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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第二杯……方才在下讓姑娘受驚了,在下賠罪。」谷弈完,嘴角邊閃過一抹苦笑,伴著酒水,瞬間即逝。
谷弈的酒量上漲了,曾經他都沒有這樣喝過。一直斯斯文文的他,飯桌上的言行舉止一向儒雅……即將再娶嬌妻……他的心情很不好嗎?為什麼她看了心里酸酸的?明明是谷弈在喝酒,為何她的心里卻感覺辣辣的?難道她方才喝了太多酒,酒勁上來了嗎?
「第三杯,這第三杯是……在下打擾了你們用膳,並且對這位公子大打出手,冒犯了。」
靜靜地看著谷弈的古月淺,忽然覺得有些難過,一種莫名其妙的難過,不上來理由的悲傷,忍不住地問道︰「我長的很像你的仇人嗎?」
「咳……咳……」被酒水嗆住的谷弈,一陣咳嗽,將臉都咳紅了。
谷弈沒有答話,而是又為他自己倒了杯酒︰「方才酒灑了,這杯補上。」
「二,給這位公子添把椅子。」
「是,客官!」
古月淺掃了一眼店二添加的椅子,不依不饒地追問道︰「坐吧,我不會對你下殺手的。公子,我就那麼像你的仇人?我是長的像還是哪里像?你從哪里看出我是十惡不赦的人?」
谷弈看了眼倒酒的古月淺,一句話堵在嗓子口,沒有被他出來。哪里像?身姿,話的語氣,就連倒酒的動作都很像!若不是因為他剛剛看到了女子的面容,他還會覺得她就是長孫寰宸。
天下間怎麼會有這麼相似的兩個人呢?不知道她此刻在哪里……方才,他為什麼會暗暗地松了口氣?為什麼知道他認錯了人會松口氣?他不是應該氣憤,不是應該失望的嗎?難道在他的潛意識中,希望……希望長孫寰宸永遠不被他踫上?
古月淺細品著酒水,問道︰「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
谷弈沉默了良久,回答道︰「除了你的臉不像,其余的都像她!」谷弈話間,握著酒碗的手不自覺地一緊,被古月淺盡收于眼內。使得古月淺的心,毫無預兆地猛然一抽,仿佛谷弈捏的不是酒碗,而是她的心,她的心被谷弈狠狠地捏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