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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下惠心中一凜,立刻問道,「你的意思是,就是這個甲肝藥丸吃死人了?」
粱湛點了點頭,「當時藥丸剛上市,勢頭一片大好,用你父親的話,掙多少錢不是關鍵,關鍵是看著無數的帶菌者吃了我們藥廠生產的藥,逐漸走向健康,那是一種榮譽感和使命感!」到這里,話鋒一轉,「但是好景不長,那時候我和你父親的關系就開始惡劣了,你也知道原因,後來你父親的研究也不和我商量了,我呢,又因為自己內心有愧,不好意思去主動找你父親,兩人的關系就這麼僵持著……直到有一天,突然有警察和衛生部門的人來我們藥廠,我才知道,我們的藥吃死人了,而且死的還不是一兩個……」
柳下惠這時捏著拳頭對粱湛道,「你的意思是,這一切都是我父親之後不和你商量導致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粱湛立刻道,「畢竟是我做了對不起你們柳家的事在先,我沒有資格這些推卸責任的話!」
「你的確沒有資格!」柳下惠冷哼一聲,隨即問道,「後來呢?我爸就被抓了?難道就沒有調查藥吃死人的原因麼?」
粱湛這時繼續道,「我當時就很怪,究竟是藥的制藥配方有問題?還是生產的過程有問題?我雖然不敢面對你父親,但還是去看守所看了你父親一次,主要的目的就是想找出原因,但是你父親卻一口咬定是他自己的問題,究竟是什麼問題他也不,我當時也是想幫忙也幫不上,一直到你父親判刑入獄,之後你父親拒絕見任何人,這件案子也就算結了……」
粱湛又道,「之後杏林春的藥廠也就倒閉了,我和你父親花了幾年時間建立起來的藥業王國瞬間就傾塌了,由于藥廠的名字是延續你們柳家診所的,也間接影響到了診所的信譽,你爺爺也為這事一病不起,沒撐到半年就走了,之後你姑姑就走了,杏林春就交給了宗延打理,這子開始倒是兢兢業業,也算是逐漸的挽回了一些杏林春的信譽,但是好景不長,不知道這家伙怎麼就佔上賭博了,之後的事,你也應該知道了……」
柳下惠一陣沉默,柳家的興衰榮辱,大喜大悲,就在短短的幾年,只是短短的幾年就家破人亡了,死的死,流散的流散,坐牢的坐牢。
柳下惠這時想起了幾個問題,立刻問粱湛道,「你當年背叛我姑姑,提到的那個女人是誰?你現在的太太?」
粱湛面色一動,沉吟了半晌後,這才搖了搖頭,「不是,她是我生命里的一個恩人,也是我的克星,我之後的幾年就和這個女人完全分不開了,你也知道當年,開藥廠時的風光,和藥廠倒閉後的落寞,那就是天堂和地獄的區別,我不是推卸責任,你父親雖然坐牢了,我在外面的日子,一點也不坐牢好,當年藥廠紅火的時候,我想的都是如何將藥廠的步子邁的更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