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著悲傷 正文 第五章

作者 ︰ 顧夏夕

Chapter5

F4的休息室內

「易正,昨天怎樣啦!看你昨天那麼積極地要送‘小秋天’回家,一定是有什麼事才對!」宇彬見無聊就拿出易正的是非來八卦一下,反正他和智厚都很有興趣知道。

昨天午休的時候易正出去找完佳乙回來,靜坐在角落里,握成拳頭的手一直都沒有放松過,他幾乎保持同一個姿勢坐在那里一個下午,連下午的課都沒有去上,不管宇彬和智厚怎麼問他都沒反應!可是當放學的鈴聲響了他卻「突」地站起來。宇彬問他去哪里,結果蘇易正就回頭對他露出迷人的一笑,沒想到平時對付女生的絕招竟讓會用在兄弟的身上。世態炎涼啊!!

「我去接‘村姑’放學。」說完易正便迅速地消失在宇彬和智厚眼前。留下兩個一頭霧水的人,頭腦一致閃過一個詞語:莫名其妙!

「沒事,什麼都沒有!」易正罷罷手,把在耳邊嗡來嗡去的宇彬趕走。想起昨天自己煩躁的樣子都覺得可笑,其實是真的很莫名其妙,那個‘村姑’的事怎麼會和自己有關,奇怪?

易正在心里打著問號。

雖然不想管那‘村姑’的事,可是易正還是找借口要把佳乙送回家。這次他沒有到佳乙的課室去找她,而是在教學樓門口等。

易正把車停在很少人會注意到的角落里,經過昨天在佳乙班級引起的轟動,易正為了不給佳乙帶來麻煩今天很乖地躲在一旁,想不到吧,蘇易正竟然會為一個女孩改變。這恐怕是他都不知道的原因,他從不承認自己喜歡秋佳乙,他總是以幫絲草為原因來安慰自己,其實,真的是這樣嗎?

很快佳乙的身影就出現在易正的視野內,蹦蹦跳跳的佳乙臉上洋溢著快樂的笑容,走在他身旁的賢浩寵溺地看著她,要把佳乙的歡笑都收藏在眼底。看著佳乙對賢浩的笑,讓本來心情不錯的易正的心情頓時跌到谷底。

「叭叭「易正用力地拍打車子的喇叭,為了引起她的注意他都完全不顧只是一輛名貴的限量版跑車了。

當然,這樣洶涌的氣勢是讓佳乙把目光轉移到跑車的身上,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的佳乙站在原地都定型了。

「喂,‘村姑’,還不上車,站在那里干什麼?」易正搖下車窗,大聲地對目光呆滯的佳乙喊道。

「嗯,哦哦哦「佳乙听到易正似乎在生氣的聲音,不敢逆他的意思,二話不說就走向他,連要和賢浩告別都忘記了。

上了易正的車,佳乙就像一個乖寶寶一樣安靜的坐著。

易正察覺到佳乙的不妥,想到剛才那麼大聲地說話,可能讓她誤會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看到那個叫賢浩的家伙在佳乙身邊就會覺得不舒服,心里好像長了一條蠕蟲,他們每一次的歡笑都會給蠕蟲尋找空間活動的機會,那種不安是他從未遇到的。

「你們剛才在說些什麼,看你笑得那麼開心,不會是崔賢浩向你這個‘村姑’表白了吧?」易正打算緩解一下僵硬的氣氛,同時也想了解一下他們的關系。

「額,什麼?那個,他說下次要帶我去滑雪。」佳乙沒留心听易正的問題,直接把易正後面的問題都省略了。

「呵呵,‘村姑’你會滑雪嗎!」佳乙沒有否定,易正也不好意思問得太清楚,可是听到她說要跟賢浩去滑雪又故意嘲笑她。

「當然,我會啊!而且很厲害。記得我跟你說過soulmate的吧?如果真的遇上,我希望他能夠在一片雪景中想我表白。」佳乙憧憬著,還陶醉地閉上雙眼。

「原來‘村姑’是這樣的,那祝你早日找到你的soulmate。」易正這樣說著,但心里就是很復雜。她是在暗示崔賢浩嗎?

「那你呢,蘇易正,你就沒有想陪伴一輩子的人嗎?」。佳乙問,她確實很好奇,公子也會有愛情嗎?

「有!「易正考慮了很久,腦海浮現著那個離他而去的女人的臉。

「嗯?」佳乙對這個回答有點驚訝,還有心疼。原來蘇易正真的有喜歡的人。再一次,佳乙陷入深深的沉思中。

知道嗎?

