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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文沒被玉簪嚇著,反被不悔一副見鬼的模樣嚇著了。
「姐,你沒事吧?」
「我現在沒事,但是馬上就會有事!」
「啊?」采文張大嘴,滿臉迷茫。
不悔哂然,看著那做工精致,價值不菲的簪子道,「這簪子收不得!我與太子根本不熟,他憑什麼送我這麼貴重的禮物?我有什麼理由收下這禮?不,這不是禮,是催命符。」
采文駭了一跳,「不會吧,怎麼能是催命符?指不定是太子看上姐呢?」
看上她?誰信?
她又不傻,這種天下掉下來的餡餅只有傻子才會高興的接著。
這禮來得突然,又莫名其妙,如果只是一般的禮還好,但是這份禮卻如此貴重,分明意有所圖。
只是,太子圖她什麼呢?
如今他手都伸出來了,且在眾目睽睽之下,而她卻沒有及時拒絕,形勢極為被動。
不悔低咒,「SHIT!不是這麼倒霉吧?」
采文聞言眼珠子一瞪,「姐你不想嫁太子?」
不悔驚覺口誤,差點暴露了自己的真實想法,連忙,「那要看嫁不嫁得起了,你以為嫁太子跟賣白菜一樣容易啊?
我無才無貌,憑什麼坐上太子妃之位?
世人只會覺得我用了什麼卑.鄙陰險的方法接近太子,迷.惑了太子,這位子坐得既不光明磊落,也不合情合理,如此,你還覺得這禮能收嗎?」
「這可如何是好?」采文也愁起來。
不悔拍拍胸口壓壓驚,冷靜道,「不慌不慌,太子不是,我若不收親自去還給他麼?沒事,尋個時間,我去把簪子還了就沒事了。」
「這樣行麼?」哪有送出去的東西還收回的禮?更何況對方還是太子,這是大不敬啊!
「行麼?當讓行!」不行她不悔也要讓它行!
她可沒那麼多時間陪他們玩深宮大戲。
正在不悔思考如何歸還簪子的時候,她老爹言丞相忽然去而復返,又回到她的雨秋院。
遣退了采文,言丞相滿面愁容,背著手在不悔面前踱來踱去,半天也不一句話。
弄得不悔莫名其妙,她老爹這是在她房里散步嗎?
「爹,你別轉來轉去了,轉的我頭都暈了。」不悔下得床來,走到桌邊坐下,倒了兩杯茶。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這麼悠閑!」言丞相嘆口氣,在她對面坐下,愁容又增添一分。
「爹是在為太子而心煩嗎?」不悔拿起茶杯,啄了一口,唇邊漾起一抹冷笑。
他也是來勸她打消嫁太子的念頭的嗎?
言丞相看不悔不以為意的模樣,焦急又無奈,重重嘆了口氣。
「不悔,不是爹偏心,你真的不能嫁給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