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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若悠閑的坐在「被遺忘的咖啡屋」里,隨意的攪著咖啡,有人,不會喝咖啡的人就不會品味生活,也許,她就不是這樣一個人,但是因著這間咖啡屋好听的名字,還有那種坐在落地玻璃窗前,看著門外來來往往人群的愜意,她總是喜歡一個人光顧這里。
預約的客人還沒有來,看著杯子里的咖啡,嘴里已經感覺到了它的苦澀,輕輕抿一口,忍不住蹙眉,「給我一杯藍莓聖代,謝謝!」還是喜歡甜甜的冰激凌味,想想便覺得開心,看著服務生端來的盤子,滿是期待。
「你好,我是周捷,你就是藍若吧?」一個穿著得體大方女人坐在了藍若的對面,她的頭發整齊的盤在頭上,幾顆巧的發髻裝飾在一邊,成熟又不失女人味,年紀大約在三十與四十之間,一身咖啡色的修身長裙看起來十分極具知性的美,聲音輕柔,微笑的看著她。
「喔,我就是,請坐!」藍若急忙起身和她握手,又坐了下來,悄悄的打量著眼前的人,她是戴輝介紹來的客人,孤兒院的院長周捷,看起來年紀輕輕,臉上卻帶了些許滄桑。
「戴輝已經大概告訴我了,不過,我想從你口中出會有不一樣的效果,就開門見山吧!」她一向喜歡利索的做事,況且是經人介紹,也就不再拘束,同樣點了一杯咖啡給她,此時,耐心的傾听更適合她。
「既然你這麼,我也就不再羅嗦了。雖然我做孤兒院的院長沒幾年,但卻是在孤兒院長大的,沒有人我更熟悉那里的一草一木,可如今我卻要眼睜睜的看著它毀在我手中,真的是心有不甘!」她的表情變得有些傷感,美麗的臉龐上難以掩飾的悲傷。
「他們死的時候你都不在場嗎?」因為之前听戴輝提起過,忍不住猜測下事情的大概。
「孟老師和張看護死的時候,我都在值夜班,只是、、、、、、、、只是、、、、、、、、」她似乎有些害怕,驚恐不安的看看外面,目光回到了咖啡杯上面,和藍若一樣,她似乎也不大喜歡喝,只是用勺子的一味的攪拌著。
「只是什麼?」
「只是在他們死的時候,院里的那座大鐘莫名的敲響,令大家驚恐不安。」
「大鐘?」這個細節還真沒有听戴輝起,勾起了她的好心。
「孤兒院里有一座廢棄不用的大鐘,因為這個地方是由教堂改建的,遺留下來的古董中就有這件大擺鐘,記得時候,這座鐘還可以正常工作,後來漸漸的壽命盡了,也就擱置在倉庫里不再啟用,可是,就在孟老師和張看護死的時候,它忽然響起來,我記得非常清楚,‘鐺鐺鐺’的聲音,響了一共十下!」
「十下?你認為這有什麼特殊意義?」
「沒有,啊不,有!」她先是否認,之後又肯定的回答︰「我們孤兒院固定的職工不多不少,一共有十個,難道這不是意味著要我們一個一個的死嗎?不行,你得幫幫我,救我們!」她開始有些激動,拼命的拉著藍若的手,似乎只有這樣才可以給她一絲的安全感,這樣才讓她感覺到自己還在活著。
「听戴輝,他們死的時候,都被畫上了濃妝?這能讓你想起些什麼嗎?」藍若試探著問,手被周捷緊握,腦海里想象著那殘忍的畫面。
「恩,是的,是的!」她忙不迭的點頭。
那張照片上面的內容至今還是記憶猶新,因為恐懼而睜得很大的雙眼被涂上睫毛,紅色的眼影,臉上兩片刺眼的腮紅,嘴巴被一種紅的可怕的顏色染滿,戴輝,那是尸體本身的鮮血,這張平日里只有在洋女圭女圭身上才會出現的妝容出現在一個被嚇死的人臉上,是一件多麼詭異的事情。
「這樣吧,你先別害怕,今晚我下班以後就到你們孤兒院去,具體的事情,我必須親眼看到才行,是凶手故布疑雲,還是鬼怪作祟,很快就會水落石出!」拍拍她的手,想要給她一些信心,心里卻琢磨著,這幾天又沒懶覺睡了,不過,救人要緊,這件事情辦完也該回家看看爸爸媽媽了。
「肯定沒有凶手,是鬼,有鬼!」她苦著一張臉,緊張的,「這些日子我從來沒有睡過一次好覺,每次都被嚇醒。」
百般勸以後,她總算離開,今天之所以答應見她,是因為家里的工具已經位置不多,必須去儲備一下,下午的時間也該去給自己換一身行頭,天氣越來越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