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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悔見言靜姝的臉色不善,廢話也不多,直接道,「話我只一次,至于信不信,我不在乎。
言靜姝一大早不知道抽什麼風跑來我的雨秋院,對我的丫鬟采文又打又罵。
我看不過,就以牙還牙打了碧萱,誰知言靜姝大怒,竟要毀我容,當然……雖然我也沒什麼容可以毀……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言靜姝她打不過我,見不能欺負我,于是就急了。
你知道她想到什麼狠招對付我嗎?」
不悔聲情並茂的著,忽然問了言子軒一句。
言子軒眉尖微挑,「什麼?」
「她竟然用簪子刺傷自己,想要栽贓嫁禍給我!你她怎麼就下得去手呢?」
「你胡!我沒有,明明就是你刺傷我的!」
言靜姝本來只是咬牙听著,見不悔竟這樣她,不禁大怒吼道。
「言不悔,你傷人在先,污蔑我在後,你心思實在歹毒!」
「吶,我並不打算和你吵,更沒心情和你爭。」
不悔搖搖頭,一副「實在懶得理你」的表情道,「簪子是你的,傷也是你的,最後簪子也是在你手上發現的,你硬要是我,行,請先拿出證據。
還有,你來我雨秋院的目的難道就是為了讓我殺你?你不要腦子,我還要!」
鄙視地翻了個白眼,不悔對言子軒道,「你信也好,不信也罷,反正這件事我不想再多。
我還有傷在身,麻煩帶著你的妹妹離開我的雨秋院,吵得我覺都沒睡好!」
不悔不等言子軒話,轉身就回房。
剛走了幾步,突然有折回來,走到采文面前。
剛才發生的事完全把她震住了,眼角還帶著淚痕,臉頰被碧萱打得紅腫,傻傻看著不悔。
「敢搶我的丫鬟,也不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
嗤笑一聲,不悔將纏著紗布的右手伸到她面前,「起來。」
采文頓時愣住,姐剛才應該听見了碧萱的話,也知道她從前與二姐一起害過她,為什麼……
她看了看不悔的手,又抬眸看著不悔的眼楮。
那里沒有怒火,沒有責怪,沒有鄙夷,而是清澈一片,那光芒就像月下的泉水,緩和綿軟,從容淡定。
「發什麼愣?」不悔不耐煩道,「起來,拉著我的手。」
采文眼里剎時涌上淚花,可她拼命忍住。
她緩緩伸出手,避過不悔受傷的手心,握住了她的手腕,牢牢抓住生命中第一份感動。
不悔與采文無視院子里的言子軒和言靜姝一干.人等,轉身進了房間,主僕兩人手牽手將他們猶如空氣一樣留在院子里。
言子軒盯著那從始至終都淡定自若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