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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著耳邊帶著絕望的哭腔,司重斐原本伸出去想要推開的雙手一頓,改為摟著她的背。
他不知道她要回哪里去,卻明白她指的不是丞相府,更不是九王府,而是一個他不知道的地方。
回不去……這三個字,早在四年前,他便已經飽嘗那蝕骨無助的滋味,那是死亡更痛更哀的淒涼。
此刻的她,猶如四年前的他,無助而絕望。
「言不悔,我們回家。」
不悔身子一顫,霎那間,仿佛回到與阿葉第一次相遇時的情景,他用溫和而好听的聲音對她,「跟我回家。」
情景相疊,劇痛席卷而來,不悔的淚水瘋狂往下掉,伏在司重斐肩上,跟那時一樣,重重點頭。
回到九王府,不悔泡了個熱水澡,洗去一身冷意,抱著被子坐在□□發呆。
采文擔憂地陪在旁邊,她不知道今天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姐晚上回來就不正常,像失去了親人般一直發呆,她絞盡腦汁想要安慰,奈何姐卻像是失去靈魂一動不動,無論什麼她都沒反應。
「姐,你跟奴婢句話好不好?」采文蹲在床邊,滿臉擔心的看著不悔。
不悔眼神飄忽,仍然沒有反應。
她焦急得不行,但是又毫無辦法,看姐失魂落魄的樣子,她真的擔心會發生什麼意外。
「你先出去。」這時,司重斐推門而入,看了采文一眼道。
采文猶豫了一瞬,應了聲「是」便退下了。
司重斐在她身邊坐下,看著她雙手緊緊捧著保險箱,緊得骨節都泛白,他伸手去奪,不悔卻像受驚似的,猛地縮回身後,防備地看著他。
他微微嘆息,道,「你放心,我既然還給你,就不會再搶你的。」
不悔終于有了反應,他看著手中的保險箱,忽然怪異地笑,「我竟然打開它了,真的打開了。」
司重斐皺眉看著她,沒有話。
不悔自言自語一會,又道,「司重斐,你用司重羽的身份活著,你知不知道,我和你一樣,」她清楚看見他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和疑惑,笑道,「和你一樣,是自己,又不是自己。」
「什麼意思?你……不是言不悔?」自身經歷過,他對這件事倒顯得沒那麼難以置信,事實上,他也不止一次懷疑過她不是言不悔,因為兩個人完全天差地別。
「我不知道。」不悔搖頭,不知該從何起,想了想才道,「以前我也相信我不是言不悔,只是一個寄居在言不悔身體里的,來自異世的一抹靈魂。」
「靈魂?」司重斐眉頭又蹙緊一分,不是很理解。
「你可以理解成借尸還魂,不過你放心,我不是鬼,也不害人。」自嘲笑笑,她又道,「我剛剛想明白一件事情,一件證明我不是借尸還魂的事。」
保險箱需要現代不悔那具身體的指紋才能最後開啟,指紋是獨一無二的,在這沒有現代技術的古代,絕對取不到她的指紋,更何況她剛才沒有通過任何媒介,就是用言不悔的手,打開了保險箱,也就是,言不悔的指紋和她是一模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