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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鄉領導在背後捂著嘴悶笑,不過大面上卻義正言辭地狠加批判,最後決定,把二樓稀疏的鋼筋條護欄換成水泥牆,嚴嚴實實足有一米半高。
可即使這樣,住一樓的仍舊能找樂子,那些晾曬在外面色彩斑斕的衣褲和罩子變成了觀摩對象,他們會根據目測的尺碼大,再綜合顏色適合的年齡段,來估猜它們的主人。
這個沒法下賭,因為印證正確答案較難,雖然二樓那些女同胞大都是各人收各人的東西,但偶爾也會有做好事或者被要求幫忙的,一籠統收了去,不太好斷定主人到底是誰。但大家仍樂此不疲,怎麼都是個很有嚼頭的談資。
再後來,這事又讓二樓的給知道了,也不知是出于什麼心理,她們開始偷偷模模地晾曬起衣褲和罩子來,晚上洗,一大早就收,仿佛誰要是大白天的還掛在外面,誰就是潘金蓮之流。
所以,潘寶山調侃王韜,要想過眼癮就得像老王那樣起早。
「呵呵。」王韜听了擠眉弄眼地笑了,「還真看不出來,你老王天天起那麼早,就是為了一飽眼福干過癮?」
「那可不準,我去年下半年才剛過來,方方面面的人和事還都不怎麼了解,就那二樓的女同胞們吧,我看有的人好像還挺喜歡拆牆透綠招蜂惹蝶呢。」潘寶山一抻眉毛,「你們政府辦鄭大主任,就像那主兒。」
「那傻子都看得出來啊。不過還得看對什麼人,你我這樣的可能還不是她的菜。」
兩人笑笑,一拐過牆角剛好迎面踫上了他們所的鄭主任鄭金萍。
「鄭主任!」王韜停下來熱情問好,「吃過了?」
「這都幾點了還不吃。」鄭金萍形色匆匆,一直以來都這個樣子,好像鄉里沒她這個政府辦主任就運轉不下去,「哦對了王,昨天不是安排你今天跟趙副鄉長一起去縣里開會的嘛,早點做好準備,七點五十準時出發。」
鄭金萍完扭擺著腰身走了,潘寶山對王韜一擠眼,「果然是一好主兒,瞧搖得那勁,跟河邊的柳條一樣不停歇!」
「這玩笑開不得,要是讓別人听到了傳出去,不只是鄭金萍饒不了你,那梁鄉長對你也不會有好臉色。」
「那是,誰的人誰護著。」潘寶山催促著,「趕緊走,吃飯去,完了我還得到斜溝村去指導生產。」
「噯,我潘寶山,你到底是真是假,還正兒八經地弄個技術指導日下村呢,就你這麼個毛頭伙,老百姓買你的賬嘛。」王韜一拍潘寶山肩膀,「我倒是知道,村里有不少俊姑娘俏媳婦,你可以去很技術地指導一下她們怎麼個日法。」
「王韜,看你他媽的年齡我大點,就只罵你一句狗日的算了,你狗日的你整天都想些什麼東西?」潘寶山甩著腦袋打趣地,「咱們農經站是踏踏實實替老百姓做事的,告訴你,年齡大不是判斷能力高低的標準,科學技術永遠是第一生產力,好歹大學四年光陰沒全浪費,腦殼里多少還有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