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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雲和柳 月到了客棧之後定了兩個房間,她們兩人用一間,還有一間是留給莫問的。雖然知道那些房租可能是白付了,但是給莫問留著一間房就總覺得那人終有一天會住進去。今天這間房終于迎來了它的主人,但是流雲和柳 月卻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高興。原因自然是莫問那一身猙獰的傷痕。
這幾天莫問雖然有換藥,但是畢竟是在趕路沒有辦法好好地修養,所以傷口愈合的情況很不樂觀,皮肉外翻的樣子看起來格外恐怖。兩女看著莫問身上橫七豎八的猙獰傷痕,眼淚不要錢似的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少爺一定很疼吧?」流雲伸手想給莫問上藥,可是又怕自己笨手笨腳地弄痛了少爺,只能一個勁兒地掉眼淚,「都是流雲不好,流雲答應了老寨主要保護少爺的,可是真的遇到了事情卻什麼都做不了,反過來還需要少爺保護。少爺以前連手指都沒割傷過,現在竟然傷成這樣,而且傷口這麼深,肯定會留疤的。少爺不是會配藥嗎?能不能配一些祛疤的藥,少爺的皮膚這麼好留疤多可惜啊。」
擦,雲兒,你到底把你家少爺我當啥了?他一個大男人身上留點疤又有啥關系,他正覺得這具身體長得太娘,留點疤還能增加點霸氣。
只是莫問沒想到柳 月竟然也一臉贊同地點頭道︰「就是就是,臭流氓這身皮囊真是不錯,皮膚竟然女孩子的都好,連我都要羨慕了,要是留了疤實在是太可惜了。」
莫問默默地抬頭望天……花板,幸好這里沒有外人,要不然他真的丟臉丟大發了,沒臉見人了啊。莫問發誓,他以後一定要天天曬太陽,爭取把這一身皮曬成古銅色的。還有這些疤痕什麼也不能去掉。
最主要的是,「雲兒,月兒啊,重要的不是少爺會不會留疤的問題,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你們打算啥時候給少爺我上藥。你們再討論一會兒,少爺我直接就失血過多而死了。」
「啊,都是我的錯,怎麼會忘了給少爺上藥呢。」流雲抄起藥瓶心翼翼地將瓶子里的粉末灑到莫問的傷口上。
柳 月看著傷口那麼多,流雲一個人上藥的話得忙活好一會兒,于是也自告奮勇地上前幫忙。只是這兩位對于上藥包扎什麼的都是生手,而且柳 月還是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姐,兩人幫忙上藥的結果可想而知。
莫問在這個過程中痛並快樂著,心中欲哭無淚,果然美人恩也不是那麼好消受的。
「少爺打算什麼時候啟程去開封?」包扎完後,流雲背過身擦干臉上的淚水。她向來是外柔內剛的性子,剛才只是乍一看到莫問身上的傷口再加上愧疚的情緒才沒忍住眼淚。此時她已經恢復了溫柔嫻靜的性子。在她看來他們手里的這塊獸皮一樣的東西就是個不祥之物,它的上一個主人已經死于非命,他們剛接手,少爺也沒被傷成了這樣,還是趕快月兌手的好。雖然她更想勸少爺干脆將這塊破東西扔了,但是卻知道少爺是不會答應的,只能退而求其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