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昭陽宮的書房批奏折,而她便在一旁幫他磨墨,端茶遞水,兩人這樣一過就是一整天,晚上她睡床上,九五至尊的他睡在那貴妃席上。
「皇上。」向洛還是忍不住了。
「何事?」他依舊埋頭批奏折。
「奴婢認為,奴婢睡在昭陽宮實為不妥,懇請皇上讓奴婢去婢女房睡。」這些天她從沒有出過昭陽宮,她自稱奴婢,可是卻沒有人當她是奴婢,哪有奴婢還有宮女伺候的,這些她自是明白,可是要她與他睡一個房她實在是睡不著。每天晚上翻來覆去,到天亮了才睡著,她現在黑眼圈都跟大熊貓一樣了,這樣下去會被折磨死的。
「哦?朕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淡淡的語氣,听了想讓她抓狂。
「皇上,九五至尊又怎麼可以睡貴妃席,奴婢怕折壽。」帶著一些賭氣的意思。
「哦?洛兒是想邀朕和你一同睡麼?」淡淡的語氣里有一絲笑意,他的洛兒還真的好可愛呢。
「奴婢惶恐。」說著便跪在地上。
「洛兒先去睡吧,不必等朕了,朕的奏折一時半會兒批不完。」他真的很是心疼,眼上的黑眼圈那麼明顯。
「奴婢不敢。」聲音不亢不卑。
龍玄佩看了一眼她,什麼不敢,什麼惶恐,還真和以前一樣愛折磨人,「要朕抱你去?」
「不……」還沒有等她說完,人已經被他抱到床上了。
「好好睡一覺,明天要你見你的丫鬟可好?」
盯著他看了一會,便轉過身睡著,留下一個背影給他。
背對著他的小人兒,嘴角咧開,臉頰露出兩個酒窩。真好,他身上的味道還是和以前一樣呢,一點也沒有變,只覺得眼皮越來越沉便睡過去了。
龍玄佩看著床上的人兒,皺著眉搖了搖頭,可是嘴角卻是帶著笑容。
他的洛兒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倔強,恐怕自己不先跟她低頭,他們就只能這樣「相敬如賓」了。
「娘娘。你醒了?」
「葉兒?」似乎昨天晚上他答應了自己。
「娘娘,奴婢該死,奴婢……」葉兒跪在地上哭得好不傷心。
她還真是讓自己頭大,動不動就跪,動不動就哭,天知道,她最受不了這樣的人。「好了。葉兒你起來,我已不再是皇後了,在那場大火中皇後已經死了。」
「那娘娘現在是什麼身份?」
是什麼?宮女?主子?娘娘?
「就當我是你的姐妹吧,現在我不過也是一個宮女罷了。」
「奴婢不敢。奴婢是皇上派來照顧娘娘的。」說著又跪在地上哭。
她真的讓她頭大,不過在這宮里自己能相信的就她一個人了。她在冷宮里陪自己受的那三年苦,她永遠也不會忘記他們兩個人是怎麼相依為命熬過來的。她從來就沒有吧葉兒當作是丫鬟看待,她是陪伴自己度過人生最低潮的好姐妹呀。
「那你便稱我小主吧。」知道自己拗不過她,又何必跟她爭。
「洛小主,奴婢替你沐浴。」
「饒了我把,你知道我最受不了別人幫我沐浴的。」
「可是,現在是在昭仁宮,不是在冷宮。好不容易皇上重新寵幸小主,小主應該有小主的樣子。小主,你看看你的衣服,這分明是宮女穿的,小主,你看看你的發飾,這分明是宮女鬢的,小主,你看看你的鞋子,這分明是宮女穿的……」叉著腰,一副母夜叉的樣子,「不行,全部都要換掉。」
是不是自己太寵她了,騎在自己的頭上了,「葉兒,我才是主子。」
「嗚嗚嗚,奴婢也是為主子好呀。」知道自己最受不了她哭了,她偏偏老是來裝哭威脅自己,「好吧,我全交給你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主子這才是葉兒的好主子。」向洛有種被買了的感覺。
葉兒忙東忙西,向洛只是隨她擺弄。
「好了。主子可真美,這可是出自葉兒的杰作。」
向洛一臉黑線。
「葉兒,被你折騰得腰酸背痛的,你過來給我揉揉。」床幃之內的女子趴在床上,有氣無力道。
來人沒有說話,緩緩的走上前去,掀開紗帳坐上床沿,兩只手放在她肩上,輕輕的揉起來。
力道不大也不小,剛號是她所需要的,向洛舒服的閉上眼,「嗯,就是這樣,葉兒,有進步,以後就這樣捏知道了嗎?」
來人不說話,一雙手在她柔軟無骨的肩膀上小心的揉捏著。
肩上的痛楚舒緩了許多,向洛緩了一口氣,接著下達新的命令,「往下點,再給我捏捏腰。」
那人吸了一口氣,停頓在她肩上的雙手頓了頓,才依言往下移去。
#已屏蔽#讓坐在床沿的人眼中野性的光芒頓現。
真舒服,力道不大也不小。讓葉兒按摩真的是人生一大享受,她開始有點睡意了。
「葉兒。」
那人不說話,繼續幫她按摩。
「葉……」見葉兒不應自己,她回過頭去看,「阿玄?」
「嗯?朕還在想洛兒何時才會發現是朕。」雙手依舊繼續揉捏著,沒有絲毫停止的行為。
「奴婢參見皇上。」向洛回過身來,不顧在她身上的雙手,馬上起身行禮。
「洛兒不必多禮。」龍玄佩盯著她看,「今天的洛兒似乎有些不一樣。」
「呃,那個,是葉兒那丫頭,奴婢不是存心打扮成這樣勾引陛下的,陛下要是不喜歡奴婢馬上去換。」
「不必了,朕很喜歡。」哎,原本以為是他的洛兒開竅了,學會怎麼去勾引自己了,看來是他會錯意了。當自己的手觸上她柔軟無骨的身子時,天知道自己有多麼想要她,听到她純女性的嬌媚申吟更是確定了自己的想法。他不敢告訴她自己和她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有了這種沖動,那時她不過是個十歲的女娃,自己雖然只有十五歲母後卻經常賜他一些女人那時早已經經歷過男女之事。
可是礙于他們現在相敬如賓的關系自己只能將這份火壓下來。
他不禁的退後了幾步拉開他們的距離,生怕自己一個忍不住會傷到了她。
很喜歡?為什麼他會有這麼奇怪的表情?為什麼會退後了幾步拉開他們的距離?是不是覺得自己是丑人多作怪?想到這里,她的聲音冷了幾分,帶著幾分疏離。「陛下想必是累了,奴婢替陛下沐浴更衣。」
「不必了,洛兒早先歇下吧。」
或許這樣也好,兩個人得帶著幾分疏離,相敬如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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