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麟跪在旁黯然失神,嘴里喃喃︰「爹剛過了五十大壽,孩兒還沒能給您道聲賀……」他慢慢將頭擱在棺槨上,目光渙散。
劉璽看得直心酸,忍不住別過頭去。
爹爹自小便寵溺著她,對弟弟則嚴厲管教。一直以來劉麟都試圖以惹是生非來奪得爹爹的關注,只是從未成功過,如今爹走了,他努力給誰看?
將搖搖欲墜的李鎖近安排休息,她坐在窗前看著外面來回走動的士兵陷入沉思。這個王朝有一半是爹爹打下來的,先皇薨後,整個國家的大小巨細都由爹掌控,如今,沒有了人人唾棄的攝政王,所有微妙的平衡都會被打破,那麼,小皇帝該多頭疼?
果不其然,天一亮,薛照的御輦就停在了府門口,她和弟弟披麻戴孝一身素衣跪在正廳前,靜觀皇帝要演什麼戲。
說了一堆廢話後,他進入正題︰「攝政王為國為民,盡心盡力,如今不幸被奸人所害,朕真是扼腕嘆息。且不說年初的旱情,便是西北邊疆就讓朕頭痛不已……」
劉璽听得心中冷笑一聲,頭痛?我爹一死只怕你心里樂開花了吧?
追封了稱號,又把劉麟封了侯,她和弟弟叩頭謝恩將皇帝送走。
拿著那麼多恩典,她想,皇上到底在謀劃什麼?
三日後,是她進宮的日子。
繁華的宮裝外罩了紗衣,蓮步輕移,衣帶飄飄,她拿起一根琳瑯珠花在發髻上比了比,還好,依稀看出娘親當年的如花容貌。
劉麟站在一旁看著,臉上是少有的沉默,「接下來怎麼辦?老頭子還留了那麼多……」
「你看著辦吧。如今你是小侯爺,府里的事情你說了算。」她攥了攥腰間的玉牌,最終還是沒有拿出來。
畢業了事很多,某如每天都二更,但估計都凌晨了。對不住乖親們,體諒一下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