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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雪一見是徐毅然,馬上喊道,「蕭破天,停車!」
蕭破天看了徐毅然一眼,勾唇冷笑,不但不停車,反而腳下一踩油門,布加迪威龍以更快的速度向前飛馳而去。
白墨雪氣得差一點一掌拍到他臉上去,打掉他那得瑟的笑容。
待在看到徐毅然很快反應過來,上車追了上來時,她的唇角這才微微勾起。
蕭破天看到她在笑,輕哼一聲,也跟徐毅然杠上了,腳下不斷地加大碼力,布加迪威龍像是瘋了似地,在車流中鑽來鑽去,嚇壞了一路司機的魂,咒罵聲不斷地響起。
「尼瑪的,趕著去投胎啊……」
「他媽的,找死啊!」
有些看到布加迪威龍沖過來趕緊閃躲卻又剎車不及的車輛,「 ……」全都撞在了一起,一瞬間,馬路上亂了起來,很快便交通堵塞。
徐毅然唇角勾起淡淡地笑,在堵車前的最後一個緊要關頭,腳下一用力,奔馳車飛也似地沖了過去,緊咬在布加迪威龍的後面不放。
看著蕭破天甩不掉徐毅然,俊臉上一片黑沉的顏色時,白墨雪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
「笑什麼?你真以為我甩不掉他?」蕭破天咬牙冷哼一聲,「若不是看你在車上,我早把他給甩了!」
白墨雪輕笑著揶揄他說,「蕭破天,是男人就有種一點,你贏不了就贏不了,別拿我來做借口。」
不知道怎麼地,她就看不慣他那拽拽的酷樣,一見他拽,她就有一種想蹂躪他的沖動。
他越生氣,越憋屈,她心里就越高興。
「你這個沒良心的女人,你給我睜大眼楮看好了!」
蕭破天氣極地怒吼完,布加迪威龍竟然加快到了極速四百公里的時速,白墨雪感覺她不是在坐車,而是在飛車,這家伙,竟然用真氣來控制車輛,這樣一來,徐毅然哪能賽得過他?
正常人飆車到二百多公里已經是奇跡了,他運用真氣來作弊,飆到四百公里,哼,贏了也不算本事!
當蕭破天的布加迪威龍像龍卷風一樣地停在仁和醫院時,他得意地朝白墨雪露出一個笑容,「怎麼樣?女人,這個世界,終究還是強者為尊!他徐毅然想搶我的風頭,下輩子吧!」
白墨雪懶得看他在那得瑟,自顧自地走進了醫院,直接走到問診咨詢處,「請問一下,有一位名叫聶爾瑜的病人住在哪號房?」
問診咨詢處的護士一看白墨雪,客氣地回了一句,「請稍等!我幫你查一下。」
這時,蕭破天走到她身後,一把勾住她的腰,「我知道在哪,跟我走!」
他的身後還跟著一位手捧鮮花和手提水果籃的黑衣男人,白墨雪這才知道,原來這男人早就派人守在這里,他早就準備好了。
「你能不能放開我?」
她剛剛問出口,就遭到他一記冷眼,頓覺寒氣大盛,再不敢吱聲。
蕭破天看她垂下眸,身上的氣勢被他給壓了下去,薄唇偷偷翹了起來,這個女人就是欠收拾!
在他的眼里,女人就是用來溫暖男人身心的,只要有男人保護就好,女人無須太強!
像天愛多好,有他和凌志護著,這麼多年來,不也是安然無恙嘛!
他就想不明白她,為什麼偏偏不喜歡依靠他?偏偏喜歡自己出去闖,闖得頭破血流死也甘心的那股子志氣,讓他既生氣又無奈,還帶著一點點欽佩。
好吧!她喜歡闖,他就讓她去闖,反正有他在,他會寵著她的!
他昨天帶著她出現在蕭家大宅,等于也把她是他女人的風聲傳出去了,諒也沒人敢動她,蕭破天想到這,腦海中突然閃過白曉霧那張裝模作樣的臉,他的眸中閃過一絲冰雪般的寒意。
香城四大家族他都不放在眼里,更何況,白家還在四大家族之外,要不是白家不知道怎麼搭上家里的那個老太婆撐腰,蕭家大宅哪有這白曉霧進門狐假虎威的份。
如果她真不長眼敢下壞心去動墨雪,他不介意直接毀了她的依靠,要滅掉一個白家,不過是他一聲令下的事。
蕭破天想不到,白曉霧不但敢這麼做,而且,她還用她的手段,籠絡了偷雞不成蝕把米的童家和鄭家,準備一起對付白墨雪。
天空晴朗,太陽高照,誰會想到,這只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罷了。
*
仁和醫院的門診大樓後面是住院部。
在蕭破天的帶領下,白墨雪終于站在了聶爾瑜的病房門口。
在推門前的那一刻,她的心竟然有一剎那地停頓,竟然有一種近鄉情怯的害怕和不安。
她在怕什麼?她在不安什麼?
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聶爾瑜是這具原身最在乎的親人,她的執念深深地留在她的腦海里,她得替這具原身盡盡孝道,才能讓原身的執念釋然。
蕭破天看著她絕美的臉上突然像是籠上了一層霧一般,那輕蹙的秀眉,那微微黯然的表情,和她一直以來的強悍和傲然是那麼地不同。
這個時候的白墨雪,柔弱了許多,讓蕭破天油然生出一股憐惜之意。
他溫柔地推開了門,霸住她腰的大手轉爾換成牽著她的手,輕聲地說,「墨雪,來,進來!」
他的大掌透出一股溫柔有力的暖流,漸漸地蔓延至白墨雪的全身,奇異地幫她祛除掉了心頭的害怕和不安。
她抬眸看了他一眼,在他的眼里,她看到了鼓勵和安慰。
原來,這男人也不是一無是處,還是有點好的。
「謝謝!」
她難得地道了一聲謝,第一次任由他握著她的手,不再反感。
這是一間貴賓病房,走入客廳,才能進入病房,那客廳里正坐著兩名特護,正在那里無聊的閑嗑牙說八卦,一見兩個俊男美女走了進來,瞬間一起站了起身,先看了一眼蕭破天,雙雙眼底閃動著紅心,在蕭破天冷冷瞪眼的時候,她們才抖了抖身子,將目光投到白墨雪的身上。
看著這個冷淡如冰的絕色美女,其中那個隻果臉的女特護穩住心神,問道,「這里是貴賓病房,請問你們是……?」
白墨雪淡淡地說,「我是病人的女兒!」
兩個特護這才發現,這個絕美的女人真的和里面的病人長得有幾分相像,馬上笑道,「病人在里邊,你們進去看看,她有時候情緒會不太好,你們要小心。」
白墨雪見這里的醫護人員態度還不錯,也感激地說了一聲,「謝謝!」
當白墨雪在蕭破天的陪同下,走入病房,看到那個穿著一身藍色條紋病服,一臉憔悴,神情木然地抱著一只公仔狗在那里喃喃自語的女人時,心中瞬間波濤洶涌,那曾經消失了一段時間的怨恨,又重新涌上她的心頭。
兩行熱淚,就這麼不受她控制地掉了下來。
中年婦女雖然容顏憔悴,兩眼無神,卻依然看得出她曾經有過的美麗。
「媽媽……」
一聲顫抖地呼喚,讓床上的女人瞬間一震,猛地抬起頭,看向白墨雪。
當她看清楚來人是白墨雪的時候,那女人一把扔掉手中的公仔狗,哀叫了一聲「雪兒」,便激動地朝白墨雪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