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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您何時才能好起來?是孩兒對不起您,更對不起爹,若是當初孩兒不堅持……您們也許不會出事,對不對?
娘,真的是那個女人對您們下的毒手嗎?真的是她殺了爹的嗎?是她下毒害你的是不是?娘,這一切都是事實嗎?
娘……對不起,是孩兒對不起您和爹爹……孩兒沒有保護好您們……是孩兒的錯!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娘,孩兒決定娶蔓蓉為妻,您若是知道,一定會很開心吧?你一直都想讓蔓蓉做您的兒媳婦……孩兒下個月娶她……蔓蓉的腿斷了,蔓蓉是那個女人做的……娘,真的是她做的嗎?對不起……娘,若真的是她做的,孩兒一定會親手殺了她!絕對不會放過她!娘,太醫蔓蓉的腿就算是好了……也會有後遺癥,孩兒應該娶她的,對不對?
娘,您可不可以好起來?您打孩兒吧!您要好起來,讓孩兒做什麼,孩兒都答應您,再也不違背您,再也不忤逆您了,好不好?
谷弈盯著熟睡中的扶婉溪,心痛的將臉埋在他的雙手中,淚水滑落在他的手心。許久後,才從床前站了起來,悲傷地走出了扶婉溪的房間,帶上了房門向著他書房走去。
床上熟睡中的扶婉溪在谷弈關門的那一瞬間睜開了雙目,目光木訥地瞅著桌子上的燭光。听著谷弈漸漸走遠的腳步聲,仿佛那腳步聲是踩在她的心口,一步更一步沉重。
她仿佛掉進了黑暗的深潭中,雖然盯著燭燈,卻什麼也看不見,即使她很努力地去看,還是漆黑一片。
呆滯地注視著,最後疲累地閉上了雙目,陷入她一直無法掙月兌的惡夢中,一種深深的悲傷,讓她醒不過來,也不願意醒來。
丫鬟彩雲目送著谷弈走進書房後,快速地走進秦蔓蓉的住處,稟報道︰「表姐,公子喝了酒,回來後去了夫人的房間里坐了一會兒,現在已經回書房了。」
「是嗎?公子和夫人話嗎?都了些什麼?」
丫鬟彩雲面無表情地回稟道︰「回稟表姐,公子什麼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