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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下惠不動聲色地坐著看向陳顯東,這里最應該害怕反貪局的人應該是他才對,但是此時的陳顯東居然一點不為所動地坐著。
柳下惠心中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此時終于想明白了,陳顯東的確是認出自己了,很有可能在沒來見自己之前,就知道今天要來的人就是自己。
所以陳顯東早就想著怎麼對付自己了,剛才柳下惠想著陳顯東可能是想用拒絕收禮的理由來拒絕幫忙,就算是報了當年自己動手打過他的仇。
此時看來,自己的確太看陳顯東了,這也難怪,陳顯東現在已經不是以前在紅叉會的他了,在政府部門浸婬了這幾年,手段的確以前更加高明了。
這兩個反貪局的人,不用也知道是陳顯東請來的,就是為了讓他們看到自己如何向他行賄,而他又如何兩袖清風,寧願和自己的親戚翻臉,也不收禮的大義凜然。
柳下惠想通了這些,嘴角不禁露出了一絲笑意,「原來如此!」
其實的確如柳下惠所想的那樣,陳顯東在沒來之前就已經知道這次見面的是誰了。
本來陳顯東正在樓上客房準備,听羅純打電話來,他的那個老外朋友突然有事來不了,派了一個中國的大夫來,居然叫什麼柳下惠。
正好陳顯東在飛機上撿到一本《江湖名醫》曾經無聊時看過一些對柳下惠的報道,當時也沒多注意,現在又听到這個名字,不禁拿起雜志又仔細地看了一遍。
翻到專題報道的最後一頁時,陳顯東得意地笑了,「什麼柳下惠,換了一個無聊的名字,以為我就不認識你了?」
陳顯東一邊冷笑,一邊模著自己的下巴,當年的情景,陳顯東如何能忘記,看著雜志上柳下惠的照片,用煙頭按在柳下惠照片的臉上,「柳宗絮,世界可真是太了,現在我們就新仇舊恨一起算算吧!」
陳顯東正想著,電話響了起來,是自己的舅子打來的,自己堂弟羅純和柳下惠已經到樓下了,柳下惠還較識時務,去準備「東西」了。
陳顯東听到這里,心中一動,嘴上滿口叫自己舅子放心,剛掛了電話就用酒店的電話給古陽反貪局打了一個電話,匿名檢舉下午可能會有人對一個北京來的官員行賄。
陳顯東的如意算盤算的也可謂是叮當響,從他進咖啡廳的那一霎起,就已經步步為營了,他的眼神一直沒有離開過咖啡廳的門口。
直到知道反貪局的人來了,才立刻上演了一幕自己大義凜然怒斥羅純的戲碼,暗道這樣還整不死你個柳宗絮?
反貪局的人完了來意,見柳下惠等三人依然坐在原位,居然沒一個有起身的意思,立刻用嚴厲的口氣,「你們沒听懂我的意思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