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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天台山若是沒有神鰲的負載,就會沉入海底,于是女媧娘娘將天台山移到東海之濱的瑯琊。
女媧娘娘補天之後,天地定位,洪水歸道,烈火熄滅,四海寧靜。然天地之變使得陰氣四散,致使惡魔橫生,後女媧娘娘回到瑯琊,取剩下那塊五彩之石,以石為盤,以女媧娘娘自己頭上的青絲為弦,制成一方古琴,名為‘苦難’,琴成之日,天地色變,惡魔消失,大地重新歸于平靜。後來,女媧娘娘離開人間,便將此琴送于她在人間的弟子幽雲。
‘苦難’在幽雲的輕撫之下,流淌出聲音如清晨草葉上那在朝陽撫愛下的晶瑩剔透的露珠一般空靈純潔,若山澗幽泉一般,清亮亮的流淌著。又好象塞外草原上那悠悠的長空,讓人思緒不由為之飛揚。
曲調明快而又空靈,宛如悄然無聲便‘綠’遍江南的春風,又似無聲之間隨風潛入滋潤著萬物的春雨,又好像朗照于松林上空的那輪清幽明淨的皓月,細細听來,讓人不由的生出一種清新卻又飄然出世的感覺,仿佛世間一切的塵囂都已遠去,唯留的便是那片靈魂淨土,以及縈繞于人們靈魂之中的曠世絕響。
就當眾人沉迷其,不可自拔時,曲調一變,恍惚間,純潔空靈的露珠,變成了籠罩四野的烏雲。清亮流淌的山泉,變成了渾濁咆哮的泥石流,塞外草原上的悠然長空,也變的暴虐無,‘綠’遍江南的春風,潤物無聲的春雨,幽照松林的皓月,皆被怒號的狂風,傾盆的暴雨,撕裂長空的閃電以及響徹大地的雷鳴所代替。
一時之間,出現在人們靈魂中的是那暴漲黃河之水,有如一種瘋狂的黃色巨龍一般,咆哮著吞噬它所經過的一切生靈,隨後,便是一片的黑暗。
黑暗過後,孤兒的哀號,女人的淚水,浮蕩水面之上的尸體,充斥在了人們的靈魂之中,只可謂白骨露于野,千里無雞鳴。生民百遺一,念人斷人腸。
整個廣場之上的人們,由陶醉變化深深地悲傷,似乎,每一個人都經歷了這一次的洪水咆哮,似乎每一個人都听到了那些孤兒的哀號,看到了那些女人的淚水一般。
在場上的所有人,都沉浸于那種深沉的痛苦之中。就連曲罷靜坐于‘苦難’面前的幽雲也從那雙明媚的鳳目中流下了兩行清淚。
「別哭了,我給你一百五十萬兩銀票。」不知什麼時候,賈杰已經跪坐在了幽雲的面前,一只髒兮兮的手拿著忘記吃的肉串,另一只同樣滿是污垢的手伸到了幽雲那女敕白如雪的臉上,正要為她拭她眼角流出的淚水。
幽雲回過神來,玉唇輕柔地顯出一絲嬌媚地笑意,那雙會話的秋水朝賈杰眨了眨。並沒有躲避賈杰那黑糊糊的手。
不過,幽雲的舉動,卻讓賈杰有些尷尬地收回髒兮兮的手,他似乎也覺得自己那麼髒的手去踫觸那純潔的面頰是對對方的一種褻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將手中的肉串伸到幽雲面前真誠地道︰「你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