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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睡了七天七夜,醒來以後的第一件事依然是吃飯,她瞪著猩紅的雙目,張牙舞爪的往廚房跑,因為腿軟,一個趔趄差點跌倒在地,一雙手扶住她,顧不上抬眼看,她已經撲到了桌子前,哎呦,今天的第一頓飯還真是豐盛,有包子,最喜歡的幾樣炒菜,紅棗粥,雞蛋羹、、、、、、、雙手不停的往嘴里遞。
「哎,哎哎!注意淑女形象!你像女人嗎?」白站在一盤宮保雞丁旁邊,順勢抓了一把花生豆塞進嘴里,邊咀嚼著邊訓斥。
連打了幾個飽嗝的藍若這才抬起頭,露出驚訝的神色,接著不好意思的笑笑︰「你怎麼在這?」
白面對她無視自己的眼神,一步跨到她肩頭,不滿的嘟囔︰「拜托!這些天是誰給你喂的水!太重色輕友了!」
戴輝坐在桌子邊,慢慢的拍著她的後背,寵溺的笑道︰「沒關系,沒關系,只要你能吃飽,管她什麼淑女形象的。」忍住笑意,看著毫無形象可言的她。
咽下最後一口粥,抹抹嘴︰「你什麼時候來的?」
「昨天我才發現你手機一直打不通,知道你出事了。」他用手撫了撫她亂糟糟的頭發,溫柔的笑道︰「別擔心,白那家伙已經冒充你媽媽給你請過假了。」
藍若嘻嘻的笑著,卻在移動身體的時候感到後背隱隱作痛,被樹葉刮傷的衣服還穿在身上,凝固的血液已經和衣服一起粘在身上,因為七天的休眠,她已經變成了徹頭徹尾的山村野人。
看著藍若淚奔著往衛生間跑,戴輝的臉上露出釋然的笑容,他的神情有些復雜,看到白站在一邊磕著瓜子,輕聲問道︰「你跟著她呆了多久了?」
「四五年了吧!」它豎起大門牙磕了一顆瓜子回答道。
「哦!」他不咸不淡的哦了一聲,走到陽台邊若有所思,轉眼間,她已經由個少不知事的丫頭,轉變成了獨立感性的她,心里有個地方被軟軟的撞擊,像是觸痛了什麼,復雜的神情看向遠方。
除了洗手間的門,藍若猛然掂起還在嗑瓜子的白,「今天幾號了?」
「呃?」
「我問你幾號了!」
「12號!」
帶著濕漉漉的頭發沖出門去,身後還跟著一臉匪夷所思的戴輝,他怪的問道︰「你干嘛這麼慌張?!」
「糟了,師兄!我又干壞事了,77號的尸體不見了,而且時隔這麼多天,你,他會傷人嗎?」
面對她的提問,戴輝面色沉重,一邊拉著她往自己的越野車走近,神色沉重的︰「我知道我出來你會更激動,但是就算現在你激動也沒用,在你昏睡的這七天之間,又有二個無名氏暴斃,死因不明。」
「什麼?」她瞪大雙眼,「那你怎麼不追查一下?」
「我這是偷偷得到的消息,這是你們醫院內部出的事情,並沒有報警,而且在沒有任何根據的情況下,可以是自然死亡,你讓我怎麼查?」
「所以呢?」
「所以,現在那兩具尸體已經在去往火葬場的路上了。」
「你、、、、、、怎麼能那麼袖手旁觀!」她氣得用力拉開駕駛位上的戴輝,煞有陣勢的坐進去,系好安全帶,「還是由我來開吧!」戴輝的 「啊?」戴輝的表情有些糾結,他張張嘴,卻沒出話來,她的開車技術他早有體會,那種把車當飛機開的感覺他一輩子都忘不掉,看著身邊的風景以每秒的速度往後移,他想跳下車的心都有了。
就在她準備啟動車輛的時候,迎面開過來一輛純白色的轎車,穩穩的停在前面,一雙修長的雙腿慢慢的往下走,順著往上看,是一張似笑非笑的側臉。
「他來做什麼?」她聲囁嚅著,想起白那天自己暈倒是被他送回來的,心里實在是懶得有感激之情,對他有種不出的厭惡感,也許只因為看到了他膽怕事的一面,也許是不喜歡這種斯文的男人,更喜歡像戴輝那樣的,an一點的吧。
懶洋洋的下車,微微一笑︰「慕先生,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陽光灑在他的後背上,為他鍍上一層閃閃的金邊,他兩手插著褲袋,斜靠在車門邊,淡淡的回答︰「哦,沒事,只是想看看你病好了沒有。」
「是嗎?那你看到了,好了,你可以走了!」她不以為然的聳聳肩,坐在副駕駛的戴輝走出來,站在她身邊,高大的身體擋住了她一半的視線,像是在保護她,他刻意的拉開兩人的距離。
慕瑾修往前走兩步︰「難道你不該謝謝你的救命恩人嗎?可是我大老遠的把你送回家的!」他一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