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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若乖巧听話的模樣似乎很招人喜歡,穿著白大褂的女人親昵的問道︰「傻妞,姐姐給你的糖好吃嗎?」一邊模著她的手背,帶著她往病室里回。
「恩,姐姐,你叫什麼名字?長得真好看!」她傻傻的仰著臉,一副以假亂真的天真像。
「方敏,你叫我敏敏姐就行!」
知道了她的名字,思路似乎越來越開闊了,想起那個怪的噩夢和77號一晃而過的身影,今晚將會是個不平靜的夜。
外面的天色仍然很黑,雨已經下的了,淅瀝瀝的雨水不停的沖刷著院子里的樹葉,那些雜草從中頑強生長的綠葉子在風雨中不斷的搖擺,似乎在訴著不滿。
慕瑾修站在陷阱的洞口,發現不見了藍若的蹤影,眉頭緊蹙,右手中攥著從車里取出來的繩子,當他準備跳下去尋找是否有其他路徑的時候,身後傳來輕蔑的笑聲。
「吆!看看這是人稱‘午夜修羅’的瑾少嗎?怎麼會連個人都看不住?」身披黑色斗篷,帶著一張慘白的面容,上面沒有五官,看不出喜怒哀樂,就像張鬼臉面具一般,站在不遠處嘲笑著。
「如果不是你用詭計調我離開,我怎麼會弄丟獵物!」他丟掉手中的繩子,看著不遠處的怪人,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獵物?你一向把女人都當成是獵物嗎?也是,你是個鐵石心腸的修羅,怎麼會因誰動了真心,不如這個獵物由我去狩,你暫時當看客可以嗎?」
「夕無,你認為你有這個資格嗎?」他冷冷的笑著,倏然,收起臉上的笑容,身形不動,卻能明顯感到一股肅殺之氣,那種幾乎能將人殺死的眼神定定的望著對方。
「我想你不會不知道,靈錄志會在危急時刻保護主人的肉身,並且封印她的靈魂,如今,她自身難保,亂了心神以後一定不能很好的駕馭靈錄志,這個時候是搶奪的最佳時機。」
慕瑾修閉上眼楮,眼角和臉側鍍上一層異樣的光暈,身體似乎在蓄積某種力量,當他再度張開雙眼的時候,左眼的瞳仁散發出嗜血的紅光,深邃的眸子中足有穿透一個人的力量,他微微頜首,那只紅色的左眼施放出強大的力量,一股莫名的風吹起土地上的塵埃,帶著灑落地上的細雨,狠狠的朝著夕無刮去。
似乎知道他發怒時的戾氣,夕無遠遠的躲開,剛才他所站的地方瞬間變得一無所有,地上凹陷出一個半米多深的坑洞。
雨仍然不停的下著,淋濕了慕瑾修額前的碎發,他的身影一動不動,屹立在風雨中,襯衣因為雨水而緊緊的貼在身上,顯出頎長的輪廓。
「夕無,我不想再與你糾纏,奪取靈錄志的時機未到,你若再設置障礙給我,別怪我不客氣!」
夕無站在慕瑾修的對面,被他渾身散發出的戾氣所迫,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眼見目標已經不見,他只得悻悻的離開,臨走時仍不死心的︰「如果有朝一日,你對女人動了心,那麼必會死無葬身之地。」
「放心!不會有那一天的,你也不必奢望會在我之前成功。」左眼瞳仁刺目的紅漸漸的淡下來,那股力量被完美的隱藏在身體的某個角落,他又恢復了以往的模樣,
看看時間,藍若失蹤的時間已經不短,他忽然有些擔心,她會不會有危險,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跳,是如此風流慣了嗎?對女人竟然開始多了些關心,他從來不認為自己會改變對女人的想法,紅顏禍水,絕對不能愛上,只有利用和被利用的關系。
藍若坐在椅子上,看著前方的電視機,這是一間病室要大幾倍的地方,有五六個年輕的男女走來走去,他們要麼看電視,要麼打牌,似乎都在等待著什麼,對于藍若這樣新來的人,更是司空見慣,並不多問什麼,房間的門沒有上鎖,一則,是因為他們都是自願貢獻者,二則,除了藍若是個傻子外,無一例外是為了錢財而來。
偶爾也有人十分矛盾的度著步子,很快,被方敏的三言兩語勸了回去,眼中全是茫然。
「吳克,你回來了,事情辦得怎麼樣了?」門被打開,方敏走到門口和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著話,從電視後面探出腦袋,她看到那張有些眼熟的面孔,是抓自己來的男人,原來他叫吳克。眼楮不眨不眨的看著電視,身體卻慢慢的移動,離他們很近,豎起耳朵,將他們的對話一字不落的偷進耳朵里。
「哎呀,那家伙砍價砍的可厲害了,我都磨破嘴皮子了呢!」吳克劃了六個指頭,嘖嘖的感嘆著。
「呵呵,不用擔心,最近的生意火爆,咱們也發發財!」方敏嘻嘻的笑著,撫模著白大褂,似乎很享受。
「哎?胡大什麼時候回來?」吳克神秘兮兮的問,目光瞟了一眼看點水看得津津有味的藍若。
「恩,三天後可能就回來了吧!這兩天注意一點,最近這里陰氣肆虐,總感覺怪怪的,如果不是胡老大的寶貝鎮守,恐怕咱們就沒這麼太平了。」方敏警惕的看看四周,外面的雨下了整整一天,天色以往黑的要早。
「切!就他那點神神鬼鬼的東西,我從來不信,什麼亂葬崗,都是幾百年前的事了,能輪到那些窮鬼出來嚇人。」
「聲點,這些話不能亂的!」方敏有些著急的制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