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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趕時間?車夫嘴角一抽,黑燈瞎火的躺在路中間淋雨,也叫趕時間?真是不可理喻!
「瘋女人,也不看看這是誰的馬車,想要我跟你道歉,做夢!」
笑話!他家公子身份尊貴,怎可能向瘋癲無賴的瘋婆子道歉?
「不道歉是嗎?」不悔冷哼一聲,翻個身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
雨絲落在臉上,侵著絲絲涼意,漸漸澆熄了她心里的怒火,悠悠然道,「這路又不是你家的?律法也沒規定姑女乃女乃不準躺在這里淋雨,你若看不過眼,就踏著姑女乃女乃的尸身過吧!」
「嘿呀——你這個瘋……」
「陳叔,」車夫剛要破口大罵,忽然一個聲音打斷了他,「公子了,此事是我們不對,理應我們向這位姑娘道歉。」
「可是……」
車夫本還想些什麼,車簾忽然被掀起,一個清秀的綠衣少年自馬車上下來,撐起一把墨綠油紙傘,慢慢走向毫無形象的不悔。
不悔抬頭看著走向自己的少年,大約十七八歲的模樣,雖不是特別俊逸,但是眉目清秀,看著很是舒服。
放在現代,擱在腐女眼里,那就是標準的受一枚。
「姑娘,因有急事,陳叔駕車魯莽了些,驚嚇到姑娘實在抱歉,我代我家公子向姑娘道歉,希望姑娘能與我們行個方便。」完,遞了一錠白花花的銀子過來。
少年低著頭,臉上沒有嫌棄厭惡的神色,但是不悔也沒感覺到絲毫誠意,冷漠得像是在執行任務一樣。
哼,不悔盯著那銀子,嘴角浮出一抹冷笑。
這就是有錢人麼?
一邊微笑著踐踏她尊嚴,一邊拿著錢叫她快滾?
他們難道不知道什麼叫做尊重?
不悔慢慢站起來,想起自己剛才的行為實在可笑,覺得完全是在自取其辱。
少年見她站了起來,眼底的不屑一閃而過,果然是為了錢。
少年將銀子隨意往不悔手里一塞,初見那血肉模糊慘不忍睹的血手,他稍稍愣了下,但想起公子還要趕路,也沒多想,轉身就走。
「啪!」
剛走到馬車旁,少年後腦忽然被一物擊中,猛然回過頭,見幾步之遙搖搖晃晃的不悔,邊走邊冷冷的,一字一句的︰
「拿著你的銀子,帶著你的偽善,喂狗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