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開了幾副安神的藥就走了,說她是思慮過深勞損心脈,需要好好靜養。
忘兒瞪著淚汪汪的大眼楮,「吳嬤,小姑姑是不是病的好嚴重?我喚她她都不理我…」
吳嬸兒看了看一旁面無表情的右賢王,便連哄帶騙將小人兒帶領了下去,又將屋里的下人丫鬟支走,留下他一個人。
烏黑的秀發散亂在臉頰旁,原本粉女敕女敕的嘴唇有些月兌水,憑白長出幾根倒刺兒來。那是狂風驟雨後的凋零,可是她越凋零越美麗。
薛平川那手去撥開那些發絲,指尖順著她的臉頰一一滑過,輕柔而憐惜。但他卻收斂著深色,幽深淡淡,讓人不知他心中思索著什麼。
他察覺到她眼皮一動,知道床上的人兒被攪醒,立刻收起手來背與身後,接著悄然退後兩步,波瀾不驚。
抬眼見著是他,劉璽捂著嘴干咳幾聲,艱難的支起身來,「多謝右賢王救命之恩。」
「同朝為官,不必客氣。」他看出她喉頭干澀,便倒了杯茶水喂她喝下,「大夫說你思慮深沉,年紀輕輕,有什麼好思慮的?」
語氣輕柔隨和,仿佛她和他有什麼親密關系。
劉璽這麼想著,卻還是順從的靠在他懷中,眯著眼楮養神,
「右賢王有所不知,想我們這種人,不會輕易放過自己想要的東西,絞盡腦汁也要弄到手。」
「那,你絞盡腦汁想得到什麼?」
「你猜!」她彎起嘴角對上他的眼楮,波光閃閃。
薛平川看的心中一跳,這個眼神和當年藥勁過後看見的神色何其相似!如狼似虎,執念糾纏。
不是權,不是錢。
她公然的告訴他,她萬般所求只一個,就是他自己!
劉璽笑著拿手去夠他的衣角,縴縴玉指往前將那片絲滑的緞面捏住,咿咿呀呀的輕聲哼︰
「我不是我你轉身一走蘇州里的不是我而美景掩飾我如舊美好地過不過不過都不過抱著你的煙波誰人能像你感動我你泛起山川碧波里的不是我浮蕩你背後河流上泡影一個又一個無奈美麗捉緊到手上如雲石堅穩都會弄破……」
調子輕輕的,嵌著若有若無的哀怨。劉璽凝視著他,一雙秋水眸子碧波洶涌,所有的情感都被斂在那眼波之中。
我不好看嗎?我不貼心嗎?我哪里不合你的心意嗎?你告訴我,我都可以改。只要,只要你願意多接受我一點。不要管世俗人怎麼看,你願意接受我就是好的。你也不用擔心接下來怎麼走,一切杜由我來主動,我會追上你,然後和你並肩前行,看日出日落,滄海桑田。
炙熱的思戀里,她手里的衣擺被不經意的抽了出去,指間空蕩蕩,心尖更空曠。
畢業了事很多,某如每天都二更,但估計都凌晨了。對不住乖親們,體諒一下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