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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趁機潑髒水
果真是幾分鐘的事。
沒多大會兒，梁延發便束帶整齊準備離開，但外面遠近總有三三兩兩的人出現，此時貿然走出鄭金萍辦公室，似乎有點做派不良嫌疑。
梁延發只好裝模作樣地拿著一份舊會議發言材料，邊翻看邊大步堂堂地走出來，「做事的效率還得繼續提高，這材料都催幾天了，到現在才弄好，這麼龜速前進怎能行！」
鄭金萍跟到門口，一副誠懇認錯表態的樣子，「梁鄉長，不是這幾天事情多嘛，一時忙忘了，以後改正，領導交辦的事情一定爭取二十四時內辦妥！」
話幾乎還沒完，鄭金萍就折身回到辦公桌前繼續打磨舉報材料，還有半時下班，她要趕在下班前把傳真發走，現在可得爭分奪秒。
周國防那邊也是，這會已經在黃開建辦公室哀求了。
「黃書記，自從你來夾林，我就跟在後頭效勞，你對我也不薄，把我提到了黨辦主任，可黨辦主任也就是個股級，我還想進個副科。」周國防用哀喪的語氣對黃開建，「我剛听潘寶山有問題，可以向上面建議取消提名資格，只需要您召集開個黨委會，可，可我听你不願意？」周國防得很直接，跟黃開建好幾年了，已經形成習慣，否則遮遮掩掩的會被臭罵一通。
「有這麼個情況，有人潘寶山半夜偷听劉江燕解手，影響是不太好。」黃開建被周國防一還有點不好意思，似乎事情做得對他不太仁義，「國防啊，這件事你是听誰的，是梁延發那邊的人吧。」
「是，是鄭金萍告訴我的。」
「其實事情並不是你想象得那麼簡單，首先潘寶山是不是真的偷听劉江燕解手還難，其次鄭金萍那貨是不是想搞啥圈套也沒個準，弄不好上了她的當，被徹徹底底地利用一番，怎麼能咽下那口氣？」黃開建似乎有點不耐煩，「跟你過多少次了做事要謹慎，謹慎不是膽子，關鍵是要動腦！我問你，你考慮過鄭金萍為啥要你這麼做嗎？」
「沒有。」周國防搖搖頭，「我只知道一點，把潘寶山給弄下來，對我也有好處，畢竟能多個爭取副科的機會。」
「鼠目寸光！」黃開建嚴厲地道，「你知道潘寶山是個啥來頭？能輕易得罪？」黃開建雖然性格粗爽，但很多時候是粗中帶細，偶爾撒個謊也有模有樣。
「有來頭？」
「那還用！雖然他很低調，而且口風也緊，但瞞不了我，他上面可能有關系，而且還很硬！別的不講，就單憑他選調生的身份，你現在當選調生容易嗎？得像樣的大學里面，一年才回有那麼幾個，稀罕著呢，難道僅僅是品學兼優就能夠格？」
「黃書記意思是，你要是主動召集黨委會把潘寶山給搞了，怕得罪他？」周國防問。
「你認為不是？萬一要不巧踫到點了，他那邊的關系動起怒來，那我還有好日子過嘛。我要是沒好日子，你們又能好哪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