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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潘寶山回答得很上快,乘其興,對她來亦算是一種補償吧,對自己來也算是解月兌。
時間不算晚,還不到十一點。
潘寶山和鄧如美步行回去。
「潘局長,準備什麼時候結婚啊?」鄧如美笑問,「到時給你備份大禮。」
「還早,現在根本就沒打算,工作上的事都還沒穩定下來。」潘寶山笑了笑,「你剛才喊我什麼?」
「潘局長啊。」鄧如美揚起嘴角。
「喔,你讓我喊你姐,你卻喊我局長,好像不對稱吧。」
「剛才酒桌上你也不喊我鄧主任?」鄧如美嘿嘿一笑。
「那不是在場合上嘛。」潘寶山道,「私下里我不是都喊你鄧姐嘛,所以你別亂喊什麼局長,顯得生分。當然,也別像以前那樣叫什麼弟弟,容易想歪。就直接喊名字寶山,親切自然。」
「胡吧你,喊弟弟怎麼就容易想歪了?」鄧如美眼角悄然浮起一絲光,但很快就又暗淡下去。
「我也不知怎麼回事,你一喊我弟弟,我渾身就有感覺。」
「 ,你可別惹我。」鄧如美呵地一笑,「吃不了可要兜著走的啊。」
「好,這話題暫告一段落。」潘寶山咧嘴搖了搖頭,︰「鄧姐,我倒想問問你,你什麼時候結婚?」
「沒有期限啊。」這時,鄧如美臉上露出了絲絲落寞。
「句話你別放心上,听接待辦的姑娘們都抱著走類似丁薇路子的心態,傍個大款撈點錢,或者靠個官爺找個好工作,就算是修成正果了?」
「是,多是吧。」鄧如美長嘆一聲,「唉,其實絕少有人是真願意那麼做的,只是出于無奈,想早些改變現狀。拿丁薇來,她是農村的,家里很窮,高中沒讀完就出來打工,掙錢供下面的弟弟妹妹讀書。我跟她情況差不多,但掙扎在用血汗鋪就的打工路上,什麼時候才是盡頭?也許你會,像我們這樣的人不能吃苦耐勞,不願意辛苦,只是好逸惡勞,走令人不齒的捷徑。」
「沒沒,鄧姐我可真沒那麼想。」潘寶山忙表態。
「那樣想也沒什麼,我們都習慣不在乎別人的看法了。」這個話題似乎觸到鄧如美內心,她深呼吸了一下,繼續道︰「我看不到公平,社會上有權有錢的總是把持佔有著優勢資源,他們的衣食住行吃喝拉撒,讓生活在底層的人甚至想都不敢想。當然,差距那麼大的不也罷,不去對。就差不多一個層次的吧,回頭想一下,如果我能像大多數人那樣順利完成學業,較容易些地找個相對穩定又體面點的工作,我想我也會和大多數人一樣,老實而本分地活著。但現實中沒有如果,我連起碼的受教育權利都不能完全享受,那又怎麼講?有人會,再怎麼著路都是靠自己走的,畢竟有錢有權的相對來講還是少數,大家都像螞蟻一樣為了活著而忙碌。沒錯,我承認,那麼多人都奔跑在路上,可是我不服氣,為何偏偏就是我站在人群的最後面?所以我要想辦法,盡快改變人生的軌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