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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我睡的空前舒坦,一直到吳媽媽來叫我,我才醒。吳媽媽的臉色有些不快,她問我︰「姐,你昨晚上做了什麼?讓侯爺穿著里衣就氣沖沖的跑走了?這下滿院子的人可都在看笑話。侯爺好不容易天天來這了,你倒好,把他給氣走了。姐,你听我一句,等下去給老太君請安的時候,好好給侯爺賠個不是。」
我一邊穿衣服,一邊無所謂的︰「女乃娘,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是我對現在這個樣子很滿意,我們就安心的在這過日子不好嗎?」吳媽媽嘆了口氣︰「姐,你呀,這麼死心眼。侯爺好容易才對姐上了心,姐不趁著這股勁把他的心抓過來,這往後可是有苦頭吃的。」
我抱住吳媽媽︰「女乃娘,我有豆豆,有你,有晴,現在還有女乃女乃疼我,我已經知足了。俗話的好,做人不能太貪心。」吳媽媽無奈的笑了︰「罷了罷了,好在我們還有少爺。」我︰「是呀,豆豆才是我們最重要的,走,我們趕緊去女乃女乃那吧。」
到了老太君那,段亦琛還沒來,不過已經有人把他昨晚從我院子里跑走的事告訴了老太君。她有些擔憂的問我︰「念心,這是怎麼了?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嗎?你們這兩個孩子,真是一點都不給我省心。」我當然不能是因為拒絕了段亦琛的求歡而氣走他的,只好低著頭︰「女乃女乃,許是我昨夜因為太過困倦,冷落了相公,所以他才會走的。」
老太君拉過我的手︰「你別跟我打馬虎眼,你向來性子和順,定是亦琛他又做了什麼是不是?你告訴女乃女乃,女乃女乃替你做主。」我︰「真的不關相公的事,女乃女乃,是我讓您操心了。」她︰「操點心倒是沒什麼,只要你們能再給我生一個大胖子就行。」我呵呵的笑,只是不話。女乃女乃,我知道您是真的為我好,可是,我跟那段亦琛,是斷斷沒有可能的了。
沒一會,段亦琛冷著臉走了進來。我們開始照常吃早飯,吃到中途的時候,段亦琛忽然︰「今日家里要來客,你記得打扮一下,隨我去見客。」我一怔,我跟他去見客?我還沒開口,就听老太君︰「是啊,今日子祁要過來的。他可是好久都沒來看我這個老婆子了,今日來的好,讓他見見念心,還有我的乖重孫子。」
我記得段亦琛跟淳王爺的兒子是發,他們的子祁,應該就是世子霍子祁了。我看段亦琛正嚴肅的看著我,就趕緊︰「妾身知道了。」他點點頭,又︰「不要穿的這麼素淨,再多戴點首飾,別讓人家我們段家虧待了你。」我低下頭去︰「我都記下了。」
老太君的興致似乎是很好,她開始念叨了許多段亦琛和霍子祁時候做的滑稽事。好幾次我都忍不住笑了出來,可是旁邊的段亦琛一直在扮黑臉包公,害的我想笑又不敢笑,憋的難受。
吃過早膳,我就趕緊回房去換衣服。吳媽媽知道我今日要見客後,拿出看家本事,給我上上下下拾掇的整整齊齊,照照鏡子,我都差點認不出自己。話這人靠衣裝馬靠鞍,這麼一收拾,簡直就是人花嬌,一點也不似原先清冷的秋念心。我左右照照,心里想著,可惜這個人不是我。
我們給豆豆也換上了一件簇新的衣裳,襯的豆豆的眉眼愈發的好看。我忍不住抱著他親了好幾口,他咯咯的笑著,似乎也知道自己穿了新衣服,開心著呢。
我們一行幾人又去了老太君那,她見了我之後,笑著對一旁的段亦琛︰「你看看,我們念心就是好樣貌。這麼一打扮,都讓人挪不開眼了。」段亦琛也定楮看看我,然後︰「我看也不過如此,還不是衣裳給襯的。」
我笑笑︰「是呀女乃女乃,要真好看,還是這身衣裳穿的好。這還多虧了女乃女乃的眼光好,找人給我做了這麼好看的衣裳。」我們正笑笑呢,就听見下人來︰「老太君,世子來了。」老太君立刻滿臉堆笑︰「快叫那個混子進來。」
只听一個很好听的年輕男子聲音響起︰「老祖宗,我這不是來看您了嗎?您還叫我混子。」隨著聲音的傳入,一個身穿白色錦袍的男子走了進來,他身形修長、膚色白皙、五官俊秀、眉眼□,實在是一個翩翩佳公子。他一進來,就大步走到老太君的面前,拉起她的雙手︰「老祖宗,您總是這麼我我可不依,您這明擺著是在偏心啊。」老太君笑著︰「你這個混子,這麼久了都不來見我,該罰才是,還我偏心。」
那霍子祁桃花眼一轉,湊上前去︰「是子祁的不是了。那老祖宗想怎麼罰我?要不我就留在這,做老祖宗的正牌孫子好了。不過就怕老祖宗嫌我是個不學無術的,不得你們家的亦琛文武全才。」老祖宗呵呵直笑︰「你這個子祁,還是這麼貧嘴。我們家亦琛要是有你一半會哄我開心就好了。對了,我听你把上門親的人都趕走了?你跟亦琛一樣,都老大不了,還不趕緊好好的娶個媳婦。」
霍子祁︰「老祖宗,我要是找著自己合意的了,一定即刻就上門提親去。誒,我可是听亦琛他新納了一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還給他生了一個胖子,老祖宗這回還不高興?」「高興,高興的不得了呢。念心,把豆豆抱來,給他瞧瞧。」
我︰「是。」就把豆豆抱給老太君,然後對著霍子祁端端正正的道了一個萬福︰「見過世子。」那霍子祁輕輕掃了我一眼,眼楮里看了一些詫異,他︰「秋夫人免禮,子祁這廂可不敢當啊。」完他就轉過身去,逗起豆豆來了︰「這個孩子長的跟他爹一樣,不過他爹要強,他會笑,他爹是個冷面人。老祖宗,我的不錯吧。」段亦琛在旁邊輕輕咳了一下,老太君︰「可不是?我這個重孫子可亦琛要強。你看看,他笑的多好看啊。」
那霍子祁巧舌如簧,將老太君逗得嘴都合不攏。了好一會的話,老太君似乎是倦了,就︰「你們年輕人,去亦琛那熱鬧熱鬧,我這會子倒是想要靠一會。」我趕緊上前,跟喜鵲一起扶老太君坐到躺椅上,然後就跟著段亦琛他們一起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