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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允驚訝地看著左未末，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未末，你是因為喜歡我才和我在一起，還是因為同情我？如果是前者，我很樂意跟你在一起，但是如果是後者，我希望你不要再這樣的話。」
「不是……我……」
「我對你的好，全都是因為我自己要這麼做的。沒有人脅迫我這麼做，僅僅只是我想要守護在你的身邊，這樣我就心滿意足了。」
敖允雙眼對視著左未末，眼中的深情是那麼動人，讓左未末一點都移不開自己的視線。
「如果不是昨晚發生了，你是不是打算隱瞞一輩子？」左未末開口反問。
「也許不會一輩子，但是一定不是現在告訴你。現在的你周圍發生太多事情了，我再參一腳，只會讓你更加混亂。」
敖允拍了拍左未末的後背，「沒關系的，你拒絕我也沒有關系。從大學到現在，每看到你和申昊在一起，就等于我被拒絕了一次。這麼久了，我習慣了，我經受得住。不要因為對我的愧疚，而迫使自己跟我在一起。沒必要做到這個地步，我也會很好接受你的心意的。」
聲音很溫柔，每一句話都是為了左未末著想才的。左未末從來沒有想過她被一個人喜歡了這麼久，被他照顧了這麼久。
同情他，才會選擇跟他在一起嗎？
左未末搖頭輕笑，她自己清楚自己到底是以怎麼樣的心情跟他了那番話。
「未末，怎麼了？」
敖允察覺到了左未末的表情變化，有些不理解。
「雖然剛才我的那番話有同情的成分在，但是……」左未末抬頭，墨黑的眸子微微閃爍，「里面也有喜歡你的成分。」
敖允眼中劃過一絲詫異，這是真的嗎？
「也許你會認為我剛離婚，剛恢復自由之身，還不會觸及感情的問題。我本來也這麼認為的。不過在你這里住了這一段時間，我真的很開心。雖然時間不長，可是真的是美好的回憶。在這個過程中，我發現我對你並不是僅僅是朋友的關系。你為了我做的事情，我很感動。就是因為你這一份無法得到回報的堅持，讓我漸漸喜歡上你的。」
左未末從沒想過自己會出這樣的話，即使是當年在大學，面對申昊的時候，她都沒有出這樣的話。
雙頰漫上了殷紅，心跳慢慢加速了。
左未末低頭，彎起嘴角，原來她還能擁有這樣的反應。她以為在她對申昊死心的同時，這些感受都會離她遠去，卻沒想到在敖允的面前，她再次擁有了。
「之前我察覺到你對我的感情，我一直沒有回應，是因為我的身份不允許我這麼做。在申昊沒有簽字之前，我什麼都沒有。現在離婚協議書已經拿到了，我是自由之身了，我才敢出這番話。」
左未末眉頭輕輕一緊，「我是一個當過別人妻子，生過孩的人，即使這樣，你還願意跟我在一起嗎？」