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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谷弈這一輩子,還沒有遇到過這般窩囊的事情,竟然被一個女人,屢次三番地打!那個女人打了他之後,竟然把他給休掉了?這在西岳國,可真是一了!
而最讓人惱火的是那休書里的內容,什麼來著?
‘洞房花燭夜深處,執筆休書贈郎君?寰宸雖肝腸寸斷,心中卻無怨無悔。’怎麼好像是她在成全他、她是受害者、她是委屈者、無辜者了?
她要真心愛他,就不會這麼狠心地對他?一個連昏迷過去的人,都欺凌,這心該有多狠啊?
還有那……願意為相愛的人讓路?她怎麼早不讓路?
天下竟然有如此無恥之人?打了人,拿了人家的財產,隨後還能表現出一副受害者的樣子,以及偉大的犧牲者的樣子嗎?
讓他莫要心存愧疚,莫要再相尋找?解怨釋結,一別二寬,各生歡喜?她是怎麼寫的出來的?世間竟然有如此……
長孫寰宸,你以為我谷弈是這般好欺負的人嗎?你等著,若是讓我找到你,我定不饒你!
谷弈這般大動作的尋找長孫寰宸,府里的上上下下,所有的人都被驚動起來了。
谷荀和扶婉溪也趕了過來,此時天色以亮。
扶婉溪看著暴怒中的兒子谷弈,關切地詢問道︰「弈兒,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你……你的臉這是怎麼了?」
谷弈見扶婉溪一臉的關懷,火氣稍稍消了許些︰「娘,孩兒無礙!」
谷荀嚴厲地盯著谷弈,問道︰「弈啊,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人怎麼就好端端的不見了?」
谷弈欲言又止︰「回稟爹爹,她……我……」
谷荀爽朗的容顏上,添了幾分冷意︰「什麼她啊我的?你何時話如此吞吞吐吐的了?」
谷弈咬牙切齒地道︰「她不告而別了!」
扶婉溪從屋子里走了出來,手中拿著被谷弈攢破的休書,倍感吃驚地問道︰「弈兒,這休書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