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森林中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ke
一個衣衫襤褸的男子步伐不穩地奔跑著……不,說是奔跑可能過于輕巧,要是能夠看到他臉上那驚恐的表情就能夠猜到他是在逃命。
沒命地逃亡著。
仿佛下一秒就有噬人的餓狼撲上來。
仿佛走到了森林的邊緣,樹木變得稀疏起來了。
迎著陽光,不遠處的村落隱約可見。
「啊——啊啊啊!」
男子露出了勝利在望的微笑,嘴里發出意義不明的叫聲。
就是這個時候,從腳下傳來一陣劇痛,他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地上。
「可、可惡……」
臉上混雜著恐懼與不甘。
「怎麼可能在這里就倒下——!」
連慘叫的聲音也硬生生地咽了下去,沒有再看自己被捕獸**緊夾住的右腳,男子一拐一拐地往村落的方向走去。
「救命啊——!救命啊——!」
在這里的話,應該能夠被听到吧?
一想起家中的妻兒,他那干渴的喉嚨就仿佛喝到了甘甜的泉水一樣,發出了響亮的求救聲。
從身後隱約可以听到追兵那雜亂的腳步聲,他明知會被追上,也不放棄最後一絲希望,繼續向村子那邊求救。
似乎听到了這邊的呼救,村子里一片騷亂,不少身穿著皮甲的村衛隊正火速地趕過來。
有救了!
男子激動地淚流滿面,渾身抖動著繼續呼救。
但視野里出現成群結隊的村衛隊的時候,他像是放下了心頭大石一樣,無力地跪倒在地上,臉上充滿了狂喜。
他沒想到自己的真的能夠從那個鬼地方逃出來。
自從那天狩獵的時候被抓走以後,他就被關在一個潮濕的洞**里,日子過得苦不堪言——直到剛才,他驚奇地發現本來守在門口的強盜居然不在了,馬上用那些家伙不小心掉落的鑰匙把牢房打開,然後死命地逃。
由于常年在森林狩獵,他很快就憑借著經驗找到了回去的道路——終于,終于回來了……
噗。
男子臉上本來放松的表情瞬間僵硬起來。雙目圓瞪,滿臉的不可置信。
一把匕首深深地從扎入了他的背後,刺穿了他的心髒。
「混蛋——!」
看著好不容易跑回來的村民就在眼前被殺,村衛隊一個個怒不可遏,沖向凶手——那是一個一身黑斗篷的神秘人,正是他從後方發射的匕首擊殺了那個男人。
但村衛隊準備還把抱著一絲希望查看著男人的尸體時,一個又一個裝備精良的強盜涌了出來,對這邊虎視眈眈。
「殺!」
神秘人低喝一聲,拉開了戰斗的帷幕。
暴徒們瞬間爆發出如狼似虎的氣勢,向村衛隊這邊撲過來。
戰況如神秘人所料,一面倒。
然而強盜們雖然彪悍,但不知為何遲遲也沒有攻下村衛隊——村衛隊被包了個圓,圍在中間,一直在死死地抵抗著。
看到這個情況,他也不著急,反而像是期待看到這個場面般,沒有加入戰斗。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村衛隊的年輕人一個個都倒下,抵抗也變得無力起來,看到事情理所當然地發展成這樣,神秘人反而有些急躁了。
為什麼……
正當他覺得有些不妥之時,異變發生了。
呼——轟轟轟——!
毀滅的魔炮席卷全場,猛然地轟了過來——神秘人下意識就進行回避,瞬間就消失在原地,魔炮失去了準頭,打空了。
——不對!
看著魔炮的軌跡,並不是轟向他或者是自己的手下,而是略高于頭頂的位置,就算什麼也不做也不會被擊中的角度。
轟!
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在場的強盜和村衛隊都被震倒在地上,天空布滿了櫻紅的魔力碎片,不但嚴重地影響了能見度,而且還潛伏著未知的危機。
「出擊!不要給對方任何機會!」
神秘人果斷地喝道。
嘩啦啦。
從森林里居然涌出了更多的強盜,一個個幾乎武裝到牙齒,沖向前方的幾個人形黑影。
就在這時,一條黑龍居然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強盜們頭頂上,發出了恐怖的吼叫。
「別慌!分散隊形!重武器的上前壓制!」
神秘人似乎對龍很熟悉,就算看到這種恐怖的生物也沒有絲毫慌張。只不過在場的強盜不過是普通人,在龍威下戰斗力大打折扣。
黑龍用強有力的尾巴一掃,一排強盜應聲倒地,還有更多的被擊飛到不遠處。
「就是現在!」
神秘人終于行動了,如雷霆般沖向巨龍,而森林里居然還有後援!強盜以四個為一組,推著一個巨大的木制品走了出來。這些似乎是秘密武器的木制器具看起來就像個投石車,但從高度上看更加似雲梯,有種四不像的感覺。
「發射!」
在每組的其中一個隊長的命令下,一個個白色的巨大團狀物拋向黑龍。
黑龍似乎感應到來自那邊的攻擊,張口就對這邊噴龍息,但無奈數量太多,還是有不少沾到它身上。
很快,這些作用不明的團狀物產生了功效。宛如強力膠那樣,無數絲狀的網路在黑龍的身上展開,很快就將它的翅膀和尾巴以及背部等中彈處死死纏住,巨大的身軀竟然動彈不得。
「殺!」
從背後取出長槍,神秘人看著眼前這條任人宰割的黑龍,不由得露出了輕蔑的神情。
魔力爆震
一聲低吟從頭上傳來,本來漂浮在空氣中的櫻色的碎片一塊塊地發生爆炸,尖銳的爆炸聲在耳邊啪啪啪地響個不停。
下意識地擺出了防護姿勢,但神秘人隨即發現這些爆炸居然就像蚊子叮那樣,只是看起來嚇人而已。
「哼!」
仿佛是因為被愚弄,神秘人冷冷地哼了聲,隨即望向黑龍——不知何時,黑龍竟然掙月兌了束縛,憤怒地向這邊撲來!
