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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下惠已經迫不及待的問梁振法道,「梁律師,是不是申請有消息了?」
「還沒有那麼快!」梁振法笑著對柳下惠道,「不過根據楊然給我的資料,我已經研究了幾天,覺得可以申請!」
「到現在都這麼多天了,才可以申請?」柳下惠看著梁振法問道,「這麼,你到現在還沒申請!?」
「柳大夫,法律是講究程序的!」梁振法立刻對柳下惠道,「急是急不來的,一切都要按照程序來辦事!不是我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
柳下惠雖然心里著急,但也只能點了點頭,對梁振法道,「那就申請吧,你叫我來是讓我和你一起去申請麼?」
「我只是你的代表律師,你才是柳隆天的直系親屬!」梁振法從後面的書架上,拿出一個文件夾,打開遞到柳下惠的面前,「有些申請文件必須有你,以及你父親柳隆天的簽名,才能生效!」
柳下惠立刻抓起桌上的一支筆,問梁振法道,「簽在哪?」
梁振法卻對柳下惠道,「有你的簽名還不夠!關鍵是你父親的簽名!」
柳下惠抬頭看向梁振法,似乎也想到了梁振法這話的意思,立刻問道,「他不肯簽?」
「那到沒有直接拒絕!」梁振法示意柳下惠坐下之後,這才對柳下惠道,「昨天我去見你父親,也將這些情況和他詳細的了,但是我發現他對出獄並不是太積極,而且有不願意出獄的傾向!」
柳下惠捏緊了拳頭,重重地捶在桌上,「他到底在想什麼,擔心什麼?難道里面的日子那麼讓他留戀?」
「你先別激動!」梁振法對柳下惠道,「這種情況我以前也遇到過,有一例案件中的囚犯在監獄里呆了三十多年,最後有律師給他申請出獄,他卻拒絕了,後來家屬給他找了心理醫生給他做評估,得出的結論是,三十年讓他已經和外面的世界月兌節了,所以他有恐懼感!還有就是擔心外面人的指指點點,會給家人帶來影響!」
柳下惠听梁振法這麼,這才稍微平靜了下來,看著梁振法問道,「你認為我父親也有這種心里障礙!」
梁振法立刻道,「所有長期坐牢的犯人都會產生這種心理,你父親當然也不能例外,只是嚴重不嚴重的問題,而且我覺得你父親言辭閃爍,似乎還有其他難言之隱!」
「如果他堅決不同意出獄!」柳下惠立刻問梁振法道,「家屬單方面申請行不行!」
「行!」梁振法立刻對柳下惠道,「不過單方面申請會較復雜一些,所以我才給你電話,讓你過來,商量一下,看是單方面申請呢,還是你先去和你父親談談,看能不能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