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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朝家夫婦剛剛過世,顧將軍幫著辦完了兩人的後事,憐惜朝露孤苦無依便把她接到自己的府上撫養。他並沒有提讓她改了姓氏做自己的女兒,卻讓全府上下都喊她二姐。
朝露當時只有七歲,因為接連幾天沒有休息好,本來肉肉的臉蛋發有些瘦了下去,水汪汪的大眼楮一眨一眨像是含著淚,頭上戴著一朵戴孝的白花。清秀乖巧的模樣可憐見的招人疼。
顧夫人這些年只有顧重川這一個兒子,正是調皮的年紀,成日的爬樹掏鳥窩,要不就是拿著樹枝子撅著在花園里挖蟲子,哪有女孩兒家貼心又懂事。她見朝露長得可人疼,又憐她年紀便失去雙親,從心里就喜歡上了。
朝露一聲女乃聲女乃氣的「顧伯母」叫的她心肝都快酥了,忙把她從顧將軍懷里奪過來,親親她女敕女敕的臉蛋,從此也把她放在心尖上當親閨女似的疼寵。
顧重川也只是個半大子,剛過了光著滿院跑,鼻涕甩的半尺長的年紀。乍見了這個粉雕玉琢般的精致人兒,那點淘氣勁兒不知怎麼的也收斂了,怔怔的蹲在她旁邊不敢親近。
朝露被顧夫人抱在懷里被擠得有些不舒服,正好看見一個男孩灰頭土臉的蹲在地上,黑白分明的眼楮直愣愣的盯著她瞧,便拍拍顧夫人的胳膊問道︰「顧伯母,這是大哥哥麼?」
顧夫人回過頭看見兒子猴崽子似的抓耳撓腮的蹲在地上,忙吧朝露也放下來,笑著道︰「可不是嗎,你這哥哥淘氣的很,你一個干淨整齊的女孩兒家可別整天的跟他在泥里滾,讓他帶的野了。」
朝露眨著大眼楮,一笑能把人甜化了︰「沒事的,我喜歡哥哥,想和他一起玩兒。」
顧夫人被哄得什麼都肯依她,連忙答應道︰「好好好,讓你哥哥帶你一起玩兒啊。」
又回頭對顧重川囑咐道︰「兒子,端兒可是女娃,不興帶著她往那些危險的地方跑,安安定定的在院子里玩會兒,不許爬樹听見沒有?」
顧重川只顧著看仙童似的妹妹,他娘的話也不知听進去了多少,只是胡亂點著頭答應︰「知道了、知道了。」
顧夫人到後廚去看看午飯準備的怎麼樣,她一走,顧重川立馬就來了精神,站起來繞著朝露走了兩圈。
他還沒上過兩天學,昨天夫子剛給他講了《詩經》上的《蒹葭》這一篇。他听不太懂,只知道里頭有一句是美人的,馬上就拿出來賣弄,學者夫子的樣子搖頭晃腦道︰「真是‘所謂伊人,在水一方’啊。」
朝露沒听清,笑眯眯的問道︰「哥哥你什麼?」
顧重川怕自己裝過了頭漏了餡,馬上搖頭道︰「沒什麼,沒什麼,我帶你玩去。」
牽了朝露軟軟香香的手,拉著她向外跑。
到了他常在上面掏鳥窩的大樹底下,擼了袖子摩拳擦掌的就準備往樹上爬。
朝露拉住他問道︰「哥哥,顧伯母不是不讓爬樹麼?」
顧重川雖然手癢,但一想他娘那能把人耳朵就成豬耳朵的潑辣勁,發起火來連五大三粗的爹爹也怕她。馬上就有些露怯,垂頭喪氣的道︰「那好,不爬樹了,我帶你去蕩秋千吧。」
朝露見他有些不高興,連忙道︰「我們還是去花園玩吧,我會編兔子和草螞蚱,我給你編好多好多好不好?」
顧重川一听來了興致,興沖沖的帶著朝露往花園里跑。朝露心靈手巧,顧重川采了不少花花草草,她一會兒就用狗尾巴草編出了一只活靈活現的兔子,又用許多的花編成了一個大花環讓他套在脖子上。
顧重川手里拿著草編的兔子把玩,見朝露白白淨淨的手靈巧的吧手里的花草全變成了好玩的東西,羨慕的問道︰「朝妹妹,這都是誰教你的?」
朝露愣了愣,想起朝夫人還在世時手把手的教她怎麼編兔子、剪窗花、繡荷包,帶著點哭腔道︰「是我娘教的,我娘還教了我好多東西,女兒家是一定要學的。可娘現在不在了,爹也不在了。」
顧重川從來沒有見過嬌滴滴的女孩子哭,也跟著慌了神,手忙腳亂的拿袖子給她擦眼淚,安慰道︰「好妹妹,你別哭了,不是還有哥哥我嗎。以後我娘親就是你娘親,我爹爹就是你爹爹!」
他覺得自己大義英雄得很,把娘和爹都讓出來了,臉上就有些自豪的神氣。可再一想,要是把爹娘都讓出來他不就沒爹沒娘了嗎。以後要是再也吃不到娘的拿手菜,再也沒辦法坐在爹爹寬厚的肩上讓他馱著到處玩,臉上的神情就又由喜轉悲,扭曲的跟放了十幾天的臭茄子似的。
朝露倒是被他逗樂了,破涕為笑,臉蛋上還有些讓顧重川的衣袖磨出來的紅暈,拉著他的手道︰「我本來沒有哥哥,現在有了,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哥哥以後就叫我端兒吧。」
顧重川點點頭,把脖子上的大花環拿下來道︰「我們把這個拿給娘看看,她準高興。」
朝露甜甜的「嗯」了一聲,兩個人便拉著手找顧夫人去了。
這一章就等于是給後面做一個鋪墊吧,交代一下朝露和顧重川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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