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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的大廳里面,雖然還是空曠寂靜著,但燈光是明亮的。
珠簾,休閑間,綠蘿,沙發,淡淡的茉莉香氣……
看著已經熟悉的空間,許卓然住院的郁悶勁頭總算消失掉了。
掃視著四周安靜整潔的器物,許卓然的心緩緩安穩了下來,只是目光掃過廚房的時候,暗暗撇了撇嘴,他發誓,就算是渴死,也不會再自己燒水喝了。
「刷」的一道閃電劃過夜空,轟響的雷聲滾滾的穿過敞開的窗子,震響起來,緊接著碩大的雨點混著泥土,傾盆而下,嘩啦啦的聲音,漸漸掩蓋了靜謐的夜。
冷卓然將手里的花束放到茶幾上,快步走到窗邊,逐個關上了窗戶。
窗外淋淋的雨聲更顯得室內的寂寥空蕩,許卓然抬起目光,仰望著樓梯的方向,心里暗想,這個時候她應該睡了麼?
自己的這個表示道歉的禮物,到底送還是不送?
遲疑地拿著花束,走上了二樓。
他臥室的門虛掩著,透過門縫還可以看見床,上,有些凌亂的被褥,這是他前一晚中毒時候的場景,顯然沒有人動過。
許卓然思忖片刻,經過自己的房門口,向走廊深處走去。
除開他的臥室,走廊里面還有四個門,她究竟住在哪一間呢?
半夜送禮,是不是有些不合時宜?
許卓然的眉頭又習慣性地蹙了起來,第一次為自己的遲疑不決而有些不快,這哪是自己的行事作風,優柔寡斷,像個磨磨唧唧的女人!
見一個盲女人,句道歉感謝的話,有這麼為難麼?
許卓然命令自己向前走,只是有四個房門,他疑惑著不知道該推開哪一個。
正猶豫不決間,突然听見了一陣低低壓抑的聲音,似有似無地在空曠的走廊里飄蕩著。
許卓然微微一愣,凝神靜听,那是一陣壓抑的哭泣聲,仿佛不敢大聲哭出來,嗚咽中還帶著低低的語聲,從最里面的那個房間傳出來。
許卓然立時肯定下來,葉歡顏住在最里面的那個房間。
只是,她在哭什麼?
在醫院里被他那麼凶狠地羞辱的時候,她都沒事的呀!
難道半夜的時候撐不住了,自己偷偷躲在房間里面哭?
許卓然想都沒有想,走到最里面的房門前打算推門而入,可是,房門卻是鎖著的。
推了幾下房門,然後又敲了幾聲,許卓然裝作很是淡然地道︰「開開門,我有話對你。」
房間里面沒有多余的聲音,如腳步聲,除了那幽幽不散的哭泣聲,葉歡顏並沒有來給他開門。
靜默片刻許卓然有些蹙眉,心里暗道,看來是惱恨在心不打算搭理我了,那麼好吧,求之不得,我來過道歉了,是你不給我機會,這就不能怪我了,還是橋歸橋,路歸路,相安無事的好。
想到這里,許卓然緩緩離開房門,向自己的臥室走去。
打開房間的壁燈,許卓然動手收拾有些雜亂的床鋪,只是收拾了一半,動作又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