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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洛看著摟著自己淚流滿頰的素,看了一眼他身不遮體的模樣,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兩人,突然間有點惱火了。
她突然伸手重重地扯著素,把他強行扯離自己。
素正處于她溫暖的懷抱中,被她這麼無情的對待後,不由一驚,他抬起殘留著淚水,還腫泡著的雙眼,愕愕地看向衛洛。
衛洛面色冷漠地盯著他,問道︰「你怎地被這兩人欺辱至此?」
素眨了眨眼,頗有點理直氣壯地說道︰「他們乃兩人!」
衛洛臉色一沉,沉聲喝道︰「他們兩人,怎地進了你的房中?」
這下素听明白了,他有點羞愧地低下頭,輕輕地說道︰「我事完後睡著了,又怕你來,沒有閉門。」
是了,忙完了睡著了,又沒有關門,便輕易地讓自己陷入了險境當中。衛洛氣惱的便是這個。
她咬了咬牙,突然重重地抓著素的手臂,她的手指十分用力,人也是咬牙切齒的。在衛洛如此惱怒的情況下,素情不自禁的害怕了,他低著頭臉色剎白著。
衛洛氣極反笑地說道︰「善!大善!明知自己招人,卻不留言察色!眾人皆在忙活時,你回來睡覺,也不怕領事者惱怒責罰!更可笑者,睡著了連門也不閉,你,你真是,真是無知之極!」
衛洛惱到了極點,她尖著嗓子喝罵了幾句後,便喘息起來。素听到她的喘息聲,伸出右手抬了抬,想撫上她的胸幫她順順氣,卻終是不敢。
果然,衛洛還沒有罵完。
她氣息稍一順又罵了起來,「如果今日我不曾來此,你可知那後果如何?」
素低著頭,見衛洛問起,小小地,膽怯地點了點頭,臉色又白了三分。剛才要是衛洛沒有到,他是死是活還真是不好說了。
衛洛見他點頭,知道他怕了。可是,她的目的並不是讓他知道怕。
在腦中組織了一下詞句,衛洛又冷笑著說道︰「你的姿色,縱放在整個涇陵府中,也是絕頂之姿!今日只是一普通劍客,我伐幸學得兩手劍術擊敗了他。明日呢?若來者是劍師,是四五個,七八個劍師人,你又如何?」
素這一下腦袋都低到了胸口了。
衛洛深吸了一口氣,她尖著嗓子喝罵了這麼幾聲,聲音都嘶啞了。她清了清嗓子,略壓低聲音,沉沉說道︰「丈夫處于亂世,怎能不步步思量,處處小心?今日有我救你,異日我若不在,你又如何?今日害你者只是一劍客,異日若有五六劍師同在,我若出面,怕亦是死路一條,卻又如何?」
她說到這里時,聲音中有著沙啞和疲憊。
素怔怔地听著,听著,一言不發的。當他听到衛洛最後一句‘我若出面,怕亦是死路一條,卻又如何?’時,不由抬起了頭。他櫻紅的小嘴抿成一線,緊緊地看著衛洛,眼中隱有瑩光閃動。
到了這個時候,衛洛終于知道他上心了。不過機會難得,剩下的話還是一次性教訓完才好。
想到這里,衛洛伸手撫上素的臉,素沒有想到她會有這個動作,頓時受寵若驚。略呆了呆後,便把臉蛋就了過來,就著她的手摩蹭著,神情中帶著幸福和歡愉。這個時候,他記起來了一事︰衛洛回來了!衛洛重新回來了!他們沒有分開!
衛洛沒有察覺到他微妙的表情變化,手撫著他的臉,低低的,溫柔地說道︰「素,你曾經跟我說過,你最大的願望便是娶一個小妻子,與挺著大肚子的她手牽著手去爬山,去采野菜,去快樂的歡笑……」衛洛剛動情地說到這里,素悄悄地瞟了一眼衛洛,嘟起嘴,低低地說道︰「攜手丈夫亦可,無子亦可。」
他居然說,與男人牽手相伴也可以,沒有兒子也可以了。不過這一句話,他的聲音壓得太低,衛洛沒有听清,只是以為他胡亂嘟囔了兩句。
衛洛繼續啞著嗓音嘆道︰「可以你之貌,縱為一樵夫,也會被歹人窺探,逼迫!素,你若依然是如此粗心任性,不懂借勢經營,不願細心為將來謀劃,只怕歸居南山也會有強人殺你之妻,毀你之家,擄你而去。」
衛洛感慨地說到這里,便住了嘴。她剛一停下,便看到素的臉色鐵青,那白淨的小臉上分明盡是猙獰之色!
