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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沒有人回答她,葉陌正要皺眉,便看見有人從不遠處那輛馬車下來,那人被一個黑衣漢子攙扶著,卻仍然下得特別的慢。
先是緩緩探出一條腿,逐漸放低身子,隨即將一根紅木制成的拐杖撐在地上,最後另外一條腿才無力的滑落下來。在攙扶下,那人終于下了車,站在雪地中,擺了擺手示意不再需要攙扶。
一條腿可以站起,另外一條腿卻似乎使不上力氣,必須依靠拐杖才可直立。
葉陌凝神看去,這人是一名年輕公子,年約二十歲,竹簪束發,青布長衫,清新俊逸,不染縴塵。
單單一眼看去,他的五官並不十分出眾,然而細細品味起來,卻是越看越順眼,越看越好看,他的神態很和善,渾身散發著一股儒雅的書卷氣息,雖身有殘疾杵著拐杖,身姿卻修長挺拔若芝蘭玉樹一般,賞心悅目。
年輕公子看了看倚在馬車車門處的少女,隨即將目光落在暗暗松了口氣的刑雷身上,只淡淡的停留了一秒,便杵著拐杖向少女走去。
在葉陌微愣的目光中,青衫的年輕公子杵著拐杖緩緩走近,含著溫和的笑,問道︰「你怎麼樣了?」
葉陌心下一暖,臉上的表情頓時柔和起來,怔怔的看著他,輕輕點了點頭。
她潛意識記得自己在昏迷中恢復過一絲神智,當時隱約知道有人守在自己身邊,問自己怎麼樣了……
冬日的午後,浩瀚的天空一片晴朗,因近幾日都沒有再下雪,那足有數寸深的積雪逐漸融化,四處的地面都濕漉漉的,天氣也更為嚴寒。
可憐了那些騎馬跟隨在馬車兩旁的布衣大漢,此時無一不是冷得面色發青,若非都有著一副健壯的身體,恐怕早就頂不住了。
雖然愈發的冷了,卻也並非盡是壞處,至少在雪融之後,因少了積雪阻礙,馬車行駛的速度快上了許多。
不同于在馬車外受寒風吹拂的那些布衣大漢,葉陌坐在那張灰色毛毯上,後背靠著車板,褲腳撩起,雙腿放平,縴細白皙的腿和那秀氣的三寸金蓮都露了出來。
一雙有力的大手在她腿的各個穴位按摩著,拇指外展,其余四指並攏,手成鉗形,將全掌及各指緊貼于皮膚上,作環形旋轉的揉捏動作,邊揉邊捏邊作螺旋形地向心方向推進,動作嫻熟,選位準確,似乎十分精于此道。
近在咫尺的年輕男子低垂著眼瞼,神態柔和而專注,毫無異色。
相反葉陌的臉頰卻有些發燙,表情顯得不太自然,拘謹之中隱約還帶著一絲羞赧。
葉陌雖生在現代,但因出自重點軍校而向來嚴于律己,一直都是個傳統保守的女人,讓異性這樣的親近的踫觸,是從來沒有過的。
整整三天,這被人叫做「八爺」的男子每天都會來替她針灸,每次將近一個時辰,其間話不多,只問她雙腿是何感覺,告訴她在痊愈之前不可勉強站起,睡覺之時不可側躺以免壓到傷腿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