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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此而已麼?」柳下惠看著梁翊綺道,「就因為這麼簡單的理由就要去死麼?那我生下來就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誰,想看他們吵架都沒機會,是不是更該死?我從到大每次看到別的孩子都有父母疼愛,而我就只有一個嚴厲的師傅,我是不是更該死?除了我,那些山區的孩子,長這麼大了,都不知道山外的世界是什麼樣子了,是不是也應該去死?」
梁翊綺听到這里,不禁看向柳下惠,平時看他嬉皮笑臉的,沒想到他居然是一個孤兒。
「上次在陽湖醫院我救你就和你過了,你要什麼時候才能長大?」柳下惠繼續對梁翊綺道,「你已經成年了,不是孩子了,凡事不要往偏激了想,鑽牛角尖只會讓你的想法越來越偏激。沒錯,你的父母感情生活是一塌糊涂,你也應該生氣,應該傷心。
但這都不是你尋死的理由,你的生命是父母給的,但是人生是你自己的,你不能為了你父母的錯,來懲罰你自己。你生在大富之家,豐衣足食,又豈會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多少人吃不上飯,看不起病?你這樣都要去死了,這個世界上豈不是一大半的人都要去死?」
梁翊綺一時語塞,只是哽咽,也不知道什麼話好,這時卻見眼前的柳下惠突然讓開了道,「從現在開始,你還是要去死,我不會再攔著你,你自便吧!」
梁翊綺看著陽台外一陣發呆,這時看著柳下惠的胳膊還在流血,連忙道,「我先給你包扎一下吧!」
「不用了!」柳下惠立刻道,「我是來拿信的,你還是先給我信吧!」
這時喬姨跑上樓來,連忙道,「姐,你沒事吧?你嚇死我了,我去給先生太太打個電話,叫他們現在就回來!」
「不用了,喬姨,我已經沒事了,你去休息吧!」梁翊綺這時淡淡地對喬姨了一句,喬姨一陣猶豫後下了樓。
梁翊綺著看著柳下惠半晌,欲言又止後,立刻去了三樓自己的房間,沒一會功夫又下的樓來,將一個牛皮紙的信封遞給柳下惠。
柳下惠立刻拿了過來,心中一陣激動,卻听梁翊綺道,「你這樣很容易發炎的,我先給你包扎一下,反正信已經給你了!」
「我怎麼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柳下惠著看了一眼牛皮紙信封,這時手上一陣疼,嘴里不禁哼了一下。
梁翊綺連忙上前扶著柳下惠道,「你和我去我房間,我哪里有碘酒和紗布,你不信真假,你拆開看看就是了!」
柳下惠這時看了一眼梁翊綺,「你不是要去死麼?現在不死了麼?」
梁翊綺抿了抿嘴,眼眶泛紅的道,「你的對,我以後都不會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