當你說出你曾經的幸福時,

我的心幾乎停止了跳動,

愛情真的來了嗎?

易正突然改變了方向,是什麼在驅動他?他想把她帶入這個「公子」的世界。

最後車子停在了易正陶藝工作室的門口,到了車子停下來佳乙才發現她的所在處不是她的家,是她第一次和易正交談的地方。這里勾起了她的回憶,是她與蘇易正的回憶,這是他們起跑的出發點,那麼他們會有終點嗎?

「進來喝杯茶吧!」易正解開安全帶開車門走下去。

「哦,哦「佳乙有些驚愕,但還是跟著他進去了。

陶藝坊還是沒有變,這里很大裝飾也很別致,門口正對的方向有一個很漂亮的玻璃櫃,里面擺設著易正的作品,這些都是些價值不菲的陶藝品,他們就像是易正的寶貝一樣被珍藏著。

佳乙一進門就被那些陶藝品吸引住了,腳步不自覺地向立地玻璃櫃移去。站在櫃子前佳乙仔細地觀賞這些珍品,心里暗自贊嘆易正的厲害。

「有那麼好看嗎?」。易正泡好茶後,看見佳乙正站在他的玻璃櫃前,她眼楮瞪得很大,仿佛在看什麼珍世奇寶。看她好奇的樣子真的滑稽,也很可愛。

「嗯,這些陶藝品很漂亮。」佳乙對不知是什麼時候站在她身後的易正笑著說。

「送一個給你吧!」易正說。

「嗯?我不要。」佳乙听到他這麼說,一口拒絕了。

「為什麼,這些陶藝品隨便一個都很貴的。」易正有點不解。

「我知道,可是我沒有理由接受你的厚禮吧!」佳乙明確告訴他。

易正有點驚訝,這麼多年來,和他交往的女人都是為了他的錢,他還是頭一回遇到要蘇易正有理由才能送禮物的女人,秋佳乙真是個特別的女孩。易正迅速地以微笑來掩蓋剛剛不覺浮現在臉上的訝異。

佳乙發現在玻璃櫃的中間有一個很精致的陶瓷女圭女圭,她想了一下覺得女圭女圭的樣子很像一個人。想了一會兒,她終于記起,這個女圭女圭就是蘇易正的樣子,可是女圭女圭看起來和現在的蘇易正有點出入,大概是很久以前做的吧?可是,蘇易正怎麼會做一個自己的陶瓷女圭女圭,這個人還真的很自戀啊!佳乙竊喜。

易正發現佳乙出身,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是那個陶瓷女圭女圭!

剎那間,時間回流

「易正,這是送你的生日禮物,很像你吧?」車恩在像獻寶似的把她做的陶瓷女圭女圭獻到易正面前。

「恩在姐,這是你做的,也不太像,還是我比較帥嘛!」易正故意擺出一個很帥的pose.

「你小子,少臭美了啦!」車恩在拍拍易正的頭,兩個人都笑了出來。

有誰會知道易正有多珍惜那份禮物,當他受到這個女圭女圭的時候有多開心,事實上,這是他認為這麼多的禮物中最珍貴的,知道知道現在那個女圭女圭還被放在那個最重要的地方。

易正覺得時間又回到了以前,他們的笑聲還在,恩在還沒有離開的時候。

可是,一切都過去了,

回溯,

已經不需要了。

「那個東西是我曾經喜歡的人送給我的。」易正淡淡地說。

嗯?佳乙的心情頓然冷卻,原來是喜歡的人送的,難怪會佳乙想到是易正喜歡的人送的還在未自己的愚昧而覺得傻!

「那個人已經離開我了,在我需要她的時候丟下我了,我要她留下,可是她頭也不回地離開蘇易正的世界,車恩在不再出現在我身邊。」易正繼續說著,冷淡的聲音完全不像平時的公子。

車恩在,原來蘇易正喜歡的人叫車恩在,佳乙把這個名字記住了,不是她故意要記住的,只是車恩在這個名字不經佳乙的允許擅自刻記在她腦中的。听著這個名字,佳乙的心有說不出的苦澀。

「可是你還是很愛她的,不是嗎?」。盡管心里很不舒服,佳乙還是想說出來。

「什麼?」易正被佳乙的話蒙住了。這個家伙,她說什麼了?

「這是個明顯的位置,你把陶瓷女圭女圭放在這里,其實你的心還是有她。」佳乙看著光潔如新的陶瓷女圭女圭,如果蘇易正真的忘記她,這個女圭女圭還會保持一貫的潔淨被放在這個重要的位置嗎?

