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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陽世家八長老住處,屋內寂靜無聲,凝重呼吸聲彼此交錯,一道道籌措不安的目光靜靜地看著石床之上渾身血漬的濮陽開洪,心里一陣抽搐,令在場之人都震驚異常。
「下手竟然這麼狠……」
濮陽滅天看到石床之上渾身泥土血漬的濮陽開洪,竟然一時間愣在那里,久久失神,沒有任何動作,沒有任何話語。
自己身的兒子對堂兄竟然下那麼重的手,這讓濮陽滅天怎麼也接受不了。五歲不到的兒童啊。若不是生死大仇,奪妻之恨,怎麼可能下那麼重的手,這殺了濮陽開洪還嚴重。
族規,每個孩子只從落地時就開始熟記濮陽世家族規,濮陽長恨雖然為族中所看重。但也不能因為這種優越感而致使濮陽長恨無視族規的地步。更何況作為濮陽世家家族的兒子,更應該以身作則。
同族相殘,罪同叛族,乃死罪啊!
片刻之後,魂游九霄的濮陽滅天恢復清明,緩緩地走到石床邊上棲身坐下,猶豫的遲鈍了一下,便攤開手掌伸向濮陽開洪。
柔和耀眼的紫褐色光暈從其手掌之上蠕動著,如春雪化水般至濮陽開洪頭部擴散到全身。
濮陽滅天真氣順從手掌直接透過濮陽開洪的身體,靈魂之力滲進濮陽開洪內體,逐一的檢查。
「哼…哼」
此時先前一臉蒼白之色濮陽開洪身體動了動,嘴角微微抽動,細不可聞的申吟從其口中吐了出來。
紫褐色光芒漸漸消散,濮陽滅天慢慢的收回右手,眉頭皺了皺,轉眼間一股怒意便涌上心頭。
「嘶!」濮陽滅天吸了一口冷氣,即便先前猜測已經很夸張,但經過濮陽滅天的檢查後,事實上濮陽開洪的傷勢遠想象中的要嚴重許多。使得原本打算酌輕處理濮陽長恨的濮陽滅天犯難起來。
濮陽滅天眉頭緊鎖,遲疑了一會兒,抬起頭來,咬了咬牙,直視著這個心理一直很敬重的弟弟。
「三弟,開洪佷兒傷勢頗重,右肩骨碎裂,肋骨折斷數根,最嚴重的是丹田幾近破裂!」濮陽滅天壓住心頭強烈的怒意,臉色陰沉卻平靜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