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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早就明白我幫你只是為了拿回涅槃,一輩子效忠你是絕對不可能的。」不悔怒道。
如果沒有涅槃,她連幫都不會幫他,更遑論嫁給她,她一次次的在他的威脅下降低自己的底線,他不但不知足,反而得寸進尺。
她是渴望拿回涅槃,但不意味著為了涅槃可以犧牲一切。
泥人還有三分土性呢,更何況活生生的人。
不悔用力將他推開,惡狠狠瞪著他道,「倘若你一開始就沒打算放我走,就別拿涅槃來威脅我,一次次的把我當丑一樣耍得團團轉,很好玩嗎?我告訴你,大不了我不要了,魚死破,也不過如此!」
完,也不知怎麼,一股委屈涌上心頭,眼淚嘩嘩就往下掉。
司重羽意外的沒有嘲諷她,靜靜看著她哭,沒有勸,也沒有動,一直沉默著,不知在想什麼。
不悔哭著哭著,覺得身累心也累,頭暈腦脹,不大一會就睡著了。
司重羽看著她,良久輕輕嘆息一聲,閉上眼,也睡了。
第二天醒來,身邊位子空空如也,想到昨夜兩人不太愉快的談話,不悔煩躁地錘錘腦袋,扯著頭發。
怎麼就那麼沒出息的睡著了呢?
氣話出去了,可是卻做不到,她始終還是要拿回涅槃的,一直以來只有這個信念支撐著她到現在,若放棄了,那前面所做的一切努力都白費了。
她不允許自己半途而廢,不管司重羽昨天的是真是假,會不會放她離開,她都會想盡辦法拿到涅槃回去。
至于她走後,真正的言不悔要怎樣,她無暇也不想去管了。
就當,她對不起她好了。
「姐,你醒了。」采文推門而入,見不悔坐在床.上發呆,連忙過來服侍他起床梳洗。
消失了兩天,采文不聞不問也不好,也不知司重羽怎麼跟她解釋的,不過這樣也好,省了一番解釋。
用過早擅後,不悔出了院子,在山莊里散步。
四周景色宜人,鮮花開得正艷,她隨手摘了一朵在手中把玩,看見前面一座依水而建的涼亭,便走過去。
「你真的听清楚了?是王爺犯病?」
「那還有假?我前夜就守在二門外,親眼看見顧將軍匆匆忙忙去請蘇公子,是王爺又犯病,慌慌張張的樣子還是第一次見呢。」
路過一處假山,有兩個丫鬟壓低了聲音討論八卦,不悔耳尖,一听和司重羽有關,下意識的駐足,很不道德的偷听起來。
「可惜我當夜早就睡下了,什麼也不知道,王爺年紀就受病痛折磨,可真可憐呢。」
「誰不是,要是漣貴妃還在就好了,王爺也不用吃這多苦頭。你可不知道,前天夜里王爺病得有多嚴重,又吐血又發狂的,听差點就救不回來呢!」
「不會吧?不是病了這麼多年,又有蘇公子的藥調養著,沒大礙麼?」
「依我看,要是沒蘇公子,王爺早就……」
听了一會,發現兩人圍繞著司重羽的病繞來繞去講個沒完,也沒什麼可听的,于是帶著采文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