「愛?我不知道,可能吧!」易正也看著陶瓷女圭女圭小聲地說,好像在對佳乙說,又好像在回答自己心里深藏已久的問題

偌大的陶藝坊,悲傷地氣息開始渲染,都在易正的故事身上飄進秋佳乙的世界

「‘村姑’,送你陶瓷你不要,那我教你做陶瓷吧!」易正沒由來地說,他想謝她,因為她聆听和開解。

「呃?陶瓷?」佳乙奇怪地問。

「嗯,我可是‘天才陶藝家’,有多少人想當我的徒弟,你要不要學啊?」易正不忘吹噓一下自己的名號。

佳乙有點搞不懂,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

看佳乙還在考慮,易正怕她真的不要學,迫不及待地拉起坐在他對面的佳乙。

「還想什麼,真的是‘村姑’,快來這邊。」易正拉著佳乙向工作區走去。佳乙沒辦法,只好跟他去了。

10分鐘後

「呀,這邊,這邊要塌下了。」佳乙以前沒有接觸過陶藝,對這門藝術毫無研究,開始的這十分鐘實在是「「

「哎!你叫什麼,冷靜點好不好!」易正模模耳垂,忍不住想佳乙吼。

對易正而言,黑色十分鐘佳乙在他旁邊叫得他耳朵要聾掉了。

30分鐘後

佳乙看著眼前的半成品露出滿意的笑容,她都完全忽略了易正的滿臉黑線。她做的是一個杯子,外形很普通,可是她卻很開心,畢竟是她的「處女作」,因為杯子還沒有進燒窯,沒有經過烤制,所以佳乙還不能夠帶回家。

「這個是我這麼多作品中最丑的。」易正看著杯子說,要不是他的從旁指導恐怕更不能見人了。

「什麼你的作品,這是我做的。「佳乙抓住關鍵詞反駁了易正。

「不知道是誰剛才大喊著要幫忙呢!」易正不滿,秋佳乙剛才把完全看不出是被子的陶泥交給他處理,現在變得這麼像杯子還不是他的功勞嗎?

「好好,知道了!」佳乙紅著臉不好意思承認事實。

易正看著不好意思的佳乙,開懷的笑了。越來越覺得這個’村姑‘可愛。

「謝謝你送我回來!」佳乙站在家門前向車內的易正道謝。

「嗯。」易正點了點頭,開車一下就逃離了佳乙的視線。

急速的跑車在黑夜穿梭,絲毫不因喧囂的街道停止狂奔的腳步。

「只要心中還有未完全熄滅的煙火,愛情的蠟燭還是可以繼續燃燒,世界本來就是因為有愛才存在,你還愛她,為什麼不給彼此一個機會呢?」易正又想起佳乙的話。真的還愛她嗎?秋佳乙,你真的很傻!易正嘴角勾起一絲的微笑。

佳乙坐在床上發呆

「我家和恩在姐是世交,很早我們就認識,她比我大一年,我還有個哥哥,我們從小玩大,感情非常好,而我也喜歡上她了,可是所有的人都說恩在姐喜歡的是我哥,連我也一直是那麼認為。可是後來,我哥成人禮結束後的一天,他離開了蘇家,離開了陳恩在,家族所有的負擔都落在我身上,我不知道為什麼哥哥要走,也許是因為我吧!因為我他逼迫自己逃走。有誰清楚,其實我很辛苦,扛起家族的責任,我真的好累,後來恩在姐說要去英國讀書也離開了我,,我挽留過了,可是她還是走了,看著她走出我的世界我都幾乎要崩潰了,我最需要她的時候他拋下我了!」這是易正在陶藝坊對佳乙講的故事,听著他的故事,佳乙的心里有種莫名的心疼,但她告訴自己著只是幻覺,所以她鼓勵蘇易正面對這份愛情了。

秋佳乙,你真的好傻!佳乙閃著淚光。

這時佳乙的手機響了,是絲草的來電。

「喂,佳乙,我……」絲草听到佳乙接電話興奮地說著自己這幾天的經歷。

「絲草啊……」听見絲草的聲音佳乙再也忍不住,對著電話另一頭的絲草大哭起來。

「怎麼了啊?佳乙,有誰欺負你了?」絲草急了。

于是佳乙把這兩天的事情都告訴了絲草。今晚兩個人聊了一個晚上,一個在這邊哭,一個就在另一頭安慰,

親愛的,

我听到了你哭泣的聲音,

可是我們之間的距離,

好遠好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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