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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老王的站長就到手了。
這事對鄉里來就是芝麻大點事情，潘寶山早就私下找過梁延發，下一步工作需要農經站大力支持，老站長托病不來，必須得有新站長上任。梁延發眼皮都沒抬，問人選是誰，潘寶山是老王，他一輩子踏實認干，做站長絕對合格。梁延發點了個頭，事情就這麼辦妥。
宣布當天，老王差點樂顛，沒想到臨老還能蹬個台階，雖然算不上什麼級別，但名聲好。
晚上請客。
老王下午回家很氣勢地對老伴要掏錢擺酒慶賀一下，他老伴二華沒，「啪」一下甩出存款折，幾桌都行。其實就一桌，老王不是個張揚的人，但回去和老伴請了三桌，金庫里又多了兩千塊錢。
也就是在當天晚上，老王酒有點多，散場後拉著潘寶山的不放，「寶山，我對不住你啊，真的對不住你！」
潘寶山見老王這模樣，一下就猜出是怎麼回事，「老王你怎麼對不住我了？」
「唉，那事，還真是不好開口。」老王一邊晃著潘寶山的手，一邊晃著自己的頭，「不好開口啊。」
「老王你是喝多了，是不是某個時候玩笑開過了，後果嚴重了？」
「那不是玩笑，我是有想法的。」老王擤了把鼻涕，「寶山我跟你，其實我挺後悔的，也很自責，好在沒影響你什麼，要不我這一輩子可不得安心吶。還有王韜，也對不住他，讓你產生了誤會。」
「你是偷听上廁所的事吧。」潘寶山見旁邊沒人，聲問。
老王哆嗦了一下，「你早知道了？」
「早就知道了。」潘寶山神秘一笑，「放眼看看，夾林鄉的事，什麼能瞞得了我的眼？」
「唉。」老王嘆了口氣，「你我，真是老糊涂了。」
「老可以，但不能糊涂。」潘寶山一按老王肩膀，「以後還指望你大干一番，支持我工作呢！」
「那肯定的，我不支持你支持誰！」老王借著酒勁，「什麼黃開建，什麼梁延發，都一邊去，我就听你潘寶山的！」
「噯噯，老王，你點聲，這話要是讓別人听到傳出去，我可保不了你。」潘寶山嘻嘻兩聲，「你就是不听，也得做在暗處才行。」
「是是，做在暗處。」老王點著頭，模了半天模出根煙來塞給潘寶山，「來，寶山，點上。」
「點上可以，咱們先會宿舍去，回宿舍慢慢聊。」
回到宿舍，老王沒兩句便歪頭睡了。
潘寶山幫老王月兌下鞋子，把他掀到床上，又給他蓋上被子，回到自己宿舍。下午讓鄭金萍找的各村情況材料要好好看一看，以便下一步根據村情來安排生產計劃，引導農民發展地方特色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