衛洛一呆,看著他有點傻了。
素鐵青著臉,咬牙切齒著,他放在腿邊的手也緊緊地握成了拳頭,那氣憤,那激動,那惱怒,實是大大地出乎了衛洛的意料之外。這時候,她看著他哪里還敢說半句刺激的話?
素接連喘了幾口粗氣,突然間一伸手,把衛洛緊緊地摟在懷中,也不容衛洛掙扎,他便雙臂鎖緊,把臉貼在她頸側處,低低地說道︰「不會,不會至此!洛,素亦丈夫,從此日起,便依你之言學著借勢經營,細心謀劃,無論如何,我不會……不會至此!」
素緊緊地摟著衛洛,實在是摟得太緊了,仿佛是用盡了吃女乃的力氣來摟抱她。衛洛被他摟得連氣也順不過來了,無奈地掙了掙。她伸手在素的背上輕輕地拍了拍,低啞地說道︰「素,眉主將我贈給了涇陵公子了,我現在他書房為廝。」
素身體一僵。
直過了良久良久,素的聲音略有點顫抖地傳來,「書房重地,涇陵公子怎會令你入內?洛,他相中你色了?」
衛洛聞言啞然失笑,她忍俊不禁地說道︰「我有何色?」這話一出,素嘴扁了扁,不過他這個小動作很隱密,又低著頭,沒有讓衛洛發現。
衛洛笑了一下便笑不出來了,她嘆了一口氣,無力地說道︰「我無色可令他相中,偏他對我另眼相看,隱有懷疑。」她說到這里,便感覺到緊摟著她的素身軀一僵,小手也在變冷。
衛洛伸手在他宛如桃花般的小臉上拍了拍,連忙呵呵笑道︰「勿慌,勿慌!想我衛洛何許人也,不會自陷險地的!」
衛洛笑了兩聲後,見素依然臉色難看,也不再安慰了,因為她自己也心中惶惶,實在不知道從何安慰起。
伸手把素推開,衛洛看向地上兩人,皺眉道︰「如何處置?」
素不以為然地應道︰「易耳,此事交給我便可。」
衛洛點了點頭,她擔心地看著素的傷口,喃喃說道︰「得上藥才行。」
素笑了笑,伸手模向地上躺尸的劍客的懷中,不一會便掏出了一個木盒來。他一邊打開木盒,從里面的竹筒中倒出一些白些粉末涂在傷口上,一邊笑道︰「使劍之士,人人都有傷藥。」
這個衛洛倒是忽略了,她笑了笑,走上幾步,撕下那美少年身上的綢衣,幫著衛洛包扎起來。
包扎好後,衛洛眯著眼看了看外面的日光,說道︰「素,時侯不早,我得回去了。」
素低低地應了一聲。
衛洛朝他揮了揮手,轉身便走。當她走到房門口時,素突然叫住她,「衛洛!」
衛洛回過頭看向他,素沖她咧嘴一笑,小臉如桃花般燦爛,可不知為什麼,衛洛覺得他這笑容中隱藏著某種憂傷和不舍。
在衛洛有點疑惑地細瞧時,素又是一臉燦爛的笑容,他學著衛洛的樣子揮手道︰「洛,如得富貴,」說了這五個字後,他伸手在自己的心髒處重重一按,然後將那手在虛空中,對著衛洛的心髒處也是一按,一瞬不瞬地看著她,溫柔的,聲音低沉地續道,「必不相忘!」
這是一句很尋常的話,衛洛也沒有怎麼在意,她笑著向素揮了揮手,也說了一句,「如得富貴,必不相忘」後,便轉身離去。直到她走得遠了,素還一動不動地看著她的背景,漸漸的,淚光隱隱。可是,在那淚光下,卻是他緊緊地,抿成一線的,顯得表情格外堅定的櫻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