「原來如此!」
老實說,面對具備完整的活動能力的巨龍,實在是勝算不大,這種生物之間的差距,並不是數量就能彌補的——而且還有在暗處盯著的敵人,他當機立斷,發出了撤退的命令。
但是敵人已經撲過來了。
那些木制器具不知何時已經被毀壞了,負責操縱的手下無一例外地橫七豎八倒在地上——一男一女兩人,分別持著巨劍向這邊沖過來。
冷哼了聲,神秘人以一對二卻是絲毫不懼,迎上去就跟他們纏斗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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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斯一邊感受著眼前這個黑袍男子的槍法一邊心里暗暗叫苦。
不論是力度還是速度都遠勝于自己,要不是有伊芙分擔壓力,恐怕幾個回合就被擊倒了。
忽然黑袍男子腳下不穩,本來連貫的進攻動作突然中斷,向藍斯賣了個大空門。藍斯抓住這個破綻,正準備給這個難纏的對手一個透心涼之時,心里忽然閃過一絲不妙,但手中的巨劍已經揮出,絕無收回的說法,只得整個人都撲向黑袍男子,企圖躲過不知來自何處的偷襲。
藍斯的預感讓他躲過了必殺的一擊——一把漆黑的匕首刺向本來藍斯心髒的位置,卻刺在他的手臂上——這時候藍斯穿的只不過是質量一般的鏈甲,無法抵擋這樣的攻擊。
伊芙正想提醒的時候就看到一個黑衣女刺客漸漸在空氣中顯出了身形,馬上揮劍回救,打算將處于攻擊硬直的女刺客當場砍殺。假如對方打算拔出匕首招架的話,結果只能是這樣了。
然後女刺客卻做出了驚人之舉。
手腕一扭,一道黑光射向伊芙的面門。
被算計了!
伊芙敏捷地側臉讓過飛速襲來的匕首,俏臉上劃過一道細細的血痕。
沒有了藍斯和伊芙的壓制,黑袍男子馬上展開了怒濤般的進攻,兩人一時苦于招架,眼看就要被擊潰了——此時,後援終于到來了。
數不清的火焰球從天而降,黑袍男子似乎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吃了暗虧,黑色斗篷被燒得破破爛爛的。
而在一邊伺機行刺的女刺客則隱去身形,利用敏銳的魔力感覺馬上找到了魔法釋放的不遠處,悄悄地模到了那里。
一個法師正在維持著魔法,還有一個看起來很生澀的弓箭手則不知所措地東張西望。不知為何,地上**的,一片泥濘,看來也是魔法搞的鬼。
沒有能夠識破行蹤的弓箭手在場,眼前兩人就像肥羊一樣等著宰割。
女刺客絲毫沒有將那邊的戰況放在心上,屏住呼吸潛到兩人身後——「喝!」
一聲怒吼在身後響起,女刺客馬上放棄了刺殺,在出手之際馬上停住,然後躲過長槍,準備撤退。
一擊必殺,失敗的話就馬上撤退。
這種果斷的作風讓她活到了現在,她相信這次也不例外。
「ACS-Driver!」
噗。
女刺客身形一滯,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一把金色長槍狠狠地刺入了她的背後,洞穿了她的月復部。
「Explosion!」
女刺客邊雙眼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這邊的戰斗已經結束了,而黑袍男子那邊卻是陷入了苦戰。
本來就實力而言,他一人壓制兩人是完全沒有問題的,但現在這個平衡卻被打破了。
殛克強勢介入,各種指向性魔法讓他陷入了困境,由于沒有誤傷的顧慮,兩人開始了反擊。尤其是伊芙,越戰越勇,好幾次差點逼得黑袍男子棄槍而逃;反而藍斯卻沒有像外號狂王那樣展開鋪天蓋地的攻勢,而是穩穩當當地死死咬住黑袍男子,看起來就像不求有功但求無過。而黑袍男子卻越打越惱火,有殛克在,他無法完全施展開來;而藍斯的打法又讓他無法轉移目標,他深深知道這個男人只不過收起了自己的獠牙,等待那一瞬間的破綻而已。
吼——!
從不遠處傳來了震天的吼叫聲,那是黑龍宣告勝利的號角。
用眼楮的余光可以看到自己的手下已經開始潰退,黑袍男子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到此為止了!」
轟——!
又是一發櫻紅的魔炮擦著頭頂過去,這發魔炮顯然就是威脅。
伊芙和藍斯都停手了,謹慎地盯著他,一個白衣少女漂浮在空中,手中金色長槍對準自己,仿佛隨時就能擊殺他。
大勢已去,勝負已分。
黑袍男子冷冷地哼了聲,長槍深深地插在地上。
「你們以為這樣就能讓我屈服了麼?!」
正當眾人以為結束而放松的時候,黑袍男子忽然暴起,沖向伊芙,這個看起來最松懈的家伙——「她怎麼樣也沒有關系了?」
長槍就定定地架在伊芙的鼻子前,停了下來。
黑袍男子並非出于仁慈,而是被抓住把柄了。
——龍 押著昏迷的女刺客走了出來,冷冷地看著他。
「外來者和原住民的最大差別,你應該懂的吧?」
啪嗒。
長槍頹然落地。
黑袍男子一把扯掉身上破爛不堪的斗篷扔在地上。
「你是……?!」
艾莉絲臉上盡是驚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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