這個女人結結實實的被圈在了自己懷里,掙扎是肯定的,不過眼看纏在自己腰上的那雙手越來越用力的握過來,米蘭聰明的放棄繼續白費力氣。
「你到我家干什麼?」這女人生氣起來就會像現在這樣眼楮瞪得圓圓的,臉憋得鼓鼓的,以前每次吵架鬧別扭的時候季風都會笑她說她這樣就像是個軟乎乎的肉包子,此情此景仍是舊人,不一樣的只是季風越來越搞不懂以前傻乎乎的女人現在難以猜測的心思。
「上次不是讓你在酒店等著我的嗎?怎麼沒等我回去找你就走了?」上次被公司的那堆老古董叫回去糾纏了大半天,等到趕回酒店的時候她早就沒了蹤影。再打電話過去也是被拒接,最近有一大堆事情要處理,漸漸地這件事也就忘了追問,現在把她抱在懷里,那一天兩人之間說不清是愛是恨的抵死纏綿又重新迎上心頭。
「我為什麼要等你?」懷里的女人揚著小下巴一副挑釁的樣子看著他,「再說季總裁以前也經常不守信用所以我沒必要在你面前講什麼信用!」
「記仇的小東西。」自己靠她近于是那熟悉的香水氣息撲面而來,季風身下一熱,不自覺的更加湊近她,呼吸熱熱的撲在她臉側,沙沙的嗓音帶著蠱惑人心的魔力「我以前對你有一分不好你現在就要用夠一百分的力氣還回來折磨我,對嗎?」
米蘭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對他這幾句話毫無抵抗的起了反應,季風下巴靠在她肩膀上放肆著咯咯的笑起來,「讓你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