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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馬車,段亦琛緊張的拉著我左看右看︰「念心,你有沒有事?我不該把你一個人丟在里面的。」我看看他,半晌才︰「我沒事。」
段亦琛把我抱進懷里,第一次我覺得他的懷抱是這麼溫暖。他的手輕輕托起我的下巴︰「念心,怎麼哭了?」我哭了嗎?我伸手模過臉頰,竟然是濕的。為什麼我會哭?明明沒有什麼悲傷的事啊。
「念心,以後我不會讓她再找你的麻煩了。別哭了。」段亦琛一點一點吻掉我臉上的淚,我忽然握住他的手︰「相公,以後我可以叫你的名字嗎?」
他的眼楮灼灼生輝︰「當然可以。」我撲進他的懷里︰「亦琛。」他擁緊了我︰「念心,你不會走了,對不對。」「我不走了。」那雙結實有力的胳膊收的更緊。
我忽然覺得世界好像安靜下來,一種從未有過的安寧輕柔的環繞在我的四周。那個時候,我以為自己找到了幸福,哪怕那幸福來的好像很不真實。可是對于在這個陌生時空堅強了太久的我來,他給我那一點點幸福,就好像是汪洋中的一段浮木,而我緊緊的抱住了它。可是我早該知道,這樣的幸福來的快,去的更快。
那個時候,雖然我也一再提醒自己要清醒,要冷靜,可是一顆心,卻漸漸沉了進去。段亦琛對我疼愛有加,雖然依舊有些大男子主義,可是他懂得哄我開心了,也知道容忍我一時的任性了。
跟前面我故意整他的情況不同,這時的我們,真的很甜蜜。每天早上我們一同去給老太君請安,然後帶著豆豆,一家人坐在一起吃早飯。豆豆的話越來越多,一屋子的人常常都被他逗得直樂和。老太君對他的疼愛自是不必,最難得的是段亦琛,他會花很長時間去陪豆豆玩鬧,給他念詩,陪他睡覺。
段亦琛辦完公事後,如果沒有別的應酬,一定會回來跟我一起吃晚飯。因為我有一次無意中過一句話︰「我听人,成了親的男人,最要緊的事是記得回家吃晚飯。」陪我吃晚飯不過是件事,我感動的是他知道把我的話放在心里了。
晚上的時間是我們的二人世界,有時他會帶著我去逛夜市。這里每月逢五都會有早市和夜市,熱鬧非凡。我早就有所耳聞,可是一直沒能得見。他帶著我去了好些次,我們總是兩個人出去,不帶隨從。他牽著我的手在人流中穿梭,我們在食攤上吃東西,買很多便宜但卻有意思的東西。
七夕的那晚,我們也出去了。到處都燈火輝煌,河面上星星點點的飄著各式各樣的花燈,很多年輕的男女都在河邊親密的交談。這是一年中唯一的一次,未婚的男女也可以大大方方見面的時間。
我們也湊在人群里面去放了花燈,我看著兩盞花燈閃閃爍爍的隨水流向遠方,心里覺得很快樂。段亦琛從身後環住我的腰,把下巴枕在我的肩膀上︰「念心,明年的今日,我們還來這里放燈吧。到時候,我會做一個最大最美的花燈給你。」
我呵呵的笑著︰「那麼大有什麼好看的?我就喜歡巧別致的。」段亦琛︰「好,回頭我一定親手扎一個給你。」我︰「就你這粗手粗腳的,我才不信呢。」他︰「我既是了,就一定做的到。不過我差點忘了,你不是答應過,要做一個荷包給我的嗎?怎麼這麼久了,還沒見到你動手做?」
我︰「我都是趁你不在的時候做的,我才不給你偷看呢,我要等全部做好了以後,才給你。」他︰「還要等多久?我都要等不及了。」我︰「你著什麼急呀,慢工出細活。我慢慢做,做一個最好的給你。而且,那荷包里可是有秘密的哦,你要是能發現的話,我就答應你一個要求。」
他驚喜的︰「秘密?」「恩,我會藏一個秘密在那個荷包里,看你能不能發現了。」他︰「你放心,就算是藏在了你心里,我也能把它找出來。」我笑出聲來︰「不害臊,自吹自擂。」
他︰「你等著瞧,我一定找給你看。」我笑著回身環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親吻他的嘴唇。
他一把抱起我︰「我們現在就回家。」我︰「就知道你滿腦子都是那事兒。」他故意惡狠狠的︰「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看我晚上怎麼收拾你!」
我們一路策馬狂奔而去,他沒有帶我回家,而是將我帶到了他郊外偏院一個幽靜偏僻的花園里。在皎潔的月光下,他一把將我扔在柔軟的草地上,我的衣服在他的大手下分崩離析,他像野獸一樣狠狠的吻我,然後深深的進入。
那晚是我終身難忘的一次,伴隨著清風蟬鳴,還有遠處隱約傳來的歡歌笑語聲。他讓我的身心都獲得了巨大的歡愉和滿足感,那一刻,我覺得自己真的有些愛上了這個男人。
雲歇雨收,段亦琛用他衣服裹住我們兩人的身體,然後對我︰「念心,我現在一時半會也不想離開你了,你怎麼會讓我這麼著迷?」我在他胸前輕輕的磨蹭︰「你恐怕只有這種時候才離不開我吧。」
他輕輕扭過我的臉︰「念心,我是認真的。我想一直跟你在一起。」我︰「我知道。」我沒有告訴他,其實我也想一直跟他在一起。我不介意他的過去,不在乎他曾經怎樣對待我,我只是想跟他在一起。
我並不是被感情沖昏了頭,只是覺得在這種地方找到一個這樣待我的人其實也算不錯了。至少我沒有跟其他人共侍一夫,至少,他現在只有我一個。我不能拿在現代的標準來要求他,他跟我的思想並不在同一個時代,只要他對我好,我就願意跟他一起。
就算後來發生了那件事,我也沒有後悔過當初做出跟他在一起的決定。愛過一場,就算後來被打碎了,我也不會後悔,因為那是我自己做出的決定。
日子就那樣一天天的過,老太君幾次在段亦琛面前提到讓他娶正室的問題,他都避而不談。其實我也想問他,對于我的身份是怎麼看待的,可是一來覺得還沒到時候,二來我也知道,我這樣的出身想做他的正室,恐怕沒那麼容易。所以我也不問他,日子久了,我想我們總會解決這個問題的。
京城的氛圍在某一天忽然慢慢變了樣,段亦琛每日神神秘秘的帶著好些人回家來議事,要不就是待在宮里一連幾天不回來。曲明忠好久沒來,有天我帶著豆豆去看望他,剛好他正要出門。
哎呀,昨天上課,沒時間,今天補回來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