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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悔趴在欄桿上,看著水里游來游去的魚兒,無聊得打哈欠。
回頭看了眼喝了好多酒卻沒有一分醉意的司重蓮,不悔眼珠子一轉,又將注意打道他身上。
「七王爺,我听武功高強的人能在水上寫字,你會嗎?」
司重蓮瞥了她一眼,「雕蟲技,不值一學。」
不悔才不信,「什麼雕蟲技,是你根本不會吧?不會就不會,承認了又沒人笑你,我就不會。」
看,她多誠實?
「你能會什麼?」司重羽不屑的輕嗤一聲。
不悔也不生氣,呵呵笑著,「我不會在水上寫字,但我能用水寫字!」
著回到桌旁,用手指蘸著茶水在桌上寫下「我要回家」四個大字。
司重蓮看著那歪歪扭扭的四個字,大刺刺鄙夷道,「字真丑。」
「那你寫給我看看?」不悔瞪著他。
司重蓮輕笑,忽然將手中酒杯高高扔起,酒杯微傾,酒水灑落,他忽然伸出手,袖袍飄飛,就著落下的酒水在桌上寫下「休想」兩個飛舞有力的大字。
字落,酒杯重新回到他手中,酒壺一斜,又裝滿酒杯。
一系列動作不拖泥帶水,如行雲流水般連貫,舉手投足間盡是風.流優雅,極是賞心悅目。
一旁的采文看得眼楮發直,整個人都呆了。
司重蓮抬眸沖不悔投去得意一瞥,哪知那邊人影都沒有,轉個頭,只見她垂頭喪氣的趴在欄桿上,無精打采。
嘿,這死女人,太不給面子了。
「你以為就你想回去,我還想回去呢,要不是答應太子,我才不願意和你呆在這里,無趣透了。」
想他堂堂七王爺,居然和一個庸脂俗粉呆在一個涼亭里一個多時辰,只能靠喝酒解悶,實在憋屈得很,下次這種好事,他才不要往身上攬,後悔死了。
不悔幽幽看著他,吶吶道,「我不是因為不能回家不高興,我是因為你不願意在水上寫字給我看而不高興,太子讓你來陪我,你卻欺負我奚落我,你是壞人。」
司重蓮沉了臉,惱怒斥道,「放肆,太子豈會要我堂堂王爺陪你?你當你是誰?我憑什麼陪你?你要不高興就滾,別跟爺面前礙眼!」
不悔像得了赦令立刻跳起來,「是,我這就滾,這就滾!采文,走!」
拉著采文就出了亭子。
司重蓮氣糊涂了,听她這麼一,心呼上當,大喝一聲,「言不悔,你給我滾回來!」
不悔垂頭,乖乖回來了。
唉,這位爺不好糊弄,倒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