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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默君這時搬了椅子坐到柳下惠的對面,看著柳下惠的毫無血色的臉,連忙道,「我不該將這事告訴你的,肯定是我剛才的話刺激到你了吧?」
「沒事!」柳下惠感覺鼻子不再流血了,這時拿開絲巾,抱歉地對魚默君笑了笑道,「可惜了你這條上好的絲巾!」
「一條絲巾不算什麼!」魚默君立刻道,「關鍵是你,你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嚴重的都吐血了?」
魚默君著不禁還瞥了一眼窗戶上至今還沒干,正順著玻璃往下流淌的鮮血,此刻還心有余悸。
「沒什麼大事!」柳下惠對魚默君道,「就是腦子里有些東西還沒拿出來!」
「腦子里的東西?」魚默君聞言心中一凜,「你有腦瘤麼?」
「不……」柳下惠也不知道怎麼和魚默君解釋,干脆道,「姑且當是吧!」
「那你還不趕緊住院?」魚默君立刻站了起來,左右踱步了片刻,這才對柳下惠道,「我認識幾個腦科的專家,我一會幫你聯系他們,必須盡快做手術,這種病拖的越久就越危險!」
柳下惠只是靜靜地看著魚默君,本來他還覺得魚默君和魚羨君非常的像,但是此時和魚默君相處的這段時間內,他已經感覺到,魚默君雖然長的和魚羨君一模一樣,但是性格卻截然相反。
魚默君一副著急的模樣,卻見柳下惠居然如此的淡定,不禁皺眉看著柳下惠道,「你一點都不擔心麼?」
「生死由命!」柳下惠唏噓一聲道,「有些事強求不得……」柳下惠著站起身來,對魚默君又道,「羨君她……她葬在哪里?我想去看看她!」
「家里人不會讓你去看她的!」魚默君眉頭一皺,轉過身去,對柳下惠道,「你難道不知道我們家曾經是多麼的反對你們麼?」
「忘了和你了!」柳下惠這時對魚默君道,「我已經不記得以前的事了……」
「什麼?」魚默君聞言轉身,驚訝地看著柳下惠,「你失憶了?那你怎麼還記得她?」
「我也不知道怎麼解釋,我現在只是知道她長的什麼樣子,她叫什麼!」柳下惠對魚默君道,「至于和她發生的一切,從認識到分開,我只能記得支離破碎的一些事!」
「你怎麼可以……」魚默君這時眼眶不禁泛紅,連忙轉過頭去,「你怎麼可以忘記她……」
柳下惠一陣沉默,自己又何曾想要忘記她?只是腦子里的銀針一天不取出來,自己始終不能完全的想起她。
「你知道麼……」魚默君這時靜靜地對柳下惠道,「在她昏迷的時候,曾經醒過三次,每次醒來叫的第一個名字就是你,你知道她有多愛你麼,你怎麼可以就這麼忘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