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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黨辦招了賊,人家記者來采訪要曝光,到時黃老邪肯定沒面子!」潘寶山故意表現出驚喜的口氣,「梁鄉長你可知道,表面上看黨辦招賊是件事,但其實一點都不,它直接反映的是整個夾林鄉的治安環境問題。想想看,鄉黨委辦公室都被偷了,可見鄉里的治理差到了極點,他黃老邪作為鄉黨委書記,臉朝哪兒擱?」
「嗯,你這麼還真是,的確不是件事。」梁延發心里直樂呵,「潘,現在是啥情況?」
「下午黃老邪也不在鄉里,後來打了個電話給我,記者在黨辦采訪,讓我去擋一下。我我也不知道怎麼應付,他沒事,亂侃一通拖住時間就行,他那邊會做工作。」潘寶山到這里語氣消沉下來,「剛剛黃老邪打電話過來,他那邊已經搞定,托人了話,在縣里訂了酒場請那記者喝酒。」
「黃老邪托了人,托了誰?」梁延發有點發急。
「我也還不知道呢。」潘寶山嘆了口氣,「黃老邪只是不便出面,讓吳強和我帶人過去直奔酒店就行。」
「讓你去你就就去吧。」梁延發穩了下情緒,「潘,去了看看黃老邪托的是誰。」
「這個梁鄉長放心好了,你就是不我也會注意的。」潘寶山回答得很干脆,但馬上又唉了一聲。
「咋了,有啥不對勁?」
「黃老邪盡給我出難題,酒桌上不能沒有女人陪酒,否則氣氛不熱烈。我黨辦沒那方面的人才,副主任劉江燕根本不是那塊料,而且她姐姐又是副縣長,一般不听使喚。王霞倒是听使喚,但她又拿不出手,不太會話,酒量也不行,長相也夠不上,她到酒桌上也調不了個氛圍。誰知這時黃老邪了句話,把我給弄懵了,他我是副鄉長,政府口的,干脆從政府辦找個女的帶過去。」
「狗日的黃老邪還真是厚顏無恥,竟然想從我政府辦調女的用!」梁延發一听就發了火,「真他媽的做白日夢!」
「誰不是!」潘寶山跟著附和,「我看黃老邪也真是昏了頭,他怎麼就不想想,政府辦的人能跟他一條心?即便是了有人去又能怎樣,到時我暗示一下,誰去就叫誰板著臉不話也不喝酒,反而攪了他的場子!」
梁延發听了眼珠一轉,「潘,你的是,要不就喊一個過去攪攪場子,而且怎麼你對黃老邪也有個交代,畢竟是把人帶過去了。但人過去听不听話那是另外一回事,那個你沒法把握,黃老邪也不出什麼來。」
「梁鄉長,我也是那麼想的,只是怕你想不通,所以開始就沒好意思。」
「那有啥不好意思的,事情就得商量著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