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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下惠的腦子里雖然不斷地涌現以往消失的記憶,但都是不能串聯的記憶片段,如與魚羨君的相識,和幾個老外同學的相交,甚至那個Charlott,他腦子里也出現了不止一次。
之後是去了川地開診所,成立基金會,之後大地震發生了,好好的城市在順便變成了殘垣斷壁的廢城,到處是死尸,到處是哀號。
柳下惠和魚羨君不顧一切的救人,甚至拿出了自己所有的積蓄,動用了基金會里所有能流動的基金,還是能力和資金有限,看著一些本來有復原機會的人慘死在自己面前。
柳下惠在那之前,一直被別人叫做貫通中西醫術的天才醫生,甚至他自己都這麼默認了,但是在天災面前,他才感覺到人力的有限,即使是天才也無力回天。
魚羨君最後和柳下惠商量,準備聯系養生堂的魚家撥款救災,養生堂本來已經撥了一批款項給了紅叉基金會,但是一直沒有動用到災民的手里。
魚羨君請自己的父親將資金撥到柳宗絮基金會遭到了拒絕,她父親在電話里對魚羨君道,「撥款救災是義務,不是責任,我們養生堂是上市企業,不是慈善機構,我們已經按照義務撥款給紅叉基金會了,就沒有責任繼續撥款了,更何況是柳宗絮的基金會,你還是乘早回海南,也許你回來了,我還可以看在你的面子上,給他的基金會撥個幾百萬!」
魚羨君沒有答應她的父親,她離不開柳宗絮,她立刻將養生堂撥款給紅叉基金會的事告訴了柳宗絮,和他一起去川地紅叉基金會質問為什麼善款還沒有用到災民的身上。
紅叉基金會的負責人對柳下惠和魚羨君,「我們是正規的基金會,有嚴密的調用善款的程序,現在川地受災了,各地不少企業都在給我們撥款,我們必須要核對好賬目,才能動用這筆資金,不然就不符合程序!」
「什麼程序?」柳下惠立刻朝著那負責人道,「到底是程序重要,還是人命重要,你們知道現在每天有多少人因為沒有藥物治療而死去麼?你們知道現在每天有多少災民流離失所,住在殘垣斷壁中麼?你不想著這些,卻想著程序?」
「你不是機構中的人,你不了解!」紅叉基金會的負責人立刻對柳下惠道,「我們紅叉基金會是正規的機制,不是你們那種私人基金會,動用每一筆錢,都需要有嚴密的程序,不然除了任何賬目上的問題,誰擔得起這個責任?」
「責任?」柳下惠朝著那人冷笑道,「人命關天的時候,你卻在這里擔心擔責任,我看你吃的腦滿腸肥的,不知道用了你們這個正規機構里的多少錢,真不知道你們這是不是慈善機構,還是只會打著慈善旗號框錢的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