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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下惠扛著憶出了防疫中心,柳海娜連忙去路上叫了一輛車,等柳下惠將憶放到車上後,听到陳副廳長在後面叫自己。
陳副廳長慌忙的走了過來,對柳下惠道,「柳大夫,這件事你務必要和病人家屬解釋清楚了,關于于志良我們一定會嚴辦,決不姑息,但是不能為了一個于志良讓病人家屬對我們喪失信心!」
「我知道該怎麼的!」柳下惠著坐到了副駕駛座上,陳副廳長立刻拿出紙和筆,寫了一個電話號碼,遞給柳下惠道,「這幾天我還在古陽,有任何事,你都可以直接撥打這個電話!」
柳下惠收好紙條,看都不看一眼,隨手就塞到口袋里,對著司機道,「開車!」
出租車立刻開出了防疫中心的大門,柳海娜坐在後座讓憶的頭枕在自己的肩膀上,這時見柳下惠掏出自己的手機,听了一段里面的錄音,隨即將錄音存好。
柳海娜听出錄音里是于志良的聲音,立刻詫異道,「這是什麼?」
「于志良的犯罪證據!」柳下惠一邊收好手機一邊道,「如果陳副廳長他們要是玩什麼花樣姑息了于志良,這段錄音一樣可以讓于志良無法翻身!」
柳海娜這時想起剛才和自己話較和善,沒有什麼官腔的陳副廳長,「我覺得那個陳副廳長蠻和藹的,他話應該能信吧!」
柳下惠倒是一聲冷笑,「也許吧!」
出租車一直開到了陽湖醫院,本來柳海娜還擔心憶會不會再被人接走,柳下惠對她道,「有于志良這個前例了,不會有人再敢胡作非為了!」
柳下惠和孫佳濤有過幾次接觸,雖然了解的還不深,不過柳下惠知道孫佳濤這次可能也不知情,至少孫佳濤看上去于志良聰明多了,絕對不會犯這種傻。
當柳下惠和柳海娜將憶送去病房,要求醫生給憶輸液後沒多久,孫佳濤就聞訊趕來了。
「真是抱歉!」孫佳濤以來就自責道,「都是我們醫院的疏忽,柳大夫居然還信任我們醫院,我真是無言感激!」
「選擇這里,不是因為對你信任!」柳下惠冷冷地對孫佳濤道,「而是暫時沒其他好的輸液環境,你的好朋友于志良進去的消息,我相信你也應該收到了,我相信孫院長是一個聰明人,絕對不會引火燒身的!」
在這件事上,孫佳濤的確理虧,也不好什麼,連忙賠笑道,「于志良是于志良,我是我,我們沒有任何關系,談不上朋友!」
「真是遇事才知人情冷暖啊!」柳下惠笑著道,「昔日的朋友,現在也沒有任何關系了!」
孫佳濤被柳下惠這句話的臉上一陣變色,也無法反駁,只是干笑幾聲,當作沒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